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安娜大呼小叫的反駁她:“你呀,別生在福中不知福了,我可是幫你問了,他跟你離婚的這半年以來一個人去了澳洲,說是談項目,可是卻遲遲沒有見到澳洲那邊有什麼項目推進。上次我試探小周來着,小周差一點說漏嘴了,只肯承認爵爺去澳洲是做一件極其危險的事情,連他和魏陵都沒有帶,最後回來也是九死一生的,我的覺得當初他執意要跟你離婚也是因爲這件事,怕連累你罷了。我認識爵爺多少年了,他是什麼樣的人我也算很清楚的,他對你如何我也都看在眼裡,不要爲了從前的小事糾結了,現在你們都有了兩個孩子,一家四口和和美美的生活在一起多好?”
戴安娜在華夏呆的久了,中文說的溜溜的,長篇大論砸下來竟然沒有一點點的打絆子,初初聽起來也有一些道理。只是她說錯了一點。
“不是四口,是五口,或許是六口。”
戴安娜不明所以:“什麼意思,你不會又懷了吧?還是雙胞胎?”
林思諾白了她一眼,她纔剛出月子,這個月的例假還沒恢復正常呢,哪裡能又懷上了,“秦爵有個女兒,跟如瑞差不多大吧,無意中發現的,我說的另外那兩口人......就是這個小女孩,或許還有她的母親。”
“我的天吶!”戴安娜驚呼一聲:“怎麼會......親子鑑定做了嗎?不會是哪個女人爲了上位故意說的吧,你要知道爵爺這個身家,很多女人上趕着......”
林思諾打斷她:“據說是已經做過了親子鑑定了,是親生父女無疑。戴安娜,那個女孩跟睿睿差不多大,雷姐曾經說他從前很愛我,可是在我爲他懷上睿睿的同時,他既然又讓另一個女人懷了孕......這樣我怎麼接受?”
“這種事情,卻是很難接受哈,你先別激動,我緩一緩,最近這陣子我都忙着工作了一下子腦子轉不過彎來。”戴安娜皺着眉頭思索了好一陣,不停的搖頭:“怪不得你這幾天情緒都不怎麼好,原來是因爲這件事,可.....沒道理啊,雷姐的眼睛多毒啊,爵爺喜不喜歡你她一眼就能看得出來,會不會是別的女人給爵爺下了藥或者用了其他什麼手段?”
這個可能性林思諾也不是沒有想過,只是立刻就被她否定了。
秦爵對女人是有潔癖的,就好像之前的關靚,坐過的沙發都要被人扔掉,就算是有女人非要貼上來,可是秦爵的潔癖是骨子裡帶來的,怎麼可能碰她?說白了,如果男人不主動,兩個人很難成事。
戴安娜也是有過無數男朋友的,自然知道這個道理,想了想也覺得這個可能性太低,不由的嘆了口氣,“思諾你先坐一會,我去個洗手間就回來,憋了一路了......”
尿遁是假,探聽消息是真,她總得問問她的老闆大人究竟這個女兒是怎麼回事,纔好清楚下一步怎麼安慰林思諾啊。
“去吧,早些回來。”
看破不說破,林思諾知道戴安娜心中所想,揮揮手讓她去了,自己獨自坐在一隅,繼續喝着她的苦咖啡。
期間服務員還來詢問過一次她要不要續杯,林思諾搖搖頭,今天是放縱一下喝一點咖啡,但是還得給女兒餵奶,不能喝太多。
恰在這時,一個身影再次出現在了桌子前,林思諾目光呆呆的看着窗戶外川流不息的車流,淡淡道:“謝謝你,我不需要續杯了。”
那人卻沒再說話,靜靜的坐在了她對面。
林思諾回神,對上一雙精明而矍鑠的眼眸。
坐在她對面的是一個五十多歲的男人,穿着一身黑色的長款大衣,帶着黑色的禮貌,就連手裡的柺杖也是黑色的,整個人看起來就像是藏身在暗夜裡的鬼魅一般,偏偏眼眸卻足以窺探人心。
林思諾下意識的抱緊了女兒,警惕的看着他:“你是誰?”
男人笑了下,輕輕的摘了頭上的禮帽以示尊重,露出一頭灰色的頭髮,“林小姐不用害怕,我,沒有惡意,也不會傷害你和孩子的。”
這個男人明明長着一副華夏人的面孔,說的卻是英文。
“你好,你知道我是林思諾?”
男人點頭:“沒錯,我不但你知道你,就連你和秦爵在失去記憶之前的事情也知道的一清二楚,我這次來是來幫你的。”
林思諾卻是不信:“我憑什麼相信你?”
“憑你的直覺。林思諾,你的直覺也在告訴你,我沒有惡意的對嗎?”男人指了指自己的腦袋:“除了幫你之外,我也希望你能幫助我一件事。”
世界上沒有純粹的買賣,這個道理兩個人都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