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室內,朱風和慕容詩詩兩相擁而臥,陰陽調和的過程已經過去,此時朱風依然是那模糊不清的境界,丹田內金丹依然沒有孕育出來,但是他的真氣卻變的更加的純淨凝練,丹田中心懸浮着一滴晶瑩剔透,散發無盡生機的乳白色液滴。
而慕容詩詩此時奄然散發着一股屬於築基後期的強大氣息,但是兩人卻依然保持普通新婚夫妻相擁而眠的着沉睡姿態,銅鏡安靜的躺在他們的牀頭中間,畫面是如此的寧靜祥和。
只是散落牀前的凌亂衣物破壞了這本該如此美好的場景,讓整個畫面顯得有些那個啥啥來着……值得慶幸的是此時沒有第三人在場,而唯一可能出現的第三人此時還在那溫泉邊嘗試着突破修爲。
突然慕容詩詩的眉毛顫動了一下,顯然這是她即將醒來的預兆……
她睜開雙眼,一張剛毅的沉睡男子臉出現在了她眼中,她眨了眨眼,顯然覺得有些難以相信,“這一定還在夢境中,我還是再睡一會吧!”她在心中如此對自己說道。
她沒有注意到的是,在她下意識的眨眼時,她的手動了一下,使得眼前的男人似乎受到了某種刺激,他下意識的摟緊了她!
隨即似乎感到有些不妥,他緊閉的雙眼猛然睜開,看到一雙烏黑的大眼睛正驚訝的盯着自己……
這一刻,他懵了……
哪怕經歷了那最後的夢境,他心中早已經明白在醒來的那一刻將會發生什麼事情,但是他還是懵了,他有些難以自處,雖然這不是他的本意,但畢竟是自己侵犯了她……
“風,我知道你的感覺,沒關係我可以擋這一切都……”她想用盡量溫柔而平靜的聲音去撫平這男子心中的那絲愧疚,卻被一個霸道的聲音打斷……
“不,詩詩,此時此刻我宣佈,從此之後你是我朱風的女人!”他的聲音充滿了霸道,完全不容反駁,但她心中卻彷彿吃了天下最甜蜜一般……
他是朱風,他不是最後夢境中的陸羽,該是自己的責任他絕不害怕,也絕不會去逃避,哪怕最後的結果是受到巨大的傷害!
夢境中他經歷了陸羽的一聲,哪怕他最後明傳天下,三種絕技無人能及,但是他朱風依然看不起他三絕道人,看不起陸羽,因爲他一生都活在糾結和逃避之中,這是他朱風絕對不能容忍的。
既然醒了,自然不能在這樣躺在牀上了,雖然他和她其實都想再這樣躺一會,但是總需要一個人來打破這種場景,而他是男人,於是他坐了起來,翻身下牀將一件件衣物撿起,然後遞給她,並且藉機瞄上她一眼。
撿起她的衣物後,他纔開始麻利的穿上自己的衣物,然後又悄悄的瞄她兩眼,因爲他很奇怪,在那種情況下,自己是如何做到如此善解人衣的,居然一絲破損都沒有,在自認爲就是此時清醒狀態下的自己也未必能做到這般……
她在穿衣,臉色卻越來月紅,比往西特意塗上胭脂還要紅潤的多,她自然知道他在偷看自己,但是她卻不知道自己該表現的知道還是繼續裝作不知道……
穿好好衣物,他略微猶豫之後,還是選着轉身牽着她的手,一起走出這間“洞房”,就如夢境中他和她結婚後的第一個早晨一般。
而那銅鏡她早已經收起來了,他原本不知道她是否和自己一樣經歷了那最後一場夢境,但是當他醒來看見她的那一刻,他知道其實她也經歷了那場夢境,只是她附體的她,而他附體了他,兩人卻都只是旁觀者……
銅鏡乃是他給她的定情之物,但也是陸家或者說羽化皇朝當年的一件傳承之寶,它名曰“照心”,曾是羽化皇選妃所用之物,能照徹人心。
廳堂之內,他停駐腳步,靜靜的盯着地面上的鋪地青磚,似乎在細數着什麼,然後他將門口附近的某一塊青磚小心翼翼的撬起來。
她不明白他在做什麼,因爲她夢境中附體的她只是個普通人,早早的就壽元耗盡離開了他,所以後來發生的她並不清楚。
她只知道慕容家族乃是他和她的後人,但是之後具體的變遷她卻不知道……
朱風撬起青磚後,地面上顯現出青磚下面的一塊不起眼的石塊,它看起來就是一塊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石塊而已,但朱風看到它卻研究一亮。
他小心翼翼的將它扣起來,然**在手中,用力一捏,石塊碎裂爲粉末,一枚金色的戒指出現在了這些粉末之中,這時她才注意到這戒指,夢境中這是陸羽的父親交給他的家族傳承之物!
