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錦想起上次和夜千塵遇襲的時候,那個人說背後指使的人就是夜千暮。
顧青青像長在夜千塵身上一樣,掛在他胳膊上,上了車,又第一時間搶着坐在他身邊。一路上,車裡只有她嘰嘰喳喳的聲音,她不停地向夜千塵講述她在美國的生活,有多麼想念他,準備了什麼禮物要送給他。
“千塵,我們結婚好不好?”顧青青頭靠在夜千塵肩上,撒嬌般地問道。
夜千塵沒有迴應,也沒有拒絕。
顧青青不依不饒地搖着他的手臂,“好不好?好不好嘛?我們結婚好不好?”
“別吵了白癡!吵死人了!”出聲的是夜千暮,他滿臉嫌惡地看着顧青青,大聲吼道,“再吵就把你扔出去!”
顧青青脖子一縮,頓時噤若寒蟬,看着夜千暮的眼神中滿是恐懼。
樑教授和喬錦輕聲交流着所見所聞,一會兒就到了酒店,夜千塵預定的是頂樓的總統套房。主辦方給樑教授訂的也是頂樓的豪華套房,喬錦也沾了光,主辦方給她留的房間,也在頂樓。
顧青青迫不及待地一頭鑽進夜千塵的房間。
喬錦倒了一杯茶,靜靜地坐在陽臺的沙發上,熟悉峰會的一些材料。
本次峰會的主題是建築與自然,旨在討論建築如何取材於自然,節省建築成本,讓建築材料更加環保。
忽然,房間的電話響了,喬錦接起來,是樑教授打來的,“小喬,夜先生那裡有一本書,你去幫我拿一下,有急用。”
“好的。”
放下電話,走到夜千塵房門外,想起顧青青在裡面,會不會……但是樑教授說有急用,放下的手又擡起來,敲了敲門。
“咔擦!”
開門的是顧青青,一看到喬錦,顧青青本能地瞪着她,“臭女人,你來幹什麼?千塵是我的!不准你搶走他!”
喬錦無奈地看了她一眼,“你認錯人了。”繞過她,來到夜千塵面前,“夜先生,樑教授讓我來拿書。”
夜千塵靠在旁邊的牆上,雙手環胸,戲謔地看着她,“想我從這裡拿走東西,就拿出態度來。”
“千塵,她想拿什麼東西?”顧青青警惕地看着她,“不能讓她拿走了。”
“你先出去。”夜千塵對顧青青道。
“哼!討厭,千塵討厭!”
顧青青不滿地嘟着嘴,不情不願地走了出去,砰地一聲,重重地摔上門。
房間頓時安靜下來,靜謐得詭異,喬錦深吸了一口氣,若無其事地靠在牆上,對面前這個人,她已經什麼都不想說了。
夜千塵單手撐在她頭頂的牆上,眸子中泛着滲人的寒光。
“和那個姓樑的什麼關係?才離開我,就勾搭上別的男人?還是一個老男人!怎麼,他能滿足你嗎?”
喬錦心中,已然將他當成一個魔怔的神經病,“夜千塵,你怎麼想是你的事,我怎麼做是我的事。我們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了,你明白嗎?我就算勾搭十個老男人,也不關你的事!”
“閉嘴!”
夜千塵氣得七竅生煙,一下將她提起來,扔到牀上,高大的身體壓了上去。
“我倒是檢查一下,老男人有沒有碰過你!”一邊說,一邊撕扯她的衣服。
“夜千塵,你個瘋子!放開我!我要叫人了!”
“放開你去找那個老男人麼?你該叫的是牀,不是人!”夜千塵不管不顧地扒拉着她的衣服,直到感覺到一個冰涼的東西抵在他的腰間。
泛着寒光的匕首緊緊地握在喬錦手裡,同樣泛着寒光的,還有她的目光。
“夜千塵,你再動我一下,匕首就會刺進去!”
夜千塵不屑地冷笑一聲,繼續手上的動作。
噗嗤!
鋒利的匕首劃過他的肌膚,滲出一絲猩紅的血液。
“哐當!”匕首被喬錦扔到地上,看着他的傷口,微微發愣,但目光立刻又恢復了冰冷。
“喬錦!你真敢對我動刀?”捂着傷口,夜千塵的目光冷得如千年寒冰,“你會付出代價的!”
趁他鬆手,喬錦翻身下地,冷冷地道,“我後悔沒有刺得更深一些。夜千塵,是你讓我走的!讓我帶着孩子滾的,我滾了。現在你又想做什麼?召之即來揮之即去?我沒興趣也沒時間陪你玩。從此,我們橋歸橋,路歸路!”
“喬錦,你這輩子都別想逃出我的控制!想到別想。”
夜千塵目光陰冷,捂着傷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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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錦瞥了他一眼,拿起放在牀頭櫃的書,走了出去。
打開門,赫然發現夜千暮站在外面,他看到她出來,表情很是愕然。
夜千暮進來,看到夜千塵腰間的傷口,頓時憤然,“哥,是不是剛纔那個女人乾的?我去抓她回來!”
“站住!”
“哥……”
“去拿紗布和酒精!”
緩緩坐到椅子上,夜千塵心裡有數,只是劃破了一點皮。英俊的臉冷得無法形容,臭女人,竟然對他動刀。
喬錦以爲夜千塵會來興師問罪,不過一直到天黑,夜千塵都沒有來找她麻煩。
第二天,起牀後,準備去吃早飯,剛打開門,便看到夜千塵套房的門也打開了,顧青青頂着一頭亂蓬蓬的頭髮,一邊伸懶腰,一邊慢騰騰地走出來。
“嘿,昨晚我睡在千塵這裡。”顧青青逮住喬錦,露出得意的神情,炫耀一般地說道。
喬錦沒有理會,顧青青卻不依不饒拉住她,“我告訴你哦,昨晚我在千塵這裡睡的。”
“顧青青,你胡說什麼!”夜千塵不知道什麼時候出來了,像是怕喬錦誤會,接着道,“我睡的沙發。”
喬錦毫不在意地將目光移到他的腰間,生龍活虎的樣子,傷應該沒事了。
“我說,我昨晚沒和她睡在一起。”沒有得到期望的迴應,夜千塵重複道。
“夜先生,你和誰睡,和我一點關係都沒有,那是你的事情!”喬錦帶着淡漠疏離的口氣說道。
“那個老男人的事情就和你有關係嗎?他和你什麼關係,你鞍前馬後地伺候他?”想到喬錦爲樑教授忙碌的樣子,有人的心就像被貓在抓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