託她嬸嬸和表哥的福,林思諾終於完全清醒過來,她沒有了之前的記憶,不過之前的事情也被秦爵調查的差不多了。兩個人早已經開誠佈公的談過,臺灣歌手那件事情她和秦爵都心知肚明。可是有些事情總不可能每件事拿到檯面上來說,再加上秦爵在那裡震着,沒有人敢翻舊賬。現在秦爵一沒在,這些牛鬼蛇神倒是都出來了。
她冷笑一聲:“讓他們進來吧。”
“思諾......”小艾眼中是明顯的不贊同。
林思諾看了一眼還在熟睡的幾個孩子,說:“沒事,去叫小周過來,雷姐呢?”
“雷姐一早就去公司坐鎮去了,聽周特助說最近公司的情況有些複雜,雷姐一個人應付的很是吃力,可能會從番國分部掉幾個高層過來幫忙。”小艾如此一說,林思諾倒是想到了戴安娜,她應該是番國分部最大的領導了吧,她要過來?是爲了星光娛樂,還是爲了邵世修?”
林思諾跟小艾一起給孩子們換了尿布,又餵了奶和吃的,叫了幾個傭人上來幫着小艾一起看着孩子們,林思諾一個人下了樓。小周已經帶着二十多個保鏢等在下面,“夫人,外面......”
“我知道,讓魏陵放他們進來。”
小週一聽就爆炸了,“夫人你不會真的跟......”
話還沒說話,就被魏陵在後腦敲了一記:“說什麼呢!你再說這種話當心我揍你啊!”
小周和魏陵一向是鬥嘴的冤家,今天難得他沒有反駁,撓了撓頭嘿嘿笑着:“是我說錯話了,夫人你別跟我計較哈,可是外面那兩個人,你真的要認他們啊?”
林思諾在餐桌坐下,傭人端上了簡單卻營養搭配均衡的早餐,這是之前秦爵留下的習慣,他總是習慣早上逼着她吃完一個雞蛋兩片吐司和一杯牛奶才肯放人,時間久了傭人們也自覺自發的達成了默契,林思諾用刀叉切着烤的微微金黃的吐司,道:“他們來的時候帶着什麼?”
魏陵的臉色微微一沉:“......骨灰罈。”
那應該就是叔叔不在了......林思諾深吸一口氣,雖然她跟這個叔叔沒有什麼生活在一起的感情,不過叔叔也算是她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一個親人,“讓他們進來吧。”
魏陵點頭稱是,不一會就把蔣敏和林棟帶了進來。兩個人被幾十個保鏢團團圍住,林思諾幾乎看不清他們的面目,只能看到兩個人髒兮兮的衣角和亂糟糟的發頂。
林棟大吼着:“你們以多欺少是爺們兒嗎?有本事跟我單挑!”
魏陵揮了揮手,示意保鏢們散開,操着手慢悠悠的走到他面前;“要不我們兩個單挑試試?”他身高腿長,身體壯碩,今天還穿着一身黑色的勁裝,褲腿被收緊塞進黑色的皮靴裡,更加顯得魁梧有力,相比之下林棟就顯得又幹又瘦,一件本來就不怎麼大的衣服穿在他身上空空蕩蕩的,胳膊和腿細的像是竹竿,林思諾甚至還能看到他的小臂上密密麻麻的針孔。
林棟一甩手:“我纔不跟你單挑,林思諾呢,我找林思諾,你算哪根蔥?”
魏陵橫跨一步擋住他的視線,“夫人的名字不是你這種人能叫的,夫人讓你進來無非是念着她叔叔的面子,否則誰認識你是誰?!”
“我是誰?!我他媽的是林思諾的表哥!不就是勾搭了一個大老闆麼,還叫什麼夫人?真會給自己臉上貼金,小時候要不是我爸跟我媽養着她,早就不知道被哪個乞丐給糟蹋了,現在有權有勢了就翻臉不認人了?我告訴你,門兒都沒有!養育之恩大如天,不報這個恩就像劃清界限,做他媽的夢!”林棟的嗓子已經被毒品薰的沙啞而奸細,說話都是氣盛,要用很大的聲音才能說得出來,隨後就止不住的咳嗽,像是要把肺都咳出來。
蔣敏在一邊吧嗒吧嗒的吊着眼淚,一邊拍着他的背幫他順氣,一邊罵罵咧咧的說:“我兒子說的對,小時候我跟她叔叔養着她,現在長大了有錢了也該好好回報一下我們當初的養育之恩了,我們也不貪心,給我們三個億就好,我都打聽過了,大老闆把錢都轉移給了她兒子,可是她兒子纔多大?還不是在她手裡!別跟我說沒錢!否則我就把她跟臺灣歌手的性.愛視頻放出去,讓她勝敗名列,兒子女兒一輩子擡不起頭來!”
“啪——”
一陣巨大的響聲打破了客廳的吵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