將戒指取出戴在手上,然後又將那些粉末填回地面之中,有小心翼翼的將那塊青磚按照原樣按回地面,一切恢復如常,朱風才笑着站了起來。
隨後朱風和慕容詩詩先來到了院子左邊的一間屋子,很明顯這是一間打鐵鍛造用的屋子,屋子的中間有一個火爐,此時依然冒着熊熊火焰……
朱風圍着火爐走了幾圈,他想要觀察這火爐的運行,雖然夢境中他親身經歷了這火爐的成型,眼看着他引導低下岩漿中的熱流,佈下陣法,但他依然難以理解……
似乎覺得自己無法看透這其中的奧妙,或者說他更期待一些別的東西,朱風轉身來到一個堆滿鍛造廢料一般的事物的角落,在那裡有一個漆黑陳舊的鐵盒。
朱風拿起鐵盒,對着站在門口的慕容詩詩笑了笑:“這就是他的三絕之一,鍛器術傳承所在!”
聽到朱風的話,慕容詩詩的表情明顯的錯愕了一下,隨即有些無奈的笑了笑,畢竟那是自己的先祖,她不好去評論什麼。
對於這傳承她本就沒有在意,朱風也沒有去研究,只是隨手收了起來,他還要帶她去獲取她想要的那份傳承!
兩人來到右邊的耳房,這裡是三絕道人當初煉丹的房間,也是老年的他日常休息的地方,那時的他似乎看開了一切,將所有心思都用在了研究煉丹術上。
進入這個房間,一個漆黑的丹爐就這麼放在房間的門前不遠處,丹爐的後方是一張不起眼的石牀,牆上掛着幾張字畫,兩則是兩排書架,上面擺滿了書籍,朱風能明顯的感受到一絲絲天地元氣環繞着書架在流轉。
在石牀的一頭還有一張桌案,那是當年他記錄感悟時所用的,經歷了他一生的朱風很清楚這一切,這些書架上的書籍都是他當年親筆記下的煉丹心得。
“這些書架上的都是三絕晚年的煉丹心得,對你來說應該很有用!”朱風對慕容詩詩說。
然後他就發現身邊的麗人忽的一下消失在自己眼前,她已經來帶了一處書架前,並且小心翼翼的拿起其中的一卷研讀起來……
朱風有些無奈的笑了下,也就不去管她了,徑自來到那石牀前,蹲下身子在地面上摸索了起來,他記得這裡有個機關,那是打開牆上的一個暗格用的。
“咔嚓”一聲響傳來,牆上卻並無變化,朱風起身跳上石牀,將中間的一副畫緩緩捲起,一個已經打開了一條縫的暗格出現在了眼前。
打開暗格,裡面放着一卷玉簡,這卷玉簡完全由一種墨玉打磨而成,以金線搓合天蠶絲製成的細繩編製成簡,這就是三絕道人陸羽最大的傳承——坎離訣。
打開玉簡,朱風細細的研讀了一遍後,又將這玉簡按照原樣捲起,放在了已經一門心思撲在那些陸羽留下的煉丹典籍上的慕容詩詩身前的書架上,轉身離開了這個房間,他還要去取最重要的傳承!
