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恩說:“你確定麼?”
德瑞克瞪了他一眼,才緩緩的說:“Sophie沒有你想象中的那麼幹淨。她的姐姐,就是賽琳娜。同母異父,她母親走的時候,只帶走了Sophie,而把賽琳娜留在了那個禽獸那裡。”
“可是這並不是Sophie的錯......”肖恩說。
德瑞克盯着前方Sophie的營帳,肯定的說:“是她的錯,本來她們的母親是要帶走賽琳娜的,是她生病了,她母親才臨時改變主意。”
看着肖恩楞在原地還不走,德瑞克皺了皺眉:“不去算了,我自己動手。”
“等下——”肖恩連忙小跑兩步追上去:“在殺她之前,我想——”
德瑞克譏諷的笑了一聲:“知道了,隨你盡興。”
***
昨天晚上,林思諾被他翻折成各種形狀狠狠要了一整夜,兩個人相擁睡在樹下的大石頭上,醒來的時候兩個人都是一愣。
都沒有從大自然中醒來的經歷,猛地看到眼前的場景,還真是讓人不適應。
昨夜洗好的衣服已經被火堆烘乾,秦爵三下五除二的給自己穿好,又伺候林思諾穿了衣服,依舊包在自己的大衣裡,向營地走去。
老遠就能看到營地那裡亂成了一鍋粥,人人臉上都透着一絲恐慌。
秦爵突然覺得有種不祥的預感,他在人羣裡大概掃了一下,沒有看到Sophie,沉重的嘆了口氣,希望不是他預料到的那個樣子。
然而事實還是讓他失望了。
高俊白着臉蹲在一旁,一根接一根的抽菸,腳下已經聚集了一大堆菸頭。
他看起來氣色很不好,說話語氣也不太對:“Sophie死了,早上葉子去叫她的時候,發現她死在自己的帳篷裡。”他頓了頓,剩下的話好像很難說出口一般:“全身的皮都沒有了,大大小小的傷口遍佈全身,她就是在自己的帳篷遇害的,我們住的那麼近,竟然沒有聽到!大家怎麼會都睡得那麼死!要是......要是......Sophie就不會死......”
果然。
秦爵心中有一種果然的感覺。
K組織來了。
他不知道這個K組織對他有什麼仇恨,或許是他想多了,他們殺的都是他認識的人,一個兩個如此,每次都如此,就讓人不得不多想了。
他想起多年前,他還在美國唸書的時候。
第一個遇害的是僅僅只是跟他問過路的一個路人。
第二個一個向她表白的黑人女孩。
第三個是他僱的鐘點工。
第四個遇害的是他的經濟學女老師。
......
五年前,這個組織再也沒有殺過人,他曾經以爲一切都已經過去了,可是五年後,他們又出現了。
殺了他旗下的藝人蘇雲玲,然後又是多年好友Sophie。
跟他的關係越來越親近的女人被殺死,他沒有姐妹,那麼下一個,是否就是他的女人?
懷裡的林思諾還不知道這短短的幾秒鐘時間內,秦爵已經把很多事情在腦子裡過了一遍,更不知道他對她的擔心。
她只知道,推薦她來拍廣告的Sophie,死了。
死狀悽慘。
警察已經趕到,勘察了現場,例行詢問。
“你昨晚0點到3點間,人在哪裡,在做什麼,誰可以爲你作證?”一個警官問話,另一個警官刷刷刷的做着筆錄。
她跟秦爵被分開詢問。
林思諾:“在這座山中的一處湖邊,跟我男朋友在一起,我們在......看月亮。”
警官的臉色很不好,昨晚這座山裡沒有其他野營的人,只有他們在這裡過夜,而且只有她跟秦爵兩個人沒有跟大家住在一起。
警官說:“這裡是海濱市的市郊,還沒有完全開發,野外不安全因素很多,就你們兩個人,還有心思看月亮?勸你老實點說,否則別怪我們不客氣。”
林思諾:“......”
她實在說不出口。
而秦爵那邊,也是一樣的情況,連警官問的話都一模一樣。
秦爵聽的心煩,剛給魏陵打了個電話讓他趕過來,這傢伙是騎着烏龜過來的嗎?
警官:“秦先生,請你配合我們調查,昨晚0點到3點間,人在哪裡,在做什麼,誰可以爲你作證?”
秦爵:“我要等我的律師來了再開口,我有權保持沉默。”
警官氣的鼻孔冒煙:“秦先生,我知道你是個名人,也是個成功人士,但是在法律面前人人平等,配合警察調查案情是每個公民應盡的義務。看看那邊——”警察指了指一旁已經結束了筆錄,可憐兮兮蹲在大樹下等他的林思諾。
眼神殷殷的將他望着,又不敢不過打擾。
秦爵嘆了口氣,警察同志果然成功的戳中了他的軟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