“小聲點。”秦爵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正在喝湯的林思諾,招招手示意小周跟他到屋外的小花園裡。
秦爵的面色有些不好看:“我不是吩咐過,沒有我本人的允許,不準任何人動那個胚胎麼?”
小周撓了撓頭,道:“爵爺,我也覺得怪怪的,是剛剛方醫生給我打的電話,他也是第一個發現胚胎不見了的人。據他說,是有人催眠了冷凍庫的值班醫生。而且他已經調取了監控室的監控,沒有看到您母親進入醫院和走出醫院的影像,這跟之前的幾宗失蹤案一模一樣......”
秦爵的臉色更難看了,“不管怎麼說,先找到她在說。我先把諾諾哄睡着,你去車庫開了車等我。”
“是。”小周小步跑着去了車庫拿車,秦爵轉身回到屋子裡,臉上已經換上了一副溫暖的笑容。
林思諾看他進來,招招手叫他:“爵,快來嚐嚐阿敏嫂的手藝,比起五星級的大飯店一點都不差哦!”
秦爵也不推辭,乾脆就這她的勺子嚐了一口,愉悅的點了點頭:“是不錯,喜歡就多喝一點,阿敏嫂燉的湯都是最滋補的。”
吃完飯,秦爵送了林思諾上樓去睡覺,“你先睡,我還有一些公司的事情要處理。”
林思諾自從懷了孕以來就很嗜睡,聞言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睡了個胡天胡地。
秦爵這才起身,輕手輕腳的下了樓,小周已經發動好車子等他,見他下來趕忙拉開車門問道:“爵爺,我們去哪裡?”
“直接去邵家。”秦爵沉着聲音吩咐道。
這個胚胎對爵爺和林思諾來說有多重要小周是明白的,此時他也不敢再耽誤時間,趕忙發動了車子一路向着邵家的別墅駛去。
已經將近深夜,秦爵的臉色跟深夜一樣黯淡,他打了電話給魏陵,掉了些人手也一路往邵家而去。
半個小時後,車子穩穩的停在了邵家別墅的門口。
門鈴響起的剎那,邵世琳還在跟邵世修鬧彆扭,她氣哥哥不幫着自己說話讓她在衆人面前丟臉道歉,而邵世修則是爲了這個妹妹操碎了心。
他在林思諾心裡應該是個徹頭徹尾的惡人了吧?
他自嘲的笑笑,無所謂了,一切都已經無法逆轉了。
“叮咚——”
門鈴響起,是邵家的管家開的門,一開門看到程麗站在外頭,傭人一臉狐疑:“這位夫人,請問您找誰?”
程麗手中捧着一個小盒子,道:“我找邵國希。”
“哦,原來是找老爺的,那您快請進吧。”傭人是新來的,沒有見過程麗,自然也不知道程麗跟邵國希之間的一番糾葛,很是客氣的把她請到了屋裡:“您稍微坐一下,我去幫您傳話。”
程麗禮貌的點頭:“好,謝謝。”
好巧不巧的,邵世琳跟哥哥吵架吵得累了,下樓找水喝,一眼就看到了坐在沙發上的程麗。頓時怒火中燒,三步並做兩步的跑過去叉腰站在她面前:“你怎麼進來了?誰讓你進來的?我家不歡迎你,給我滾出去!”
程麗今天還是穿着她那一身彷彿從民國煙雨裡走出來的旗袍,今天是月白色繡玉蘭花的,格外的清麗,妝容也很精緻,笑起來很有些古典韻味,倒是跟秦爵有三分像,當然,說出話的語氣也很像:“邵世琳,我不是找你的,你沒有立場趕我出去。”
“這是我家,我當然有權利!”邵世琳說道:“你出不出去?你不出去別怪我不客氣了。”
說着,右手已經高高的揚起,重重的扇下去,可是卻在空中被人攔住了。
“哥!”邵世琳使勁掙扎着:“你放開我!我要打死這個不要臉的賤女人!”
邵世修強制拉着她後退了幾步,示意她看向客廳中間的旋轉樓梯:“爸爸來了,琳琳,你多事了。”
即使是晚上,邵國希依然穿的西裝筆挺,頭髮都還是一絲不苟的,鼻子上架着一副黑框的眼睛,整個人書卷氣很濃。
他是聽到樓下的爭執才下樓的,果然看到了一身旗袍的程麗。
他嘆了口氣,揮了揮手說道:“世修,帶着你妹妹回房去休息,我來處理。”
“是,爸爸。”邵世修拉着邵世琳上了樓回到她的房間,傭人們也都不敢出現,偌大的客廳裡只有邵國希和程麗兩個人。
程麗有些激動,緩緩的站起來,悠悠的看着他:“你終於肯見我了。”
“我其實不想見你,可是你竟然找了過來,自然是有話要說的,也罷,已經過去了三十年了,有些事情也該做個了斷。”他轉身上樓:“跟我來吧,帶着你手上的東西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