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媽又是誰?!”
“這位,b市軍區你季爺爺,我呢,s市第一大壯你沈太爺。”
“你……你們……”
季斯宸橫腳一踢,“還不滾!”
蘇哲眼見勢頭不對,討不到好,帶着保鏢和助理,陰惻惻地先撤退,經過夏水水時,咬牙切齒,“你不虧是當過小/姐,媽地!”
“蘇哲你胡說什麼!”雲卿大聲怒斥,想蓋過蘇哲的聲音。
夏水水靠着牆壁,低頭,死死捏着手不敢去看門口的季斯宸,季斯宸眯眸,沒什麼表情,明白站在這裡會讓氣氛更尷尬,拖着沈青豫打算回那邊的病房,沈青豫卻走到夏水水面前,脩潤的手指擡起女人的臉,眸色古怪地問道,“你做過小/姐?”
“沈律師!你別誹謗別人!”蘇家玉對這個男人有印象。
沈青豫卻執着,眼底變沉,似乎陷入了一種黑暗的情緒中。
季斯宸按了按夏水水的肩,“別在意,這貨十八歲時嫖過一個小姐,肯定是勾起了破/處的記憶。”
“滾你丫!”沈青豫突然發火。
夏水水抿抿脣,眼神望着季斯宸,“我不是那種……小姐,我真的不是,我……”
她抖着烈焰的紅脣,再也說不出什麼,眼淚砸個不停,倏地就轉身衝進病房,雲卿趕緊跟上。
蘇家玉皺眉,“季少,水水對你有信仰,拜託你仁慈一點,她的好感也是好感,不是什麼可以取笑東西。”
“我不是那個意思。”季斯宸沉眉看向緊閉的病房,若有所思。
沈青豫揉着頭髮,一臉煩躁地踹牆,“所以我他媽最討厭妖精女,最討厭了!”
……
雲卿陪了夏水水一下午,直到她哭累睡着,纔在病房門口和蘇家玉道別。
每個人都有不能言說的痛苦,她回國後,夏水水和蘇家玉就是好朋友了,聽家玉說,水水住了半年院,被打傷的。
別的她也不多問。
去老爸的病房坐了會兒,雲卿收拾了一袋子要洗的衣服,回到茉莉公寓。
剛把老爸的衣服都手洗完畢,敲門聲響起,雲卿說了聲‘來了’就去開門。
門外站着的是陸墨沉那個助理。
雲卿一愣,保持微笑,“你好,你來有什麼事嗎?”
助理也是一臉職業微笑,遞給她一個小紙袋,“陸先生吩咐,務必給雲小姐送過來。”
一聽那人的名字,雲卿就沒什麼好臉色,早晨坐他的直升機把夏水水他們送到醫院,雲卿就再沒看過他一眼,後來他什麼時候走的,雲卿也沒去注意。
手溼漉漉的,抓着紙袋,很快就印出一圈水痕,樓道的燈不太亮,雲卿把裡面的東西拿出來,是一根軟膏。
她低頭凝着視線仔細看,當看到那上面清晰的幾個黑字:ru/房保養膏藥。
“……”
雲卿手指一顫,差點摳壞手掌,咬了咬牙,擡頭去看助理,助理很懂得避諱,並沒有因此特別好奇的看那是什麼膏藥。
可雲卿尷尬到原地爆炸。
媽地……給她送這種東西要死啊!!!還和她在醫院買的那根一毛一樣,簡直一毛一樣!!!
雲卿捏着那根藥,靜靜地很久,然後她俯身把膏藥放到地板上。
就在助理挑眉,猜不透眼前這位冷清清的小姐想幹什麼時,地板猛烈的跺腳聲幾乎把助理的耳朵震碎!
直到均勻的幾十下後,雲卿揚起脖子緩緩而悠長地吐出一口濁氣,面帶微笑的撿起那根‘紙片狀’的膏藥,原封不動地遞還給助理,眼神笑中帶着殺意,“再見。”
啪——!
門‘咔擦’沉沉地關上。
助理神色迷茫,低頭想看清楚到底是什麼膏藥讓雲小姐如此怒火滔天,可惜……字已經被蹂/躪到面目全非。
他火速趕回豫園覆命。
傍晚的豫園別墅坪外,難得的有些熱鬧,十四追着八哥在青軟的草地上跑,指揮八哥撿球,兩個小東西跑得歡。
男人抽着煙從臺階上下來,穿休閒的高領毛衣,襯得那輪廓在冬日冷氣裡,越發清雋深邃,少了西裝革履時的成熟冷酷,眯着眼咬煙的動作,不經意的釋放男xing粗狂。
他抽一口,時不時教育十四,球該怎麼扔,看到垃圾桶,又教女兒怎麼分類扔可回收不可回收的垃圾。
助理覺得好笑,小小姐才五歲不丁點,陸總的嚴肅都不分對象,小寶寶懂什麼叫可回收不可回收呢?
