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嘴上說着抱怨的話,心裡卻是母愛氾濫的,她一直很喜歡孩子,所以對於這一胎,她很是小心謹慎,也格外溺愛。
“夫人今天準備做什麼呢?”阿敏嫂問道。
插花她是不敢了,上次那個小園丁的事情已經讓她有些陰影了,她想了想,說道:“就在秦宅散散步吧,上次方醫生說了,還是要適當運動一下的,以後比較好生。”
阿敏嫂也表示同意:“那一會早餐後我陪夫人去散散步。”
初夏的早晨,空氣清新,暖暖的陽光灑在身上,林思諾跟阿敏嫂走在秦宅的小花園裡,四周都站着保鏢。她早已習慣了這樣的人肉佈景,現在倒是覺得看到保鏢會更安心一些。
“夫人,要是累了就休息一會吧。”阿敏嫂陪着她走了半個小時,害怕她身體吃不消,提醒道。
林思諾點點頭,剛好前面就是玻璃花房,“那就去那兒坐坐吧。”
阿敏嫂說好,扶着她走過去。
林思諾的肚子現在已經顯現出來,走路的時候她都有些看不到自己的腳尖,坐在椅子上的時候她長嘆了口氣,說道:“阿敏嫂,我口渴了,你去幫我拿杯熱牛奶好不好?”
自從上次的事情之後,林思諾的飲食都由阿敏嫂親力親爲,一點都不讓別人沾手,她也估計這林思諾走了一回路會口渴,而且廚房和玻璃花房離的不遠,她安排了十幾個保鏢和僕人跟着林思諾,自己這才一步三回頭的跑去了小廚房。
可就在她離開的一剎那,整個世界都彷彿靜止了,十幾個保鏢和僕人全都軟趴趴的倒在了地上,就像是睡着了的樣子。
林思諾心裡一震,剛想叫人,就被面前的來人震驚住了。
那人穿着一件淺黃色的旗袍,頭髮梳的整整齊齊的大波浪,優雅的盤在腦後,腳下踩着一雙繫帶的黑色高跟鞋,活脫脫跟程麗是一個打扮,可是看起來最多不超過二十歲。
只見她輕輕打了個響指,從一旁的玻璃花房中走出一個人,兩個人穿着打扮一模一樣,而走出來的那個人,正是程麗。
林思諾此刻吃驚極了,但是她面上卻沒有漏出半分,把自己的驚慌失措掩飾的很好。
現在她如果慌張的叫喊,眼前的這兩人很有可能會狗急跳牆的傷害她和她肚子裡的孩子,看到面前的保鏢和保姆噼裡啪啦的倒下,她開始漸漸明白上次她爲什麼會沒有意識的出現在酒店了。
年輕的一個女人笑的很是驕傲,說道:“有什麼話就快點說吧,那個女管家估計很來就要過來了。”
說罷,她就轉身走進了玻璃花房裡,偌大的小花園裡,只有程麗和林思諾兩個人。
程麗今天帶了假髮,掩蓋住腦袋上的傷痕,她優雅的在林思諾身邊落座,緩緩說道:“林小姐想必應該已經認識我的對吧?那我就不繞圈子,開門見山的說了。”
林思諾看到她的態度還算友善,漸漸放下心來,說道:“程阿姨您請說。”
程麗撫了撫鬢邊的頭髮,說道:“我來也沒有其他目的,就是想問問你,想要秦爵還是想要孩子。”
林思諾一愣,面上的微笑消失殆盡:“程阿姨您這是什麼意思?”
程麗抓緊時間,言簡意賅的說道:“我就老實說了吧,我需要你跟秦爵的第一個孩子,就是那枚胚胎。”
林思諾不解:“你要我的孩子幹什麼?”
“你應該知道吧,秦爵的生父就是邵氏娛樂的掌門人邵國希,也是我一生中的摯愛,他得了肝癌,每天痛不欲生,只能切除肝臟轉移別的肝臟才能存活。可是我試過了,無論是秦爵還是邵世修的,都沒有辦法跟他匹配。只有利用他直系血親的幹細胞在體外培養成肝臟後移植到他體內,才能救他一命。”程麗說着,嘆了口氣:“這個辦法在科學界還是醫學界都是不允許的,可是我沒有辦法,只有這個辦法能救他,我希望你能幫我。”
林思諾聽得氣憤不已:“程阿姨,我敬重您是爵爺的母親,可是你也是爲人父母的,如果你的孩子被人拿去做成了肝臟,你會願意嗎?”
微風吹亂了程麗的頭髮,她擡手撫了撫:“沒有什麼不願意的,只要能救他,我什麼都願意。”
“可是爵爺是您的親生兒子啊!”
程麗若無其事的看他:“那又如何?在我眼裡,整個世界都抵不上一個邵國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