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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個包房的氣氛都是死氣沉沉的,沒有人大聲歡笑,點的歌唱的歌都是一些帶着些許憂傷的,有關於兄弟情的。
最終我實在是有些受不了這種氣氛了,奪過話筒:“來唱歌就是要歡歡樂樂的啊,這都幹啥呢,宏哥,你說你也帶頭這個樣。”
宏哥抽了口煙:“這不是哥一個人就能帶起來的東西,大家都這樣,肯定開心不起來啊,再說了,來這只是想歇歇,也沒有說要有多歡樂,這麼安安靜靜的,挺好,哥挺喜歡的。”宏哥一伸手,“唱吧唱吧,大天,老子好久沒聽過你唱歌了。”
“我不願意唱歌,你知道的。”我放下話筒,靠在沙發上,接着,只有人放歌,沒有人唱歌。
“氣氛不對呀。”大祥哥在我耳邊小聲嘀咕了一句。
“不對就不對吧,反正這麼歇着,也挺好。”
“應該還是浩南的哪個坎他們都沒過去吧。”
“那誰知道。”我一攤手,“隨他們吧,我也有過這個時候,再說宏哥經歷大風大浪那麼多了,估計早就已經接受了,主要是張揚跟紅蓮,你看他們倆的臉一直拉着,就跟毛球走的時候,豹子跟盛子的模樣,時間一長,就會好的。”我說話的聲音不大,只有大祥哥一個人能聽見。
“哎……”他嘆了口氣,搖了搖頭,就不說話了。
我們在包房裡聽了不知道幾個小時的歌,最終接到了金爺的電話,然後我們一行人就出去了,走出去之後,看了下時間,兩點了都。
我們幾個,找到了金爺,金爺坐在自己的車裡,然後搖開車窗,裡面還坐着木爺水爺火爺跟土爺。
金爺看着我們:“剛纔叫人去探查了,今天確實是何老二的生日,這點是沒有錯了,等該動手的時候,我會給你們挨個分配的。”
“現在不動手嗎?”我隨口說了一句。
“動不動手聽不出來看不出來嗎?這小子,混了幾年社會算是白混了。”火爺在裡面嘆了口氣。
我咬了咬牙,儘量讓自己不動氣,金爺看着我,好像是再用眼睛示意我,別在意,忍耐。
我深呼吸了一口氣:“知道了金爺。”
說完,我直起了身子,直接就走開了,大祥哥一瘸一拐的在我身後跟着:“你走慢點啊,走這麼快乾啥,我都跟不上了。”
我這才放慢了腳步,一看自己已經走出夠遠的了,緊接着,我草泥馬的罵了一句,一口吐沫就吐在了地上:“什麼幾把東西,罵了隔壁的,臭煞筆!天天就他媽知道找我的不痛快,你麻辣隔壁的!”
“你說的是火爺吧?”大祥哥無奈的笑了笑,“我也看出來了,他就是瞅你不順眼。”
“他瞅自己的爹都他媽不順眼,草他嗎的,以後有機會非得做了他這個狗日的,老子也沒草過他媳婦,也沒殺了他爹,他就非得挑我刺,還有土爺,反正除了金爺的其他四個,都不是什麼好東西,去他媽比的!”
“行了行了,這有啥可生氣的,沒事,忍忍就過去了。”大祥哥勸道。
“忍,只能忍,不忍我能咋着!”我異常的憤怒,點着一支菸,叼在嘴裡。
“咋的了大天,生這麼大氣。”
我回頭看見凌天浩一臉笑意的走到了我的面前,身旁跟着斌子,就他們兩個人,也沒想到怎麼從這跟他們碰見了。
我看了凌天浩一眼:“沒事。”
“大祥,你出院了啊,傷好利索了嗎?”
“就內樣吧。”大祥哥笑了笑。
我抽了口煙,看了一眼凌天浩身旁的斌子,一直沒見他,感覺他變白了點,剃了個子彈頭,而且都有黑眼圈了,一副懶洋洋的狀態。
“斌子,你最近咋的了?看起來這麼虛。”
“虛雞毛啊!”斌子打了個哈欠。
“這還不虛呢?”我笑了笑。
“別搭理他了,天天在家憋着上網,從早上幹到半夜然後睡覺,天天這樣,自從內次護士內件事,咳咳,我也就不多說了,你們都懂的。”凌天浩咳嗽了兩聲,還猥瑣的看了斌子一眼。
斌子很是不耐煩:“就不能不拿這個說事了?我不是說了我不想出門嗎最近,不是因爲這個。”
“我也沒說你是因爲這個啊,我說的就是從內次開始,你救天天這樣了。”
“滾你馬勒戈壁的!”斌子罵了一句,“懶得搭理你。”
凌天浩嘆了口氣:“夜色小王子這個稱號,該換人了,恩,該換人了。”
“不是我說你,斌子啊。”我在一旁也開口了,“你這承受能力也太差了吧。”
“滾都說了不是因爲那件事了,麻痹你們再提我回家上網啊!草,遊戲還掛着呢,一會有活動。”
斌子一攤手:“無所謂,你走吧,等會水爺看不見你自然就會給你打電話了,到時候啥後果,那誰都不知道,你去玩你的遊戲吧,趕緊的,滾吧。”
“草,你讓老子走就走?老子不上你這個套,煞筆!”斌子罵道。
凌天浩哈哈大笑起來。
“行了你倆也別吵吵了。”大祥哥開口,“我發現你倆一見面就掐架,還天天在一塊呆着。”
“你可別這麼說,我最近可沒跟他在一塊呆着,以前在一塊呆着呢,是因爲他老去火舞夜色,而且這小子總惹事,火舞夜色那邊是我的地盤,還得給他擦屁股,最近他在家呆着,我那紅星街老安靜了,啥事沒有,這我才發現,原來禍根都在他身上。”
“我去你麻痹凌天浩,你媽大筆的!操你大爺你就這麼誣陷你爹我?”斌子頓時就急眼了。
“行了,不多說了,一會給你揍的鼻青臉腫的,不好看。”凌天浩一揮手,“走吧反正也沒啥事,去轉轉吧。”
“不去,累挺,坐地上歇會吧,哎。”我說。
“你們吃飯了不?”