朱風離開茅屋院落,再次來到了那處青銅大門前,這次他知道該怎麼打開這青銅大門了,因爲他已經將鑰匙帶來了。
這裡就放着三絕道人,或者準確的說應該是羽化皇朝最重要的傳承,如果是其他人闖入這裡,沒有鑰匙用強打開了這青銅大門,也是得不到裡面的傳承的。
在這裡離三絕道人先以機關術佈置了練個相同的空間,如果強力破開的話,只能看到一個放置煉器成品的倉庫,以及簡化了的三絕傳承,他沒想過害人,所以那傳承只是簡化了,卻依然可以修煉只是不及完整版玄奧精妙而已。
而另一個空間則是放置着羽化皇朝所遺留的所有傳承,包括如何成立一個真正的修者運朝,以及修者軍隊的建設和修行法門。
朱風在那夢境的記憶中最想要的就是那部只被陸羽粗略翻閱過的《兵修列陣》,這是一部極爲完整的運朝軍隊建設書籍,其中包括士兵的修行法門和許多的修行者軍陣,這不同於凡人國度的軍陣,它能凝聚軍氣,增強將士的戰力。
還能以軍陣匯聚將士的修爲,形成大陣困殺高階修行者,這一切的一切都是一個皇朝或者說一個運朝存在強大的核心所在。
至於說修行者運朝的建設方法,朱風發現羽化皇朝的傳承似乎並不完整,至少相對於他得到的來自於少昊的傳承《人道鑄天庭》來說,這傳承不完整。
大門前,朱風調整狀態,平靜心緒,擡手調動體能的真氣,這一刻他不再是朱風,也是朱風,這是一個有着如當初他在那封印之地內感受到的玄帝一般氣勢的朱風,一個人道帝王姿態的朱風,一股唯我獨尊的氣息就此擴散開來,就連周圍的天地元氣都被這股氣勢衝的向外溜去。
他擡起帶着那枚金色戒指的右手,按在了兩扇青銅大門之間,運轉真氣灌注其中,猛地一發力,大門轟然大開,這比夢境中三絕道人設計的情況有些不同,三絕自己雖然在這大門成型後就沒再大開過它,但他設計中這一發力最多也就將大門推開一條縫隙而已……
但是他卻忘記了一點,他設計這一切都是按照着那羽化皇朝的傳承設計的,帝王的氣勢下,這重達數千斤的青銅大門也不能阻擋其前!
朱風邁步踏入這間大殿,是的大殿,這是按照當初羽化皇朝朝會大殿——羽化登天殿的模樣設計的,他就如帝王踏入自己的宮殿一般,一步步走向那大殿中央的,那又一處高臺,上面是一架龍椅。
有九級階陛通向高臺,古語有言:天子之陛九階!這就是象徵着皇朝帝皇無上權威的階陛,階陛之上是一處平坦檯面,臺的中央就是那把象徵皇權的龍椅,這把龍椅上有一縷紫色的氣體在其上飄動,卻從不曾離開龍椅的範圍。
世人皆知,臣子稱皇帝爲陛下,一絲就是說皇帝是那個將陛踩在腳下之人,而這個陛,就是那階陛與那個臺的總稱。
大殿之中,隨着朱風每邁出一步都有一股巨大的壓力壓在他的身上,但他眼中卻不曾有半絲妥協和猶豫,有的只是一種捨我其誰的氣勢。
他一步步接近階陛,步伐穩健,似乎感受到了某種威脅,那龍椅上的紫色氣體忽然一變,化作一條紫金色的龍形虛影,一雙龍目帶着無上威嚴以一種俯視的姿態盯向朱風。
也就在這一刻,朱風感受到了一股極爲強大的阻力阻擋在了自己的面前,這股阻力就彷彿一座大山一般,橫亙在他面前。
他目光堅定,依然是那個節奏,頂着巨大的威壓擡腳,落下,一步邁出,彷彿將那阻擋在前的巨大山峰踏在了腳下,他的眼鏡一瞬不曾改變的盯着那龍椅上的紫氣,或者說他只是盯着那個位置罷了,那就是屬於他朱風的位置。
也就在他這一步踏下的那一刻,一個百戰將軍的虛影出現在了他的面前,帶着無盡的殺意,散發出一股獨屬於元嬰期修士的氣勢,向他衝來,彷彿要將他這個膽敢不禁天威的狂徒斬殺當場一般。
