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必須恐怖,畢竟……那出問題了,擱誰身上能好受?惶況那樣的天之驕子。你沒聽說他以前嗎?花花公子一個,聽說女人三天換一個,那遊戲人間的需求量!嘖嘖,現在這落差大了吧?”
“可我們覺得沒問題啊,也找不到原因啊!沒有外傷又!”
“可不是說,唉,還得趕緊的,沒見他的戾氣一天比一天重嗎?到時候炸平醫院可怎麼辦?”
“倒黴。”
說話聲終止了,腳步聲走過來。
雲卿驀地一怵,趕緊捂着肚子跑兩步,笨笨地貼在柱子後面,看到兩個男醫生走遠,其中一個還說,“又不准我們安排漂亮女醫生,你說這病怎麼確診嘛,苦逼……”
雲卿眨巴眼,有點七暈八素的沒聽明白。
但是這最後一句,找漂亮女醫生給他看病,她卻忽而有點意味到了什麼,畢竟有職業的本能嗅覺在身。
雲卿擰起細眉,捋了下耳邊的碎髮,她的腳步越來越快。
很快返回到他的病房。
病房門是閉上的,但是她知道他回來了,因爲掛着的牌子不見了。
她抿着淡粉的脣,瞳仁晶亮地望着門。
斜側走來腳步聲,雲卿一回頭,看到了陸品媛。
陸品媛顯然沒料到會看見她,立刻看了看阿關,阿關搖搖頭,表示自己已經想方設法錯開了啊!
陸品媛有點反應不及,但還是淡定的衝雲卿笑了一下,“你回國了就好,我最近很忙,沒來得及去慰問你,寶寶好嗎?”
“挺好。品媛姐,他在裡面對不對?”
陸品媛抿脣,阿關氣都不敢出。
雲卿走過去一步,直視陸品媛,“他是怎麼了,單單不想見我嗎?”
“說什麼傻話,雲卿,墨沉是精神還沒養好,狀態不佳的情況下他不想見你也很正常,你要理解一下。”
雲卿點點頭,可眼底的凜冽卻全不是那麼回事,她也不情緒激動,微微一笑,“那行,我不見他,品媛姐,我和你找個地方說說話總行吧?”
陸品媛覺得這小姑娘難對付,很聰明,可不是墨沉以前找的那些貨色。
她心中有點發虛,不願意和雲卿單獨談,但云卿已經神色無辜的拉起了她的手,“品媛姐,我心裡難免着急,你看我還懷着孕,愛胡思亂想。”
陸品媛沒辦法了,跟着雲卿走遠。
兩人來到醫院的休息廳,透明穹頂恆溫的空間,雲卿在對面坐下,帶着笑問,“墨沉他究竟怎麼了?”
“跟你說了呀,恢復如常,就是吃了藥容易累,你非要和他說話,那我叫他給你打電話。”
“您這兩天都在爲他跑腿麼?他有什麼事需要您辦呢?”
陸品媛皺了皺眉,“公事。”
“但是我打過電話給您女兒西西,西西說陸小弟在幫忙管着陸氏,盛世的話,我見他的病房裡也有文件,他已經在工作。”
“這……”陸品媛的眼神移開。
雲卿見時候差不多,直接輕聲道,“他的身體還是出問題了對嗎?品媛姐,其實我已經聽到他的主治在談論他的病情,但只是零星幾句,導致我現在雲裡霧裡,才格外焦灼,您就別藏着了,您如實告訴我吧!”
陸品媛的神情微微變化,“你很清楚墨沉的性格,我都怕他,他吩咐的事我不敢擅作主張,他有這個威嚴,因此雲卿,你就別問了,也是爲難我。”
“您這兩天,是不是在爲他找……男科方面的專家?”雲卿的視線直白。
陸品媛攥了下手指,抿起脣。
雲卿便果然確定了,一時心中雜亂得很,難怪,他這麼反常!
她的身體前傾,溫聲勸道,“您爲什麼要瞞着我呢,品媛姐,他的個性我知道,您怕從中不好調和,但現在都什麼時候了呀,我和他經歷一場生死,您怕我連這個都承受不起嗎?”
“不是怕你,我是怕墨沉,我這個弟弟狂傲半生,尤其對於男人敏感的問題,他怎能容忍……”
“那您知道我的職業嗎?當初您帶着西西來問診過,我主攻的也是夫妻方面啊,您不用找其他專家。”雲卿真的哭笑不得,曉之以情,“品媛姐,您快別瞞了,把他的情況告訴我吧!”
“唉!”陸品媛拍了下桌子,嘴脣闔動,像是在整理思緒,說起這個嚴肅的臉龐都很尷尬,語氣也低,“二弟的那方面……好像出問題了……我也不知道怎麼說,我根本不敢問,只是聽醫生說,大概五天前體檢時發現的,早晨男性反應沒有,而且好像有些痛,但是醫生說不見外傷,因此也不能很好的判斷,是不是槍擊戰中受的傷……二弟聽見這個整個臉都沉了,黑鍋底一樣,氣場也冷得嚇人,五天過去,找不到病因也不知道怎麼入手治療,又不敢多問他的病狀,更不敢聲張,我們難辦啊,他又高冷沉默,不知道在想什麼,從你回國前三天起,就跟我說了,你回國也不讓你來見他,他煩得很吧,雲卿你千萬要理解,尤其男人,其實男人如鋼似鐵,脆弱起來是的內心反而很脆弱的。”
雲卿沉默了,一張白皙的臉蛋上,倒是沒什麼太大的波動變化,比如聞之色變啊什麼的。
對她而言,這個問題,比他身體其他方面的重大毛病,要威脅力小的多。
她心裡一時複雜,又一時有點想笑,一會兒便覺得自己真不厚道,怎麼還能有想笑的想法。
等她轉了一圈思緒冷靜下來後,便真的開始爲他擔憂了。
這個問題,如陸品媛所說,很敏感。
對於他這樣狂傲天賦的男人來說,更敏感的不行。
她的臉微微泛紅,一想到他是那麼強悍,大約從來沒體會過不行的痛苦,即便之前對別的女人不舉,那根本不妨礙他早晨起來堅硬如鐵自己解決一番。
對於男人而言,那方面,是象徵着尊嚴與男性鋼鐵般強悍力量的最佳標緻,所謂雄性的驕傲。
她理解他的情緒,非常理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