芽衣就是用金銀剪的形態將幽蝶剪成好幾段的,這讓她負罪感深重,所以她絕不可能再選擇這種形態。
而在不好選擇巨錘形態的前提下,又不會選擇金銀剪,那麼芽衣的選擇就只有一個!
金銀剪與遮天網的碰撞,最終以金銀剪獲勝而告終,陸葉身形歸來。
芽衣也變得支離破碎,卻好像解脫。
“不錯啊小子!”蜃明顯看出了什麼,不過方纔交鋒與上一次不同,那是陸葉正確的判斷,所以並不是耍弄什麼手段,它也無從指摘。
“不過下一次你就沒這麼好運了!”蜃就跟個小孩子一樣,神色狠厲地放着狠話,然後擡手一指負嵬:“你去!”
負嵬不想上陣,卻又不能反抗,只能邁步上前,望着陸葉苦笑道:“師兄,得罪了。”
“放馬過來。”陸葉點點頭。
他算是看明白了,蜃確實很喜歡這種遊戲,所以想要迎合它的話,就必須得將自己沉浸在這種幼稚之中,認真地去玩鬧,如此才能贏得它的好感。
陸葉對自己贏得最後的勝利不報什麼期望,但如果這一次能讓蜃獸玩的開心了,回頭說不定能找到別的什麼機會。
報着這種心態,陸葉自己心情也輕鬆許多。
這一次沒特意做什麼選擇,腦子裡面蹦出來的是什麼唸咒便直接念動了,當他看清負嵬那邊的狀況時,頓時心頭一喜。
因爲負嵬此刻的形態,正好被自己剋制。
再下一城!
如此情況,讓陸葉身邊的這羣殘兵敗將皆都精神一震,就連蜃那邊的衆人也露出期待神色。
自己這運氣還真夠可以的,陸葉也沒想到自己能連勝兩場,頓時信心十足:“下一位!”
只要解決了幻青,那就是他與蜃的對決了,有希望!
而只要他能贏了這一陣,就可以帶着元兮城從蜃的神通領域中脫困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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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青邁步上前,也無需蜃來指派了,因爲蜃身邊就只剩下她一個。
她依然是那種萬事不縈於心的死寂,低垂着頭顱站定身形。
“臭小子,我倒要看看你這一場還能不能贏!”元兮咬牙切齒地望着陸葉。
“那你就拭目以待吧!”陸葉輕笑一聲,被氤氳光芒籠罩住了身形。
另一邊,幻青也有了同樣的遭遇,但她卻忽然微微擡頭,目光看向陸葉所在的位置,眸光中一絲奇異的光芒一閃而逝。
這般動靜及其微弱,又有那氤氳光芒阻隔,莫說其他人沒發現,便連沉浸在遊戲快樂中的蜃都沒有察覺。
光芒消散時,一柄巨錘上,陸葉的五官變得痛苦。
因爲迎面一張大網朝自己罩了過來。
就說自己的運氣不會忽然變得這麼好,方纔能勝兩場已是極限,連勝三場當真是奢望。
等到陸葉所化巨錘被遮天網切割的支離破碎後,元兮撫掌大笑起來:“你輸了,你們要被我困在這裡兩百年!”
兩百年……
陸葉只覺一柄大錘轟在自己腦門上,滿腦袋金星直冒,可事已至此也只能願賭服輸,他不可能也沒有那個能力去跟蜃掰扯什麼東西。
整個幻境中,也只有元兮哈哈大笑,餘下衆人皆都心情沉重。
“再來再來!”元兮一副興致勃勃的樣子。
陸葉一驚:“還來?”
元兮道:“怎麼,輸了一次就退縮了?難道你就不想贏回來嗎?”
陸葉眨眨眼,心想好像也是哦,這一次輸的主要問題還是芽衣的運氣太好了,如果不是芽衣連勝四陣,己方未必會輸。
微微眯眼道:“前輩還想玩?”
“當然,一次怎麼夠?”
“那賭注呢?”
“還是百年!”
“不妥不妥!”陸葉搖頭,“如果賭注依然只是百年的話,那就不玩了,沒什麼意思,咱們要玩就玩大一點。”
“那你說多少!”
“兩百年!”
元兮聞言笑了:“原來你打的是這個主意啊……”
“你就說玩不玩吧,要玩的話就繼續,不玩的話就放我們出去,或者說前輩玩不起,那也無所謂。”
元兮抿嘴道:“這麼幼稚的激將法對我沒用,不過我還是要玩,因爲我樂意!”
“我有一個條件!”陸葉立刻開口,“我要先選人!”
