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家玉就這麼震驚的甩進來女人雪白的腿,香風四溢,激烈而旖旎滾進來的雙人,女人白膩的雙手動情得攀着男人精瘦的窄腰,相反的,那男人倒是慢吞吞,進來後,長腿靠着門。
那抹水蛇腰已經彎下去,俯首調笑而小心地伺候他的皮帶……
門口的聲音在嬉笑,“這個是大陸的,樑三成說剛讀大一,小妹妹仔……阿左,你說江哥今夜會不會搞?”
“怕懶得搞啦,大佬最近興致好一般,來s市幾天還沒點小姐,我賭他不敢再搞大陸妹了啊哈!大陸妹都好會咬人!江哥不就被咬了?她們都好會懷孕……”
江城禹已經感覺到皮帶開了,男人的長腿足踝交疊,鴨舌帽下無可窺探,唯見那慵懶擡起的下顎,喉結緊繃滑動,他閉上眼正要皺眉吐一口煙,門外阿左的‘好會懷孕’三個字,令男人的雙眼皮一掀。
好似纔想起了什麼。
他睜開眸,的確就在視線的盲區正好撞到一雙粉紅兔子一樣的眼睛。
那個蠢女人,藏在衣架後面,又不出聲。
他的確是忘了,喝了點酒,哪還記得這麼個東西。
四目交接,視線一對上,蘇家玉的臉簡直要滴出血來,緋紅染着她無法承受的視覺刺激,瞠得好大,不知所措地杵在那裡。
男人最終將那口煙緩緩吐出,掃了她一眼,煙霧隨着脣角諱莫的弧度,往上揚去。
身體一動,腳邊的女人茫然擡頭,嬌嫣着有些掃興,“江哥哥你幹嘛……”
江城禹咬着那根菸,低聲一笑,“幹嘛?不幹了。”
“……”那女人扭動身子委屈地從地上起來,“可是樑總把我送給你了今晚……”
男人眼底,情/欲並沒有…他懶懶拉上鈕釦,長腿撩開這女人,順勢菸頭朝衣帽架後面那尊‘矮樁子’一指。
那女人扭頭一看到蘇家玉,秒懂,原來已經有人搶先了,真掃興!
要是能得這男人一晚,倒貼她錢她都願意啊!剛纔摸過去那一把的練家子肌肉啊……
悻悻然,女人退到門口,不甘心瞪了眼,“江哥哥,你有需要叫我哦,我等在門外好不?”
男人已經勉強衣冠整齊,長腿落座沙發,甩手錶示隨意。
門掩上了。
蘇家玉感覺煮熟的臉總算退了一絲溫度,她的呼吸在火上炙烤,儘管自己根本沒錯,還是低下頭,“江先生,我不知道那個……對不起!我不是成心壞你的好事。”
“把頭擡起來。”男人放沉的嗓音,帶着某種沙啞。
她不願意,聽他這麼要求就更怕,可是還得擡起來。
目光就看到了他。
不知幾時已經把鴨舌帽摘掉,他用手捋了把頭髮,那些凌厲的短髮全部往後,露出竟帶着美人尖的額頭。
搞不清楚,爲什麼一個男人會有美人尖,還是個長得這麼兇惡的險輩!蘇家玉掠了一眼那道斷眉,嗖的挪開。
他又開始盯着她看了。
好像特別喜歡盯着別人看,看得人毛骨悚然!
手指在交疊的膝蓋上敲了一下,那食指就朝她勾起。
蘇家玉愣住,一看他是朝自己勾,他的動作很慢,流裡流氣,但臉色好淡,感覺就是超級恐怖的陰晴不定。
她趕緊的就走過去,好像每一步都在刀尖上,還不得不走。
走到他跟前,腳踝碰到了他的褲腿,他又指了一下桌上的雪茄,“賣酒妹,點菸會嗎?”
她讓他點菸。
她就點,叫賣酒妹無所謂,叫小姐都行,她沒處坐,也忽然懂,在酒吧時她跪在地毯上倒酒,在這裡也是一樣。
她跪坐下去,手去拿雪茄,很粗握在指間,又笨拙地拿起火柴。
江城禹的視線掃過她白皙瑩潤的手,還挺長,男人又掃了眼她跪着時的雙腿……眼底一片黑色,他盯着她,漫不經意地笑問,“想了這麼久,想好了?怎麼給我一個交代。”
“是的,江先生。”
“那就從六年前那晚,你怎麼勾引我,誰是幕後指示者說起。”
蘇家玉眉頭一緊,不明白怎麼還是繞這個,她火柴幾下都點不燃,更加着急,百口莫辯,“江先生,四個月前你逼問我我就解釋過,我真的不知道,我也沒有指使者,這一切都是意外!我沒有騙你啊……”
他眼睛都不眨,漆黑地瞅着她。
她呼吸一重,點燃的火柴又嚇沒了。
這樣的目光審視,特別是她跪着,感覺男人精悍的身軀以及他覆蓋下的陰影就如同一座大山,他都沒動,可他渾身放射的那股陰冷,已經讓她魂魄四散,特別是想起底下那個樑總,不知道江城禹這雙手,是不是纔剛剛切過人的手指。
她一想就去看,看到他的雙手修長,拇指粗糲,並沒有血跡,健康的麥色肌膚……
男人顯然也注意到了她的目光,感覺到她手抖得幾乎要把雪茄拿掉了。
他反倒俯身,伸出手,摸到她打抖的小手,把那顫冷的手指頭輕輕捏住。
“啊!”蘇家玉真的扛不住,那一瞬間往後一縮,癱到在地。
他沒動,眼神也沒變,不過,那眼底分明有極淡的笑影,非常惡劣,嗓音順勢壓低了一分,“洗過手了。”
“江、江、江先生,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我……”她感覺大禍臨頭!
