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天……”
“你在這裡做什麼?”藍天神情冷漠,語氣冷淡,“你該不會認爲我是爲了你吧?我是爲了你的姐姐。”
喬錦心中一緊,“藍天,爲什麼?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讓你變成了這樣?”
藍天撲向她時,那一聲“小喬”猶在耳邊,怎麼可能是因爲喬靚?
“什麼爲什麼,我不想看到你,噁心!你馬上離開!”
“藍天……”
“滾!”
說完,藍天也不管喬錦,徑直走進病房,砰,房門被重重地關上。
淚水再次落了下來,到底發生了什麼?她就像處在迷霧之中,看不清每個人的心。
是吧,也許他擔心的是喬靚,是自己想多了。
“喲,看到舊情人受傷,在這裡偷偷抹眼淚?咳咳……”夜千塵薄涼的聲音在喬錦身後響起。
喬錦瞬間僵住,低頭,迅速將眼淚擦乾,夜千塵,他怎麼來了?
“死了嗎?在這裡哭喪!咳咳!”
“夜千塵,小心咳血而死!”喬錦氣不打一處來。
“喬小姐,少爺他……”張文面色焦急,少爺明明都快着急瘋了……
“嗯——”夜千塵犀利的目光射向張文,他識趣地閉了嘴。
夜千塵面色有些蒼白,冰冷的手粗暴地將喬錦拽進一間沒人的房間。
“咚!”喬錦被重重地摔在地上。
“夜千塵,你發什麼瘋?”壓抑了這麼久,早就想爆發了。
“哼!”嘴角浮起薄涼的笑,“藉着錄節目的由頭來和姘夫約會,沒想到姘夫受傷,不能滿足你吧?那就讓我滿足你!”
喬錦站起來,下意識地往後退縮,“這裡是醫院,你瘋了嗎?”
“咳咳咳咳!”夜千塵劇烈地咳嗽了幾聲,“我特麼是瘋了!”
那晚大街上,她對藍天說的話又迴響在他耳旁,等了他八年,去美國找他,原來她竟然可以爲了一個男人做到這樣!!
將喬錦逼到牆角,肆虐地吻了下去。
冰涼的手指粗暴地在胸前的柔軟上揉捏。
被夜千塵霸道地掠奪了所空氣,喬錦只覺呼吸短促,胸悶不已。
“不……不要……”
突然,眼前一黑,昏死過去!
“shit!”
夜千塵只覺心中怒火沖天,卻無從發泄,抱着喬錦癱軟的身體,迅速奔向直升機。
“少爺,喬小姐怎麼樣?”張文緊張地看着面無血色雙眼緊閉的喬錦。
“死不了。”夜千塵冷冷道,“還要多久到莊園?”
“兩分鐘……”
到了莊園,家庭醫生林中青已經等在那裡。夜千塵立即將喬錦抱進房間,診斷完畢,又做了快速血液測試。林中青看着結果,又看了看張文,張文識趣地退了出去。
“什麼情況,直接說!”夜千塵目光如炬,知道他有話要說。
“夜先生,喬小姐是長期服用避孕藥,導致體虛紊亂,加上心事淤積,又受到刺激,急火攻心,導致暈厥。”
“開藥!”夜千塵沉聲道。
急火攻心?難道急火攻心的不是他嗎?
“夜先生,藥只能讓喬小姐儘快醒過來。只是避孕藥,不可再服用了。另外注意病人的情緒穩定。”
“咳咳咳!”本就咳嗽發燒,又連續奔波,夜千塵的臉色也很蒼白。
“夜先生,您也需要臥牀休息。”
“無礙!咳咳咳!”
喬錦安靜地躺在牀上,臉色稍微有了點血色,緊皺的眉頭擰成一團。
臭女人,誰能讓你的眉頭舒展不再皺着呢?
她是被夜千塵的咳嗽聲驚醒的。夜千塵背對着他,因爲咳嗽,身體一顫一顫的。
“你怎麼了?”喬錦下意識問道。
夜千塵轉身,看她的臉色已經大好,“還不是因爲你!咳咳咳!臭女人,你是不是揹着我吃避孕藥了?多少女人想懷上我夜千塵的孩子!不想要我的孩子,想要藍天的孩子?我告訴你,這輩子,你別想要其他男人的孩子!”
喬錦抽了抽嘴角,無語地看着夜千塵,淡淡道,“不然呢?生下來?然後揹着小三、野種、雜種的名分過一輩子嗎?”
“豈有此理!咳咳咳!我夜千塵的孩子,誰敢這麼說?而且我也不會讓他流落在外。”
“呵!”喬錦冷笑一聲,“你的意思,是讓我們母子分離?總之,我不會讓這樣的事情發生。”
“好好好,喬錦,有你的!你給我在這裡好好呆着,沒有我的允許,不準出去!”
夜千塵氣急敗壞地甩門而去,剩下喬錦在風中凌亂。有錢人是不是都這麼壞脾氣?
喝了兩碗粥,舒服了很多。整個下午到晚上,夜千塵都沒有出書房,她樂得輕鬆。
張文跟在她後面,幾次欲言又止的樣子讓她心煩意亂,“張叔,有什麼話,你就直說吧。”
“小喬姐,你可不可以,對少爺好一點?”
“張叔,你知道他是怎麼對我的嗎?”
“喬小姐,少爺嘴裡不說,可我知道,他心裡是有你的。他不讓你離開,其實是怕失去你。還記得上次你遇到了老虎嗎?少爺已經動用關係讓整個野生動物園搬走了。你生病了,少爺親自熬粥給你喝,就算是夫人,也沒有享受過。昨天聽說電視臺附近發生爆炸,少爺不顧自己感冒發燒,二話沒說就過去找你。可是卻看到你爲藍先生流淚……”
喬錦一怔,心裡有什麼東西被觸動了,但卻沒有失去理智,“張叔,你應該知道,我始終是見不得光的。夜先生很快就要和雲舒媛訂婚了,到時我如何自處?”
“喬小姐,很多事情,你看到的只是表象,少爺他……有不能說的原因。”
“張叔,我不是木頭人,夜先生的好,我都記得的。可是,我於他,不過是玩具是寵物而已,他對我好,和對街頭的一隻流浪狗的好,沒有區別。我始終是在黑暗中的影子,我也有自知之明。”
“這麼說,喬小姐對少爺,也不是沒有感覺。”
“張叔,我不想再說這個事情了。”
“喬小姐,少爺感冒非常嚴重,你可不可以,給他熬一鍋粥?”
喬錦輕咬嘴脣,思忖片刻,最終點頭答應了。
張文臉上露出一抹放鬆的笑容。
熬粥對喬錦來說不是難事,很小的時候就在外婆的指導下做家務了。
每次到喬家,她都賣力幹活,期望得到養父母的認可和關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