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落在那一句“吾徒還不醒來……”響起之時便已經醒了,醒的無比的自然,水到渠成毫無阻礙,之前控制着南落的帝江竟是已經沉寂消失了。(_)
自然而然的接受了帝俊的一切,包括帝江的祖巫烙印。他心中電念間便已經明白是怎麼回事,帝江以南落身上的祖巫jing血附身重生,但是畢竟不是自己的身體,因爲巫族神通唯有以jing血推動方能發揮出最大的威力,所以一直用的是南落的神通法術。而南落自得劍道以來,心念之力何止提升了百倍,想要控制着南落又豈是那麼簡單。
帝江壓制着南落的同時自然也受南落的反擊,或許南落他自己都不知道,他的心念之力是多麼的強,以心意鑄就的劍意,在心存反抗之意時就是在反擊着。
而帝江本身就受過重創,之所以覺醒是因爲受到南落身入帝江城的祖巫jing血牽引。若是隻有他一個覺醒的意識的話,根本就無法壓制住南落,在剛附上南落之身時,差一點就被南落反壓制了,若非他做爲十二祖巫之首能招來其他祖巫烙印的話,以衆祖巫烙印做封印來壓制南落的心念,又怎麼可能附身奪舍成功。
當帝江以巫族神通分出數人持劍使出南落的劍道與衆人爭鬥時,南落依然在以心念反抗消磨着祖巫烙印。時間一長,帝江便有些力不從心了,儘管他當時是合衆祖巫之力,掌控帝江城,進而借用着輪迴之力。但是心力也不是無止境的,天地之力無處不在,有多大的心力才能調動的了相對應的天地之力。這心力也就是天地衆生所說的境界,即使祖巫是與天地同生的人生,與天地有着特殊的聯繫,使用天地之力要輕鬆許多,但也無法無止境的用。?? 人道紀元246
與他戰鬥的哪一個不是天地間的頂尖人物呢,更何況他花了相當的一部分心力在壓制南落的反抗。所以,那個騎異獸的人在出現之時會大笑着說‘帝江極限已到’的話,而迎戰他的那個分身也比別的分身要虛幻許多。
帝江自己也知道再那樣下去的話,只能再次沉寂。所以他以青燈燒生死簿,想要快速將衆人都殺死,但是這燃燒生死簿卻讓他的最後一點心力也用光了。
使用生死簿輪迴筆自然有着相應的法訣咒語,他自己使來是已經到了心動法生的境界,外人這纔看不出。祖巫印記被燃燒了,而南落的身體至靈魂也被燃燒着。若是那呼喚再晚一下響起的話,南落的意識只怕就要一起被燒滅沉淪了。
在南落以心念反抗消磨封印壓制的祖巫印記時,不知不覺中,他也在傷害着自己。當祖巫印記被消磨時,他自己的心也就模糊了,只是慣的抗拒着封印。
醒過來,不過一瞬間。靈與的結合,天力輪迴之力卷涌而下,讓南落瞬間恢復,帝江亡,站於帝江城頭的只是南落。但是他做的事還是和帝江一樣的,沒有絲毫的改變。
那聲呼喚聲是通玄的聲音,他自然聽得出來。但是隨後出現的那個太極圖與白髮者,他也知道是他師父被打散分離出來的一人,也就是當年他以妖月鏡觀看到的一個枯稿老者。當時的他看上去也是很虛弱,而如今已經成了無法測渡的存在。
此時,南落被圍着,明顯有重傷在身,卻說着這般的話,若是以前的南落是不會這樣子的。
鋒芒畢『露』,還帶着一絲淡淡的囂張。
這些人中大多對於南落的過去只是聽說,並無切身感受。但其中有兩人都見過南落初時是怎麼樣子的,那時的他被抓入牢籠之中,同在牢中的慈航與趙公明的眼裡看到的是一種寧爲yù碎不爲瓦全的決絕。隨着時間推移,南落的心也在變化着,許多事都看淡了。而內心深處的決絕也就沒有怎麼顯『露』過了,但終歸是有的,從不曾變過。
慈航在南落被壓在鐘山下時看南落,她心中比任何人都清楚南落當時的殺心有多麼的強烈。那種沉寂到能讓人瘋狂的殺意她從來不曾在任何一人身上感受到過。即使是通天的誅仙劍出鞘時的殺念也要弱上少許。
在南落殺念附身於青顏劍時,敢於殺yù虛十二仙和金鏊島內外八弟子就足以證明他的心意是什麼樣的。雖然那不是他本人做的,但是卻是內心深處最真實最強烈的想法,這纔會表現出來。
“吾徒,見師來,爲何不拜。”
