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什麼?”那護士被我這一聲大吼嚇了一跳,轉過身來不爽的看着我。
“你們護士就是這樣對待人的麼?”我逼問道。
“關你什麼事啊,我們護士怎麼對待人要你來教嗎。”估計是被我強硬的態度逼得發了火氣,那護士也惡狠狠的道。
見到這劍拔弩張的氣氛,楊雪媽媽趕緊走上來拉住我:“小夥子,沒事的,我沒事,你別怪人家護士。”我知道楊雪媽媽的意思,這裡是醫院,終歸還是這些護士橫的地方,我們進來看病的人一般都不和他們爭,因爲在人家的地盤上無論如何你都是輸。
想通了這點。我也不打算追究這事情。
誰知道那護士卻不依不撓了“一羣窮光蛋,有錢住到高級病房去啊,在這裡嚎什麼。”那護士刻薄的說道。
我剛纔強壓下去的氣這活兒又蹭的冒起來了,還沒說話,卻被楊雪媽媽搶先道:
“護士,我不過是想請你給我們轉間病房,多的錢我會付給你,你不轉就算了也用不着說這樣的話吧。”楊雪媽媽說完有些歉意地看了我一眼,剛纔和楊雪一番交談估計也知道我是誰了。
“我就這麼說話怎麼了,我都說了沒病房了,你說換就換?你付錢,你付得起多少,要是你付得起錢還用在這兒?”那護士一副包租婆的醜惡嘴臉,說話更是絲毫不顧及別人的感受。
在場很多人都安靜下來看着我們,大家都聽到了那護士的話,本以爲護士刻薄的話會引起大多數病人的反感從而和我們站在一線,不過他們可聰明得多,知道護士得罪不起,雖然覺得她說的話不好聽,但是也沒人帶頭起來抗議,只是在背後小聲的議論。
大家同是病人,但是現在我們就像是被孤立出來一樣,也沒人將旗傾向我們這邊。
見到了這一幕,那護士頓時變得耀威揚威起來。
“我們是沒錢,只不過是想讓你幫忙換間病房而已,身爲護士,你不但不以照顧病人需求爲準反而還惡語相向,你對得起你身上穿的這件衣服麼?”既然箭在弦上已經不得不發,我也不在隱忍了。
“哼,我身上穿什麼衣服幹你什麼事,照顧病人需求,你也不照照鏡子,就你們這幅窮酸樣值得我照顧嗎,想換病房?可以啊,還有好幾間特護病房空着呢,你們去住啊,一天好幾千塊錢你們住得起麼?”那護士輕蔑的說道。
聽了她的話就在我頭腦一熱要說出住特護病房的話時,身後卻響起了另一個聲音:
“吵什麼?病人們需要安靜休息,誰在這裡大吵大鬧的,你說。”我循聲向後看去,只見一個身穿白色醫護服的老人正和一個西裝筆挺的中年男人走上前來。
說話的是那白袍老人,看起來像是醫院的頭頭,此刻正指着那護士,看他的樣子只是站在那中年男人身側,估計那中年男人應該來頭更大,只是這人怎麼給我一種在哪兒看到過的感覺。
“啊.......院.....院長,您怎麼來了?”護士聽見這聲音頓時收起了臉上的囂張的表情,她看到了那白袍老人頓時謙恭的喊道,根本和之前那個潑辣毒舌的護士形象大相徑庭。
“今天是吳先生來視察本院的工作,我陪吳先生走走,誰知到走到這兒就聽到一陣爭吵的聲音,在醫院這種清靜之地怎麼會發生爭吵,你給我說說發生了什麼事。”白袍老人威嚴地說道。
那護士聽完院長的話,看向了中年男子的神色變得更加恭敬,這應該就是院長口中的吳先生。從情勢上看,瞎子也能看出這位吳先生來頭不小。
“我剛纔準備給其它病房的病人換藥,誰知道走到這裡..........................”護士慢慢的將剛纔發生的事情講述了一遍,當然免不了一番添油加醋,總之把她刻畫成心繫病人的白衣天使,把我們說成刁鑽蠻橫的病人家屬,不過在說到我們要求換病房的時候,那中年男子下意識的看了我們一眼,我的目光正好和他對視,我很快移開了目光,不過他卻沒有。
“王少?”