朱風的腳步依然不曾減緩,只見他雙眼一瞪,卻不是瞪向正向自己衝來的那個將軍的虛影,而是在瞪那正虛浮與龍椅之上紫色氣體所幻化的紫金真龍。
他再次擡腳,不曾有任何遲滯,同時右上伸出如揮退屬下一般的一揮衣袖,那氣勢洶洶而來的將領虛影居然就此站住,躬身退開一邊隨後消散。
此時朱風已經來到了階陛之前,他依然不曾減速,但臉色上卻不在如剛纔般一往無前鋒芒無限,反而帶一絲神聖的味道,就是氣勢上也穩重了不少,帶着一種猶如大地般的厚重,一步步踏上階陛。
隨着朱風位置的一步步的上升,那龍椅上虛浮着的紫金真龍虛影居然流露出一絲畏懼之色來,它正在顫抖,彷彿隨時都會潰散一般。
終於朱風頂着巨大的壓力踏上了這個陛,與那虛浮在龍椅上的紫金真龍虛影相互平視着對方,這時朱風才發現那紫金真龍虛影之下居然有一個被黃布包裹着的方形之物擺放在龍椅的中~央。
這一刻朱風才明白那在夢境中被一晃而過的場景,那是陸羽佈置這傳承大殿的場景,卻在夢境中被模糊的一晃而過,那被朱風認爲已經遺失了的曾經羽化皇朝鎮國玉璽——羽化璽,居然不知道什麼時候被陸羽尋回來了。
而這一縷一直被朱風認爲是無憑之物的帝王紫氣,居然就是這羽化璽在這數百年來藉着陸羽的佈置緩緩凝聚出來的。
那場夢境經歷中,陸羽一直在努力籌劃着開闢一個運朝,他籌備了一切,卻在最後關頭猶豫了,徘徊了,他害怕了,害怕羽化皇朝還有血脈留存的秘密就此暴露,害怕立朝失敗,他好不容易改頭換面留下的血脈慕容氏一族就此覆滅。
最後他居然將決定權留給了他唯一的徒弟,也是他的血脈後裔的慕容恪,但可惜慕容恪雖然只接受了部分傳承,謀劃一生,最後也只是助慕容氏建立了一個凡人皇朝而已,而他自身也因此導致修爲不能寸進而壽元耗盡最終坐化。
這一切都是的陸羽更加的心灰意冷,最後只是以三絕道人的身份庇佑着這個慕容氏國度,在感覺到自己大限將至時,還給他們留下了後路。
或許是因爲心中的那一絲希冀,他最後在留給後裔的地圖上留下了傳承之地的所在,並且將之作爲傳承之地的路引。
朱風心中很明白,這大殿裡的一切其實應該就是一份帝王意志的考驗,如果一個人沒有帝王之心,沒有強者之念,那麼他是不可能建立起一個修士運朝的。
不過幸好朱風是接受了數次帝王傳承之人,他感受過上古玄帝的意志,明悟過少昊留下的意念和傳承,他更有一顆強者之心,也有着帝王之意。
朱風再次邁步走向龍椅,此時這大殿中本來洶涌澎湃的巨大威壓對他來說已經是如清風拂面一般,顯得是如此的柔和。
就在朱風即將接觸到龍椅的時候,那紫金真龍虛影“嘭”的一下,消散開來,再次化作一縷紫色的氣體飄蕩在羽化璽的上方。
而此時朱風則呆立在了當場,此刻他的意識中已經出現在了一處城門樓上,城門之下,鋪天蓋地的大軍正在攻城,城牆上將士們緊羅密佈的進行着守城戰鬥。
他就這麼站在城門樓上看着這一切,眼中一片清冷,那些攻城之人穿着各式衣物,朱風可以看出他們來自於各大宗門,不少甚至曾經是自己治下的臣屬修士宗門,但是這一刻他們卻在攻打自己的國都。
他可以感受到,自己此刻似乎身受重傷,並不適合出手,而就如今的場面來看,城破國滅已經只是時間問題了,但是他並不後悔。
他立國就是爲了稱霸,就是爲了唯我獨尊,當國度和尊嚴受到挑釁和威脅的時候他必須出戰,所以哪怕明知道這一切存在了某些陰謀,他也依然率領這自己屬下最精銳的部隊和那東侵的聖光神國展開大戰。
突然朱風似乎感受到了一些不妥,站在城門樓上的帝王身影也因此皺了皺眉頭,他朱風的帝王之意爲的是守護,而不是稱霸,雖然帝王立國,稱霸宇內是必經之途,但這只是手段,而不是目的!
