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沒有和你說過,讓你離開這個女人?”白夜蕭的母親看起來氣勢很強,即便是年紀大了,歲月已老,曾經風華不再,但是卻依舊讓人覺得很有魄力,很有氣勢,就像她年輕的時候一樣,我突然想起曾經道聽途說聽來的一段白夫人的事蹟。
在白夫人年輕的時候,白夜蕭的父親也是愛拈花惹草的,其實也不能全都怪他,因爲大部分的人都對白夜蕭父親的名頭感興趣,前仆後繼的小姑娘有的是,所以白夜蕭的父親就算再潔身自好,也架不住那麼多人對他使詐,總有着了道的時候。
白夜蕭的父親只不過是一次不小心的一夜情,就讓一個女人留下了孩子來。白夜蕭的父親本來沒打算說出來,也打算給那個女人留條活路,畢竟孩子是無辜的,但是三個月之後,那個女人因病暴斃,孩子更是沒有保住。
之後所有與白夜蕭的父親有染的姑娘,都漸漸離白夜蕭的父親遠去,白夜蕭的父親雖然會覺得奇怪,但是一開始也沒有把她們自然這時候也不會多問,心裡隱隱約約猜到了答案,但是最後也沒有多問,也沒有多管。
我曾經仔細查過這段歷史,並不是希望要逼迫白夫人做什麼,用來脅迫她做什麼,她手段毒辣,就算到了現在晚年,消停了不少,常年開葷的豹子開吃齋唸佛,可是也不會善男信女到哪裡去,所以我覺得還是防着點比較好,最起碼要知己知彼,才能百戰百勝。
所以我去找了上次那個私家偵探,雖然有的時候我覺得他有點坑,但是這一次,他還是很靠譜的。通過他的那些資料,我發現,那些女人的消失,都喝白夫人不無關係,甚至可以確定的說,基本可以肯定,就是因爲白夫人從中作梗。
她很善於抓住別人的心理,利用別人的心理弱點,利用別人的慾望,讓她們屈服,讓她們自動放棄這場戰爭中
本來可以取勝的權利。如果有人喜歡,她就承諾可以給那些人足夠的錢,如果她們想要復仇,白夫人就會想辦法讓他們身敗名裂,永遠沒有站起來的可能。
也就是傳說中的看人下菜碟,她可以利用你的慾望引誘你,也可以利用你的孤獨誘捕你,總之,她有一切能夠讓你屈服的辦法,足夠讓你自己朝着她所選擇的道路前進,不管你願不願意,也不管你是什麼想法。
所以,換句話來說,白夫人沒有她看起來的這麼簡單,如果她喜歡的話,她甚至可以讓我消失,只不過她現在或許是沒有想到萬全的辦法,或許是正在想辦法,最糟糕的,就是她已經想到辦法了,而且也在實施,只是我不知道,也沒有察覺而已,這纔是最可怕的。
所以你永遠也不會知道一個看起來美好的人,手上會沾上多少鮮血,他們的心理會有多少陰暗的角落,因爲那層姣好的皮囊包裹住了他們的心,所以纔看不到他們黑暗的心。越美麗的越危險,越誘惑得讓人想要靠近,越能夠讓人覺得危險。
“我們能談談麼?”白夫人看着我,我有些錯愕,甚至轉了轉頭,直到確定她的眼神是在我身上,才幹笑了兩聲。我一點都不想和這個女人談,她說的每一句話也許都可能是陷阱,我還不覺得我能夠聰明到這種地步,即便是陷阱也能夠完美的躲過去。
“我不覺得你們有什麼好談的,母親。”顯然,白夜蕭也是這樣想的,我也很慶幸他是這樣想的。他抓住了我的手,抓的更緊了些,“如果你有什麼事情,可以在這裡告訴我們,或者,你也可以跟我談,我可以把你的意思簡潔之後告訴給曲笙。”
“你是在防備我麼?”白夫人一笑,曾經傾城容顏雖然已經蒼老,但是還是留有幾分餘韻,依舊讓人覺得很美,“我覺得有些事情我還是應該直接和曲笙說,還是
你覺得我會做什麼?你知道的,我不會那麼做的,我沒有那麼愚蠢,在你面前傷害你最愛的人,不是麼?兒子。”
“但是父親說,你最近的精神狀況很不穩定。”白夜蕭猶豫了一下,似乎是斟酌了一下用詞,才這樣開口,“我並不是防備你,母親,我只是覺得或許我們應該都小心一些,我也不想讓您傷心,您應該也不想讓我傷心的,對嗎?所以我們還是就這樣說吧。您找我們,到底是什麼事情?”
“你父親說什麼,你就信什麼麼?”白夫人看起來有一些不滿,勾起脣角笑了一聲,“你父親若說我死了,你是不是還要猜測現在的我是亡魂?阿蕭,你真是哪裡都好,就是太容易被最親最近的人矇蔽雙眼,你好好想想,你哪一次背叛不是被身邊的人所害?”
“你怎麼能確定現在在你身邊的這個女人,不會對你有什麼異心呢?”白夫人冷笑一聲,轉頭看向我,“你得知道,阿蕭,只有媽媽是一直爲了你好的,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爲了你,因爲你是我兒子,我是不可能害你的,但是別人不一定。”
“不。”白夜蕭擡頭直視着白夫人的雙眼,毫無畏懼,甚至還有一份看透的坦然,“你只是抱着一顆爲我好的心,可是你做出的事情未必是你想要的結果,而也正是因爲你是我的母親,我知道你的心,所以纔會一直容忍到現在,否則,母親,說實話,我不會一直這樣忍讓的。”
“所以你是什麼意思?”白夫人的表情看起來是有幾分動怒了,“你覺得我是在逗你笑,還是你覺得我說的一切都是笑話?白夜蕭,你好好拍着良心想一想,到底是誰對你比較好,是你那個什麼都不管的爸爸,還是我?!”
“我沒有這樣說,也沒有那樣想。”白夜蕭搖了搖頭,“我只是想說,或許我們都應該好好冷靜一下了,母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