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要披在她身上,女人眼中露出一絲厭惡,轉身躲過,與他拉開距離,“沒事了,你出去吧!半個小時後,我們去看看那個女人,對了,叫上喬靚一起,若不是她貢獻一些消息,我們還不能這麼順利。”
“好的,夫人。”
關上房間門,張文悵然若失,心中空蕩蕩的。
不知道現在是什麼時辰,喬錦只知道是白天,因爲還能看見一絲光亮。肚子已經餓得前胸貼後背,她不動也不喊,儘可能地保持體力和清醒。
若有若無地,聽到一陣汽車轟鳴聲,漸漸地,轟鳴聲越來越近,車停在了倉庫門口。
有人來了?
她又期待,又有些惶恐。
“夫人慢點,小心腳下。”
這個聲音,她非常熟悉,是張文!又是他!
第一個進來的,正是張文,跟在他後面的,是喬靚。
喬錦冷笑一聲,她怎麼也沒想到這兩個人竟然成了盟友。冷冷的目光利箭一般射向兩人。
緊接着,在他們身後,進來一個穿着狐毛大衣的女人。喬錦睜開眼睛,震驚得不敢相信,這是夜千塵的母親,她看過她的照片,本人比照片上還漂亮。原來,是她將自己抓來的。
“喬錦,在這裡還好嗎?”喬靚走上前,居高臨下地站在她面前,冷笑着道,“很舒服吧?你剃我頭髮,發我照片的時候,沒有想到有今天吧?告訴你,這就叫報應!”
“那是你活該!”喬錦恨恨地道。
“啪!”一個巴掌重重地落在她臉上,白皙的臉頓時呈現出五個手指印。
喬靚皮笑肉不笑地甩着手,咬牙切齒道,“皮真厚!打得我手都疼了!”隨後,又一腳踢在她的腿上。
喬錦悶哼一聲,沒有再吭聲。
“還很經得住打啊,看來真是皮糙肉厚。”說着,又高高地揚起手。
“喬靚小姐,我們夫人還有話說,你讓讓吧。”張文有些看不下去,對喬靚說道。
“我暫時放過你!反正你也逃不了!喬錦,我要慢慢折磨你,將你欠我的,全部加倍奉還給你!”喬靚冷笑着退到一邊。
“咔!”“咔!”
女人穿着尖尖的高跟鞋,一步一步,優雅地走到喬錦面前,細細地打量了她半晌,幽幽開口道,“果然是個妙人,難怪我兒子會喜歡,不過,現在也沒用了,他去加拿大找你,而你永遠等不到他來找你了!你也別怪我,要怪就怪你自不量力,不知好歹,一隻草雞,也想高攀我的兒子!”
喬錦微微一笑,淡然地道,“想不到,他竟然有你這樣的母親。如果有一天他知道是你害了我,你說,他會不會和你斷絕母子關係呢?到時候,你可什麼都沒有了!”
“下賤!”女人一巴掌打在她另一邊臉上,“你真以爲自己美若天仙?告訴你,我兒子我瞭解,他也許會惱怒幾天,然後就會和其他女人開開心心的鬼混,你算個什麼東西,而我始終是他的母親!”
“那你爲何不敢告訴他我在哪裡,而要將他騙去加拿大?”喬錦冷笑着問。
“混賬!你只要知道,你沒幾天好活的就是了。這裡荒無人煙,偶爾也會有幾個乞丐出入,也許會讓你在死前再風流一番。下輩子找男人的時候睜大眼睛,看清楚哪些男人不是你能攀的!走!”
喬靚有些不甘心地衝過來,又踢了她一腳,才心滿意足地離去。
此去,她的心情大好,那個在她面前礙眼的女人終於要死了,藍天哥哥,世上沒了喬錦,你該會接受我了吧!若不是張文找到她,問她喬錦的弱點,她還沒有機會看到喬錦這樣的慘樣,真是,太開心了!
“張先生,謝謝你!下次有這樣的機會,可別忘了我!”
“喬靚小姐,謝謝合作!”
“那我先告辭了!夜夫人,後會有期!”
汽車再次轟鳴而去,倉庫又安靜了下來,嘴角有鹹腥的液體溢出,喬錦生生將它吞了進去。她一定要出去,不能就死在這裡!
夜幕降臨,倉庫冷得像冰窖,寒風從倉庫呼嘯而過,一整天都沒有吃飯,她有些體力不支,又困又冷又餓,漸漸地昏了過去。
當她醒來時,已經有光亮從外面照進來,她渾身顫抖得厲害,像被架在火上炙烤一樣,又冷又熱,一定是發燒了。
舔了舔嘴脣,乾渴得裂開了口子,全身上下沒有一絲力氣。
她該怎麼辦?怎麼才能出去!
就這麼昏昏沉沉地過了兩天,她終於徹底陷入了昏迷。
倉庫外傳來凌亂的腳步聲,幾個乞丐嘻嘻哈哈地說着今天的收入走了進來,看到倉庫的一角,不由得愣了。
“老大,好像是個女人,要不要過去看看?要不要報警?”
“報你媽的警,報警我們幾個都有嫌疑,進去幾天,又少了幾天收入!走,過去看看!”
幾人放慢腳步,慢慢靠近喬錦。
“死了?”
一個大膽的人用手探了探她的鼻息,“還有氣,可能是昏過去了。老大,這女人還有幾分姿色,哥幾個好久沒有嚐到女人的味道了,老大你先來?”
“確實還有幾分姿色,你們出去給我把風!”
“好的老大,你可快點完事啊。”
乞丐頭迫不及待地將喬錦鬆綁,正想去脫她的衣服時,忽然感覺有什麼東西抵着自己的後腦勺。他慢慢轉身,看到的是黑乎乎的槍口。
“啊,別殺我別殺我!我只是想放她走。”乞丐頭頓時嚇得尿了褲子。
“砰!”舉着槍的黑衣人沒有給他辯解的機會,直接開了槍,乞丐頭睜大着雙眼,直挺挺地倒在地上,“把人帶走!”領頭的黑衣人道。
“是,老大!”
迷迷糊糊恍恍惚惚間,喬錦終於有了一絲意識,我在哪裡?活着,還是已經死了?身上已經不再發燙,只是擡手間,仍然感覺到軟弱無力。
緩緩睜開雙眼,入目的是一間豪華的房間,擺設裝飾都十分陌生,強撐着想坐起來,卻一絲力氣也沒有,無奈,只能躺回牀上。
過了一會兒,有人開門,進來的是一個五十歲上下的婦人,婦人看她醒了,高興地道,“姑娘,你醒了?太好了,我這就去告訴夫人。”
“夫人?”喬錦忍不住打了個激靈,因爲夫人這個稱呼,讓她聯想到夜千塵的母親,可若是她,怎麼會救自己呢?
這裡到底是哪裡?誰救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