“沒呢。”
“那正好去吃點飯吧,我們也沒吃呢,一塊。”
沒辦法,我們四個找了家小餐館,坐下來一人點了一份蓋澆飯。
吃完之後,看了下時間,三點多鐘,金爺這邊還是沒信。
“浩哥,你說今天得來多少人啊。”
凌天浩擦了擦嘴:“不少幾百號子吧,今天這行動可大了,你說就爲了抓這何老二一個人動用了多少人手啊。”
“那這何老二肯定有防備了吧。”
“那倒是不一定,咱們做的本來就比較隱秘這件事情,人都分散着,他也很難發現,不過有一點肯定的是這附近絕對有不少他的眼線,只要咱們不露馬腳,他們就發現不了,等該行動的時候,他們就算髮現了也晚了。”
“那咱們得啥時候動手啊,從上午就來了。”
“這誰知道,看時機了,聽上面的安排。”凌天浩說。
一直到天快黑了,也沒個信,我都有點不耐煩了,我跟大祥哥兩個人,把寶馬車停在了麗華酒店的馬路對過邊停着,凌天浩跟斌子兩個人也走了,不知道幹啥去了。
我們兩個坐在車裡,一直觀察着麗華酒店的情況,麗華酒店門前停着非常多的豪車,一整排,看起來很有氣場,而且飯店門口站着兩行人,都穿着一身黑色西裝黑色皮鞋,統一的小平頭,帶着墨鏡,在門口站的筆直一動不動的。
而且還在有不少的人往這邊趕。
我還看見了李永康,一臉賤笑,我四處看了沒半天,也沒找到阿紫姐,有些小小的失望,不過又一想,她今天如果來了,那或許自己也會有危險的,沒來,也算是好事,既然這個李永康都來了,那就證明市長肯定也來了。
那今天動手會不會不太好呢,我尋思我也沒不用想這麼多,反正聽上面的吩咐就行了。
我突然之間就笑了,李永康今天來了,那今天老子一定要宰了他,只要讓老子看見他,那他就沒命,草。
接着,我就啓動了車子。
“又幹啥去啊?”大祥哥問。
“不幹啥,轉轉,不然呆着沒意思。”
“你油多啊?”
“還行。”我笑了笑,把車子打了個方向,然後就衝了出去。
沒開多久,我電話就響了,我以爲金爺的呢,一看是小臉的。
我接了起來:“喂媳婦。”
“你都幹啥呢這兩天,打電話也不接!”
“最近事情有點多啊,所以沒有什麼時間,咋的了媳婦,中考咋樣。”
“因爲你沒接我電話所以我都沒有狀態,沒考好,哎,完了這次。”
“你少跟我倆扯犢子啊,不可能的。”我說。
“哎,我就是覺着自己沒發揮好,好擔心啊,明天還有最後一天,考完就解放了,這兩天真是累壞了。”
“自己悠着點。”正說着呢。
突然又一個電話打了進來,這下是金爺的。
我看了一眼,急忙跟小臉說道:“我這有點事,先掛了啊。”
接着,我就接起了金爺的電話。
“喂大天,你現在在哪呢?”
“玉臺街瞎轉悠呢,咋的了金爺,是不是要行動了?”
“恩,讓你的人都去麗華酒店向左直走一千米的一個村子口等着,那個村子叫玉陵村,你也過去,爲了防止何老二逃跑,我在各個他們逃跑的路線都叫人堵好了,你們也趕緊過去吧,我們這邊馬上就要行動了。”
“不是,金爺,我也想衝進去跟他們幹,裡面有李永康,而且還有市長。”
“行了,先聽我的安排,記住了,麗華酒店向左一千米外的玉陵村口,在哪裡守着,看見有車過去一定要查一下,抓到何老二,獎勵五百萬。”
“行,知道了。”
掛了電話,我嘆了口氣,打了個電話過去:“喂阿揚。”
“哎大天哥。”
“你帶着人,來麗華酒店左走的玉陵村口,人分散着點,別太明顯了,我們就在這等你們。”
“知道了大天哥,我們這就過去。”<!--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