男人伸手接過那根膏藥,轉眸眯眼扔了手中的菸蒂。
助理如實報告,“雲小姐雖然什麼都沒說,但是特別生氣。”
嗯,硬生生踩成這樣,的確是把她一副小心臟都氣壞了。
陸墨沉揉念着那根被過度虐/待的膏藥,有地方破了還溢了出來,男人不自覺的便想起那天夜裡,捧着她的啃吃的情形。
嬌嬌翹翹的,一手難握,握得狠了也會溢出來一些,他吃得厲害,吃得她疼,來回轉圈時她卻又舒服直低低地哼。
要說他完全是爲了急救,沒存一點私心的那麼摸那麼親,他自己也覺得老臉上過不去。
男人麼,骨子裡就難剋制放/浪,動了她也就動了,不存在悔過的意思。
他面目沉毅,喉結暗動着滑動,招手把小傢伙叫過來。
“老陸你什麼事呀?”十四滿頭亂髮,小胖腳丫熱得紅嘟嘟的。
被爸爸一把拎起,抱回別墅裡,“把你的小手機拿過來。”
“幹嘛呀?”
“有你那個阿姨的電話嗎?”
“小云雲的?”
“嗯。”
“你到底要幹嘛呢?”十四嘟囔着,還是把小手機捧出來。
瞧着老傢伙把玩着手機弄了一會兒,又皺眉塞回她腆着的小肚子上,“給她發條短信。”
……
雲卿準備打電話問問師兄什麼情況,手機先收到微信消息。
十四的可愛腦袋,嘴角不經意地一抹笑,她點開,是小傢伙的語音:小云雲,你身上受傷了吧?
雲卿:還好呢,小寶貝,阿姨沒什麼事。
十四:我猜你身上肯定受傷了呀,要記得用藥膏哦,不然你皮膚那麼白那麼美,會留下淤痕的。
雲卿:阿姨真沒受傷啦,謝謝十四關心。
十四:小云雲你別忍着……嗯……用紗布包着冰塊,敷一敷,腫痛會消得快點……嗯……還要去看醫生哇!記得是看女醫生!
雲卿:……
把手機拿遠點,若有所思,再貼近耳朵,重複播放,當聽見隱約的男xing低沉聲音時,臉就黑成鍋底。
真是不要了老臉,十四懂個什麼,什麼都不懂他居然也利用!
雲卿摸着潮紅的臉,現在假惺惺的,當時……又那麼狠……
她連腳趾都羞得縮了起來,團抱着自己縮進沙發裡,一絲一毫不敢去回憶那種疼痛伴隨着瘋狂的他的侵略,闇昧得她惶恐又迷茫。
兩次和他過界,雖然都是情況所迫,但也的確是過界了。
他像是徐徐圖之,非要把她拆香入腹,像是伺機而動的猛獸,對於食物,很有耐心,每一次的品嚐,他能剋制,從她的嘴脣開始攻佔,鎖骨,到胸……下一次又會是什麼……
雲卿不敢想象……
她不知道究竟該如何了,才能保持住與他的距離,也不知到底怎樣才能守住自己最後的防線。
內心是不安的,可又有一絲難以言說的躁動,陸墨沉這個男人,就像彼岸的罌粟,昭示墮/落與暗欲的大門。
他渾身都有讓女人墮/落的魅力,包括那根能給女人無法形容的體驗的大東西。
這是雲卿作爲男科醫生,最本質的分析,就是因爲知道他的‘厲害’,才絲絲牽扯着那一絲躁動。
她一直在壓抑,不能因爲沒和顧湛宇經歷過,她就去好奇,這是她的底線。
……
隔天一早,雲卿收到師兄的行程短信,兩天後回國。
她幾乎要歡騰雀躍,那麼老爸的手術,頂多再等四天就行了!
秦律發完短信,遙望着落地窗外美國的深夜,摘下無框眼鏡,捏了捏眉心,嘴角隱有笑意。
他翻動手機,跳到號碼,挑眉給撥了過去。
那邊接通居然是秘書接的,秦律喝了口溫水,“宋秘書,你的權限是越來越大了嗯?告訴你老闆,待會兒不親自給我打過來,他另請高明啊……開會?我管他小子是不是開會……嗯,把手術地址,病人的基本資料給我。”
男人一身清雅,放下手機敲了敲桌面,吩咐助理收拾行李,這時,別墅的門鈴響了。
秦律擺手,“我去吧。”
當他打開門,神情卻是微微一怔,大感意外,盯着來人。
……
兩天後的下午,雲卿在診所上班,接到主任醫師的電話,“小云,醫院來了美國的心外科專家,是不是你之前一直聯繫的那位?一來就點你爸爸的名字,說讓我們五點清場,準備連夜手術。”
“什麼?”雲卿站起身往外走,“我邀請的師兄還要過兩天啊,定好了時間的,主任您先控制場面,我馬上回來。”
怎麼回事?雲卿一臉疑惑,當即驅車趕回,醫院手術樓外面,她邊拿出手機給師兄打電話邊朝老爸的病房走。
只不過到了門外,病房裡擁擠的醫生與說話聲,讓雲卿慢慢頓住腳步,而裡面當中最高的男人,一身白大褂緩緩擡頭。
雲卿瞪大眼正要喊,冷不丁身後驀地被人一扯,她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