男人盯着她,淡白的脣瓣也哆嗦,一聲江先生被她叫散了魂,他覺得有趣,耳朵一下子癢了,伸臂把她揪起來,她站不穩,身子嬌小又輕,一下子撲到他的大腿上,尷尬的臉就在尷尬的位置……!
蘇家玉沒來得及擡頭,脖頸被他的虎口按住。
她只得碰觸着那層拉鍊,褲子面料很硬,很冷,當然也不知道是他哪些地方太硬朗,她需要死命呼吸,可她真的不敢,作爲醫生熟知人體部位,而他好似未曾察覺……
“江、江、江先生沒時間聽你口吃。”他懶懶一哼,接着陡然轉回話題,“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鄉下妹,誰指使你的!陸老爺子?他是怎麼害我哥死亡的,你拿了多少錢色/誘我,我一個混社會的,容得了被你拿捏,嗯?!”
“我真的不知道!我真的是無辜的!我沒拿錢,江先生,我不認識陸老爺子!我也是受害者,我甚至不知道那一晚的男人是你,後來你和小桃子的親子鑑定出來了,我也很震驚……我今天來不是解釋,我不需要解釋,我只是爲女兒求求你,拜託你跟我去一次醫院,一次就好……”她在窒息中,怯弱嘶啞地哭出來。
男人大手狠戾的力度不減。
她的字句都碎在他的褲子裡,“我願意爲此,爲此……今晚陪你一晚,無償的,江先生,好不好?”
江城禹竟然聽清楚了,唯獨這麼一句,聽得很清楚。
他盯着那被她手抓皺的自己的褲子,連帶他的皮都被她扯痛。
嚯地一下,他把她丟到一邊。
那張羸弱的小臉,已經憋紅,雙眼也紅的跟兔子一樣,楚楚可憐就算了,簡直喪興。
可他低頭,突然覺得她埋頭的地方變涼,才發覺自己竟然被她的呼吸擾亂,有反應。
臉色更陰沉,“死不認賬?”
“江先生,你信也好不信也罷,你殺了我我也沒有後臺指使!”她喘着氣,那麼細的脖子,肌膚雪白,漲紅後青弱弱的拉扯着。
就在這時,門板突然被敲響,“蘇醫生,蘇家玉你是不是在裡面?!”
段銘辰……
蘇家玉一驚,猛地扭頭,門砰砰作響,段銘辰怎麼找到這裡來的?
“蘇家玉!你和誰在裡面?我聽到你的哭聲了,是不是有壞男人逼迫你,你別害怕,我這就進來救你!我去找東西砸門!”
“段醫生!”蘇家玉懵的不知所措,腦中方纔的絕望更添大亂,她摸一把眼淚趕緊道,“別!段醫生,我沒事,你先離開這裡!”
“我看見進這個房間的男人了,是刀疤臉!蘇醫生,你是不是欠他錢了,他要對你欲行不堪?我馬上報警!”
“不要!”她真的是四分五裂的亂,“段醫生,你快走!這裡沒有發生什麼危險的事,你不要胡亂瞎猜。”
“我怎麼是瞎猜……”
門外年輕男子特有的洪亮聲音仍然在吼。
而門裡,蘇家玉驀地被男人乾淨拖鞋的腳尖抵住下巴,那腿修長,直逼得她慢慢站起來。
他根本不理會外面哪條狗在叫,漫不經意的收回腳,“有了駢頭還來獻身?陪我一夜?好大的話,你站起來看看。”
蘇家玉被他拎直。
他一同站起,高出她太多太多了,他和陸總應該是不相上下的傲人身高,男人繞着她走了一圈,那手冰涼,粗糲,邪狂,往她胸前和後背分別劃過,他收手插袋,漆眸如靜水,卻是一腔邪水,毫不掩飾嫌棄,“你覺得你哪點夠格讓我睡?當我不挑食?你有胸還是有屁股,還是能騷?這一身粗布,穿了幾多年?”
蘇家玉沒想到他一出口就是這樣,冷狠無情,戳人脊樑骨,這般賤嘴……直白,鋒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