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破門而進,一眼便看到地上躺着一個“血人”。
“啊.......就.....就是他......”被展凱提在手中的那隻鬼一下子就叫了出來,聽了他的話,再看那人的衣服,我們哪還能不知道這是誰?
那道士還在地上抽搐,我趕緊跑了過去想將他扶起來,這纔看見他脖子上一條長長的傷口,割喉!
這殘忍的殺人手法我當然識得,只不過以前都是在電視上聽過,卻從沒親眼見到過。現在親眼見到了,看着那殷紅的不時滲出鮮血的傷口,即使是見過鬼的我也不由感覺脊背發寒。
“是誰做的?”我把他的頭稍稍擡起,想要將傷口合得攏一點,可是看他嘴一直在動卻發不出清晰的聲音,我急得再問:“到底是誰殺你?”
張雅按住我的肩膀,看了看道士頸處的傷口,說道:“他的喉管被割斷了,發不出聲。”
聽了她的話我真是恨不得大肆發泄一番,我們跑來查案,結果卻眼睜睜的看見有人死在我們面前卻找不到兇手。
“你小聲點說,是誰要殺你?”張雅輕聲對他道,展凱這時負責屋子的警戒狀態。
那道士伸出手指着門口處,吃力的發出模糊的聲音,斷斷續續的說道:“後....後......山.......”
說完就斷了氣。
“後山!”
“他的意思是兇手在後山?還是朝着後山跑了?”
我和張雅面面相覷,誰也不知道那道士想表達的意思,只能猜測。
“他被割喉而死,可是血現在才流乾,那兇手肯定跑不遠,咱們往後山追。”張雅說完便帶頭跑了出去。
我招呼了展凱一聲,現在也顧不得道士的屍體了,還是追兇要緊,接着也迅速跑了去。
展凱當然不肯落後,那隻鬼也沒有用了,就被他隨手給甩到了一邊。
我和展凱早先就是武校的人,張雅更是受過特訓,大家的身手都還算矯健,所以此刻跑起來那速度自然是不慢,
白天的時候我們就已經問清楚了往後山的路,所以也不害怕像個無頭蒼蠅似得亂轉了,都徑直朝着後山而去。
現在已是晚上十點過了,村裡的人家都熄燈睡下了,我們順着村中的大路一直跑,越過了最後一戶人家終於到了後山腳。
張雅雖然受過特訓,但是性子還是太過莽撞,查起案子來更是一副拼命三郎的架勢。
此時後山上已是佈滿了大霧,能見度不足五米,本來還想招呼兩人停下來制定一下計策,誰知道這丫頭竟然直接衝進了山,只一會兒的時間便消失在霧中。
我擔心她出事,心裡一急也跟着衝了進去。當我發現周圍都是霧的時候,這才知道不但跟丟了張雅,連我自己也找不到路了。
“我靠!”我憑着記憶往回走,想要退回去,可是走了一會兒才發現是我想的太簡單了,先前走過的路根本無跡可尋。
“張雅!”我深吸氣大聲喊道,這丫頭無疑比我跑得更遠,這三更半夜,荒郊野嶺的,誰知道這破山上有什麼?
要是真有山鬼怎麼辦?就算沒有山鬼,那剛纔殺那道士的殺人狂魔很可能也進了山,他會不會對張雅不力?就算張雅的身手比他好,但是畢竟敵在暗我在明嘛。
想到這裡我不由得對張雅的安危擔心起來,“張雅!你在哪兒?張雅.........”
我扯着嗓子接連叫了幾聲,可是什麼迴應都沒有,唯一有迴應的就是後腦勺感覺到一陣一陣的涼風。讓我總是不時地回頭張望,生怕後面有什麼危險。
“展凱......”叫了幾聲張雅沒有迴應,我又叫起展凱來,在我想來他應該等在外面接應我們,要是他答應了,那就說明我還走得不遠。
“展凱......”我又叫了幾聲,發現沒有動靜。在生活中我是最不喜歡處於被動的人,所以我不能在這兒等死了,我要主動出擊,找到出去的路。
“展凱......張雅........”我一邊小心翼翼的踱步走着,一邊喊着兩人的名字,無論是他們中的哪一個,只要聽到我的叫聲,都應該回答的。
只是這樣一來我的危險係數就增大了,因爲我這樣大喊大叫在找到展凱和張雅的基礎上也可能招來其他東西。
不過也沒辦法了,先找到張雅要緊。
“張雅......展凱.......”我又亮了一嗓子,卻還是沒有迴應,突然我聽到一陣悉瑣的聲音傳來,頓時心中一喜:“張雅?展凱?”
我凝神聽着聲音傳來的方向,慢慢地循聲而去,小聲叫道:“張雅?展凱?你們在哪兒呢?”
突然我看見前面不遠處一個人影隱約可見,看那體型除了展凱還有誰?
我當即大喜,連忙跑了過去:“凱子,我叫你老半天你怎麼不...............”說到這裡我的聲音戛然而止,五米的距離,我終於看清了自己眼前的東西。
“棕.....棕.....狗....狗......熊!”我感覺自己說話都不利索了,看着眼前這隻狗色的棕熊,哦不,棕色的狗熊,我現在才知道還有跟展凱一個體型的動物。
“吼!”它似乎也發現了我的存在,大吼一聲朝着我衝了過來。
“媽呀!”我嚇得大叫一聲,接着撥腿開跑,頭也不回的朝着大霧裡鑽去,我還不相信了,這麼大的霧它能找得到我?
我找了個安全的地方,坐着聽了聽動靜,發現什麼聲音也沒有之後,這才又開始在大霧裡行走起來。
經過剛纔那一折騰,我再也不敢大叫了,誰曉得會不會還有一個塊頭更大的東西。
我小心翼翼的摸索着,突然又聽見前方傳來一陣瑣碎的聲音,我當即停下腳步,心想不會又遇到熊吧。
忽然看見前面一個龐大的影子在慢慢靠近,我感覺心膽皆寒,我滴個乖乖,這都被它追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