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爵不明白爲什麼,這個女人總是能這樣一幅大義凜然的樣子,不管是金錢,還是全力,亦或者長相,他自認都屬於上乘,每天自願被他潛規則的人數不勝數,她漂亮他承認,可是就單單仗着自己漂亮就能如此趾高氣昂?
他也不是一個習慣於低聲下氣的人,今天對於她的種種語氣不善,他都一笑置之,一來他是覺得跟自己的女人生這種氣沒什麼意思,而是出於昨晚他沒有收住自己傷了她的虧欠,可是這個女人好像已經越來越得寸進尺了。
“林思諾,你知道昨天我接到誰的電話了嗎?”
“我怎麼會知道?”
秦爵的臉色也冷下來:“你的表哥,叫林斌對吧?開口就要一千萬,任何理由就沒有,你這邊一邊欲迎還拒的吊着我,那邊你表哥要這錢,你們兄妹兩個玩雙簧?”
表哥......他怎麼會有秦爵電話?邵世琳!一定是邵世琳!
林思諾氣得發笑:“他問你要你就給?你是傻子嗎?”
“說實話,我並沒有什麼理由給他,只是我不想讓你傷心,你要錢,我就給你,可是你現在這副樣子又做給誰看?”秦爵話說的重,林思諾半天沒有回過神來。
等到想通這一切來龍去脈的時候,秦爵已經起身走到了一邊,聽着周特助在身後跟他彙報着什麼,眉頭微微蹙着,心情不是很好的樣子。
“嗨,在想什麼?”不知不覺間,身旁做了一個人,一身菸灰色的西裝,帶着一個金絲邊的眼睛,笑的格外溫潤:“在這裡看到我很奇怪?”
林思諾有些尷尬的跟他打招呼:“早,邵律師。”
“早啊思諾,我還以爲我會來晚了呢,沒想到你們還沒起飛,真好,正好我也要去番國打一場跨國官司,能捎我一下嗎?”邵世修的表情很自然,就好像沒有發生昨晚的事情,他們還是委託人和當事人的普通關係一樣。
如果真的能回到這種關係,也好。
至少不會再困擾。
林思諾無奈的說:“這個你得去問問秦爵,我並不能拿主意,我現在只是作爲睿睿的保姆的存在。”
邵世修點點頭,表示自己懂了,隨即笑開了:“思諾,既然他只當你是睿睿的保姆,咱們就試試吧。”
“試什麼?”
“跟我在一起試試,我可是推了國內一個大單子跟着你去番國呢,感不感動?”
林思諾失笑,他的樣子像是看玩笑,又像是認真的,她一時有些分不清楚,“那先謝謝你了邵大律師。”
“謝什麼,如果你能答應做我女朋友,那纔是最好的感謝禮物。”邵世修從包裡掏出一支粉色的康乃馨,說道:“剛剛來的急沒有買,路邊花籃上偷來的,哎呀,我一個堂堂的律師爲了你也是去犯了個小錯呢。”
粉色的小花在他手中微微綻放,很可愛的顏色,他的語氣輕鬆,她也跟着放下了心防,而且康乃馨並不是什麼代表着愛情的花,她收的毫無壓力:“謝謝,不過邵律師準備什麼時候去自首?”
邵世修看她有心思開玩笑了,整個人也明朗起來:“等我從番國回來吧,我就去教堂懺悔我的罪行,讓主來審判我,最好是判我去買一百束玫瑰,破財消災。”
“一百束?那你不是要送給一百個女人?”林思諾笑着打趣他。
邵世修眼神曖昧的眨眨眼:“送給你一個人就好。”
“你們在幹什麼?!”秦爵聽着小周給他彙報的公司情況,一轉頭就看到邵世修跟林思諾的臉都快貼到一起了,林思諾手上拿着一支粉色的花,剛剛可是沒有的,明顯就是剛剛邵世修送的。
這個女人,剛剛還對他橫眉冷對,現在分分鐘卻對着邵世修笑的那麼開心,存心氣他是不是?
秦爵冷哼一聲,慢慢走進:“邵律師,沒想到你竟然這麼閒,大早上的跑到機場來跟別人的女人說笑。”
邵世修也站起來,剛好把林思諾擋在身後,直面秦爵:“爵爺別說的那麼絕對,思諾沒有跟你註冊結婚,那她就不是你的女人。”
“可是她爲我生過一個兒子。”秦爵勾着脣角,冷冷的看着他:“現在就算還不是,曾經也是,一個女人爲什麼會給一個男人生孩子,除了愛,還能是什麼?爲了錢?邵律師你覺得林思諾是這樣的人嗎?”
邵世修笑了笑,說:“思諾不是這樣的人,但是不能保證,別人迷姦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