也就在這一刻,遠處的天空中一道劍光向着帝王急速射來,彷彿要將他就此擊殺當場一般,雖然此時他的狀態不適合動手,但他是帝王,他沒得選擇。
所以他動了,一把血紅的大刀出現在他的手上,沖天的戰意將天上本就不多的雲彩衝擊的消散開來,頓時使得這片天顯現萬里無雲的美景,可惜無人欣賞。
一道刀光閃現,劍光就此湮滅,而那血色的刀光依然帶着一往無前的氣勢向着劍光來處激射而去,隨後炸裂開來,一道狼狽的身影提着長劍出現在了那處半空之中。
而與此同時,帝王的身影也微微的晃了一下,顯然剛纔出手時,牽動了他體內的傷勢,但是爲了維護帝王的威嚴,本該吐出的一口淤血卻被他強行壓了回去。
這時邊上一個身穿某種道袍的身影趕了上來,一臉急切的大聲道:“陛下,您有傷在身,不宜動手!”
帝王頓時一股怒氣升起,他有傷在身不能隨意出手,許多親信都知道,但是敵人和普通將士並不知曉,而此時此刻也不適合讓他們知道,這個神印宗宗主也是自己的親信,此時怎麼如此不識大體。
帝王正待呵斥,那遠處被帝王刀光逼出的身影再次一劍向着帝王劈來,並且身形緊隨劍光之後殺向帝王所在。
帝王無奈,只得再次出手還擊,也就在這時那神印宗宗主已經離帝王即爲接近了,這時帝王才意識到不妙,可惜已經晚了,此時他正全力出手想要畢其功於一役,就此斬殺那執劍之人,而導致舊力剛去,新力空虛。
就這這一刻,那神印宗宗主面露猙獰之色,一座巨大的神像虛影出現在他身後,神像雙手結神印,一印拍向了帝王的頭上。
這一刻這帝王怒火中燒,帝王的威嚴豈容褻瀆,朱風一直在提示自己冷靜,但這一刻他卻再次發現,自己無法掌控自己了,他再次成了旁觀者,帝王強行運轉真氣,天地元氣就此涌動,一刀劈出,刀光卻如無所不在一般,給人一種無可抵擋,也無法抵抗的感覺——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天地間就此一暗,所有人都的眼中只剩下了這無可匹敵的一刀,其他的一切感知都無法存在……
一刀過後,天地間恢復如常,只是希望的身影消失了,只剩下一把血紅的大刀充滿了裂痕出現在帝王消失的地方,隨後碎裂開來,這一刻整個羽化皇朝的將士和民衆都感受到了一種難以言喻的失落,彷彿什麼東西自他們的心中離去。
那執劍之人和那出手偷襲帝王的神印宗宗主都面帶不可思議的驚訝以及一種強烈的不甘之色,身體龜裂,鮮血飈出,隨後“砰”的一聲炸裂成爲兩團血霧。
大殿內,呆滯狀態的朱風那原本無神的雙眼,再次冒出了強烈的光彩,恐怖的殺意在他身周瀰漫,這不是他的殺意,而是那隕落的帝王——羽化皇的殺意,這一刻卻藉着這曾經專屬於他的玉璽傳遞到了朱風的身上。
雖然殺意瀰漫,但是朱風的眼神卻一片平靜,他在思索羽化皇失敗隕落的原因所在,最後他總結出了一絲心得,他的底牌太過明顯……
而這時朱風都還沒注意到,他的右手已經抓在了那包裹着羽化璽的黃布之上了,而那原本飄蕩在龍椅上方的紫色氣體也浮現在了他的胸口之上,正在緩緩鑽入他的體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