那人突然開口叫道,那護士立刻停止了說話,我也吃驚的看向那吳姓男子,我沒聽錯的話,他好像是在叫我。
一時間所有人都傻眼了,都停止了發出聲音。
“你........你在叫我?”半晌,我見沒動靜便率先開口問道。
看見我說話,那人趕緊走上來,一隻手深情的抓住了我:
“王少難道不認識我?”
我立馬納悶兒了,聽這人說話的樣子那準是認識我了,難不成又是在那天晚宴上認識的人?我這樣想着便說道:“恕小弟眼拙,我真想不起來。”
我很誠實的搖了搖頭。
“嗨,沒事兒,我一個小人物,王少貴人多忘事不記得也是正常,林先生你知道吧,我就是給林先生手底下跑腿的人,我叫吳建宇,這下王少認識了吧。”
那人拉着我的手說道,聽了這話我才明白過來,雖然印象不深,但是確實見過兩次,我趕緊說道:
“原來是吳哥,你瞧我這記性,是我不對了。”我連忙道歉,不說別的,接下來的事兒可是要麻煩他,所以我這矯情還是需要的。
“王少說的哪裡話,您跟我還見外什麼,對了,你到底是遇到什麼事了,我怎麼聽着不像是王少的錯呢。”這吳建宇還真知道見風使舵,這直接就幫我說話了。
這會兒再看那護士,她好像還沒回過神兒來呢,楊雪,楊雪媽媽也沒回過神兒來,至於楊雪爸爸,他老人家在睡覺呢。
我一五一十的把剛纔發生的事情說了出來,吳建宇當然二話不說就相信了,我估計我說那護士非禮我他也得相信。
“王少,你看看你,有什麼事情您說一聲就得了,這是您女朋友的父親,怎麼能住這兒呢,快,快換病房。”吳建宇說着便招呼人馬。
那院長也是明白人,着那還不知道我的身份非同小可,爲了讓我滿意直接把楊雪父親招呼進了特護病房,我正要問問院長多少錢,誰知道吳建宇直接一句話,王少的所有開支都記公司的賬上。
話都說到這份兒上了我也沒啥好推脫的,反正當是收了個人情,我收的人情還少麼。
至於那個護士,我只是說在我以後進來看我朋友的父親的時候不想見到她,這就要看醫院會怎麼處理了。
做好了這一切又和吳建宇嘮嗑了會兒他這才離開了,我又重新走進了特護病房裡。
裡面只有楊雪三個人,每個特護病房有兩個護士輪流值班,只是家屬在的時候便不用一直呆在這裡。
“文宇,怎麼樣了?”楊雪見我進來開口問道。
“一切都辦好了,錢已經付了,你叫你爸爸放心在這兒住就是,手術我已經和醫院的醫生商量好了,明天就可以動手術,一切費用你們也不必擔心。”我微笑着說道。
“啊....今天真是謝......謝謝你了。”楊雪靦腆的說道,她還想說話,楊母卻走了過來:
“小夥子,今天,今天真是謝謝你了。”
“阿姨說的哪裡話,我和楊雪是同學,她的事就是我的事。”我恭敬地說道。
楊雪的媽媽大概四十幾歲,是個典型的家庭婦女型的女人,至於楊雪的父親,我還沒來得急看呢。
“對了,你叫什麼名字?”楊母又問道。
“我叫王文宇。”我趕緊報上姓名。
見到自己的母親一會兒就問得沒完沒了,楊雪連忙插話道:“對了,今天那個吳先生又是你的熟人?”
“是啊。”我點點頭。
“真搞不明白你,自己不是富二代,怎麼認識的人都那麼有權勢。”楊雪嘀咕道,突然又問:“說,你是不是騙我,其實你就是富二代。”
“我說了我不是。”我委屈說道,只是看着楊雪俏皮的表情心中大爲意動。
“你個丫頭,富二代有什麼不好的。”楊母聽了楊雪的話責怪道。
“咳咳...”突然,一聲咳嗽。
“哎呀,你爸爸醒了。”楊母叫道。
原來是楊雪爸爸醒了過來,聽說她爸爸生病之後一天到晚要睡好幾次,叫也叫不醒,時間到了會自己醒。
楊雪連忙過去和她爸爸聊了會兒天,楊母在聊天中說起了先前發生的事情,也把我交代了出來,楊雪父親便立刻說要看看我,無奈,雖然心中有絲見老丈人的膽怯,但是還是硬着頭皮上了。
我走到病牀前“叔叔好。”
“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