“可以,你想怎樣都可以。”元兮一口答應下來。
陸葉立刻轉頭看向芽衣,這種氣運加身的幫手絕對不能錯過,芽衣也心領神會,趕緊來到陸葉身邊站好。
選了芽衣,幽蝶自然就不能放過,剩下幾人,陸葉都選了之前獲勝過的,因爲這幾人之前獲勝過,所以運氣應該都算不錯。
各自陣容選定,一個個紙片人還有支離破碎的身軀又恢復了原樣。
幼稚的遊戲再次開始了,陸葉滿懷期待。
半個時辰後,他臉色漆黑地望着把腦袋低到胸口處,支離破碎的芽衣:“你什麼情況?”
這位被他寄於厚望的氣運幫手,根本沒能重複之前的勢如破竹,只是上陣了一場,就被對面的負嵬一招帶走了。
虧得他還特意將芽衣放在壓軸位置,甚至自己本身出場都要比她更早一些。
芽衣不說話,滿面慚愧。
“沒被動什麼手腳吧?”陸葉皺眉問道。
芽衣搖頭:“應該沒有,我自己選的唸咒,形態也沒錯。”
負嵬那邊肯定也不會有問題,因爲如果有什麼問題,他必然不會沉默。
縱觀整場對決,不但芽衣表現不佳,就連他自己都沒能勝出一場,反倒是幽蝶連勝了兩次。
又一次敗北!
兩百年變四百年!
陸葉心中發堵,擡眼看向元兮:“前輩還玩嗎?”
“隨你啊。”元兮笑意吟吟,渾沒了之前的迫切,因爲她篤定陸葉不會就這麼善罷甘休的,這無數萬年來,如陸葉這樣的人,她見的太多了,從一開始的不情不願,到最後的輸紅了眼。
當然,也有不少運氣不錯的傢伙在這種遊戲中勝過她,她也如約定放人家離開了。
“再來一次,這次的賭注是四百年!”陸葉咬牙。
他就不信了,不可能一次都贏不了!而這樣對決下去,但凡有一次能贏,那之前的失敗都可以不做計較,一次抹清。
“好,那就四百年!”元兮爽快地答應下來。
又半個時辰。
陸葉眼珠子都發紅了:“再來,這次的賭注是八百年!”
特麼的居然又輸了,完全沒道理的事,已經連輸三場了,怎麼着也該輪到自己贏一回纔對。
再半個時辰。
陸葉一臉的不服氣。
“還來嗎?”元兮笑望着他。
陸葉差點一口應下,但理智還是壓下了心中的念頭,果斷搖頭:“不來了不來了,玩的久了有點疲憊,下次再陪前輩吧。”
一千六百年了!
再輸下去,就是三千兩百年,陸葉不知道哪裡出了問題,但眼下這狀況絕對不正常,沒理由自己這邊會連輸四場。
“哈哈哈!”元兮一副小人得志的樣子,“老實說,我還真沒見過運氣像你這麼背的傢伙,那今天就算了,下次想玩,隨時找我,小子,我今天很開心!”
她擡手打了個響指,四周的一切迅速消散。
等陸葉回過神的時候,人已回到了大都統府,就在之前苦修的位置上。
他站在原地沉吟了片刻,一道神念涌動:“議事!”
擡腳出了自己的府邸,朝議事殿行去。
片刻後,議事殿中,元兮城十多位修士,有一個算一個,全都來了。
陸葉坐在最上方的位置上,目光掃過:“都說說吧。”
負嵬氣惱道:“絕對有問題,它應該暗中動什麼手腳了!”
他顯然也覺得陸葉連輸那麼多場不應該只是運氣問題。
“有人發現嗎?”陸葉問道,主要還是看幽蝶與幻青兩位合道。
幽蝶搖頭,幻青默不作聲。
她們兩個都沒有發現什麼蛛絲馬跡,更不要說其他人了。
範晤道:“大人,我覺得它應該不至於動什麼手腳,因爲每次對決完了之後,我都會詢問一下自己這邊的人,選中的唸咒與展露的形態有沒有不符的情況出現,結果並沒有,而且這四場對決下來,那位一直都沒有親自下場,只依靠他那邊的陣容就解決了大人你這邊,如果非要說它動什麼手腳的話,那應該就是影響了我們的感知,讓我們對自己做出的決定有錯誤的判斷。”
“有這個可能。”陸葉頷首,但潛意識裡,覺得蜃應該不會做這種事纔對,它沉浸在那種簡單的遊戲中的歡樂是能清楚地感受到的,如它這樣的性情,絕不會允許任何破壞遊戲公平性的因素出現。
可如果不是蜃暗中動了什麼手腳,那問題到底出在哪裡呢?
總不能說,真的是自己運氣太差的緣故,陸葉絕不相信會是這個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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負嵬道:“師兄,下次要不要換個隊萇試試?”
陸葉轉頭望去。
負嵬連忙解釋:“師兄我不是質疑你,只是有些事未必不可以嘗試一下。”
陸葉沒好氣道:“不會有下次了!”
再輸的話,三千兩百年怎麼抗的住?就是眼下,一千六百年他都抗不住,只盼着元兮趕緊回來解決問題,然後帶他們從中脫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