一個白髮老者自遠處踏空來,他手執一拂塵,身穿黑白yin陽道袍,聲音落下之時已經從極遠處來到了南落所在帝江城前面。
南落微眯着眼睛,眼睛中有黑白二è光芒流轉,緊盯着白髮老者。
“你不是我的師父。”一會兒後,南落堅定的說道。
白髮老者面è不變,雙眼中帶着一絲冷寞,彷彿沒有感情的生物一般,只聽他說道:“我如何不是你師父。”
“你眼中充滿了冷寞,看任何生靈都是一樣的,不帶絲毫的感情。”南落身上的黑袍慢慢的變淡着,是終化爲青
白髮老者回答道:“天地眼中,萬物生靈都是平等一樣的,我以自心合天心,自得大道。”
南落看着白髮老者,又看了看其他人,大聲的說道:“你們也是這樣想的吧,以自心合天心,那只是你們眼中的天心,即便是合了又怎麼樣呢?”話落後,微微停了停,接着又說道:“你,比我師父差遠了。”?? 人道紀元246
“哈哈,我就是你師,你卻說我不是你師,都道你是一個重恩情,守禮義的人,現在看來不過是欺師滅祖之輩。我且問你,你可知道我的來歷?”白髮老者大聲問道。
“自然知道,你不過是自我師身上化出的一個念頭吧了。”南落說道。
“既然知道,那我的心意自然就是你師父的心意了。我的一切道法根源與你師父是相通的,你卻說我比不了你師父。”白髮老都聲音平淡而快速的說道。
“我久未見我師,但是剛纔聽了他的話,再看到你,就知道你根本就不如我師,你們都不如。”南落淡淡的說道,環視衆人,沒有絲毫被人圍困住的感覺。
白髮老者眼中微動,終究沒有說話,其他的人也沒有一個接南落的話,彷彿已經將名利統統放下。
一會兒後,上空靈宵寶殿之中突然傳來昊天的聲音:“南落,只要你將生死簿jiā出來,我們就任由你走。”昊天的話落,竟是沒有人反對。
南落輕輕的咳嗽兩聲,伸手在殘破的城牆上一拍,手掌再翻過來,那生死簿便已經在他手上了。他隨意的翻動着,裡面空白一片,接着又說道:“這生死簿已經沒有多大的用處了,只要是仙道以上的人便能不受生死簿的約束,你們又何懼呢?”
並沒有人回答,南落輕笑一聲將手中的生死簿朝虛空之中扔去,落於茫茫白霧間,飄浮其上,並無人去搶奪。生死簿的威力衆人都是深有體會的,在輪迴之戰時,沒有哪一個人敢說在帝江呼喚自己名字之時能夠無動於衷。因爲衆人都感受到了生命受到了威脅,這才聯手了。就在剛纔,也差點都葬身於青燈火焰與這生死簿之中。
此時再看那生死簿,一眼便看出了這生死簿已經不再具有那種威脅他們生命的神秘力量,不過是一件特殊一點的靈寶罷了。而且大家也再清楚不過,那生死簿、輪迴筆、青燈,都屬於一套法寶。唯有祖巫以那種特殊的方法才能發揮出獨一無二的威力來。現在生死簿已差不多算是毀了,祖巫這世上也徹底的沒有了,至少眼下是沒有的。所以是不會再有什麼人能夠無聲無息間威脅到他們生命的。
靈宵寶殿之中的昊天突然說道:“眼下這生死簿看上去已經對我沒有什麼威脅,但是不代表以後沒有。祖巫向來神秘,秘法深不可測,我等就算是神通再大又怎能盡知,不若每人撕下一頁以備萬全。”
在他說完之後,元始點了點頭,接引說道:“此法甚好。”通天默認,nv媧只是看着南落。
虛空安靜,昊天又說道:“真武星君,去取那生死簿中第七頁紙來。”這聲音自靈宵寶殿中傳出,緊接又傳來一聲迴應之聲,便有一個錦袍蟒帶,腰右側掛yù佩,左邊懸一柄長劍,頭戴玄冠的人自靈宵寶殿之中走了出來。
之前在混之中還沒有人注意到他,現在一出現,便引得衆人眼前一亮,在這裡的人心中,此時的天庭靈宵寶殿根本就沒有一個上得了檔次的星君。而這個真武自靈宵包殿中出來,面對衆人的目光毫無懼那份氣度比之元始與通天身後的弟子來,一點也不差。
真武來到生死簿前,不看其他人,竟是朝南落遙遙一拜,也不與南落說話。撥出腰間的劍,一道璀璨光華在空中閃耀,帶起一片mí蒙è彩。籠罩在生死簿上空,讓人連生死簿都看不真切,如處水中。
但是在這裡這些都是何等人物,又怎麼會看不清他的劍已經扎入了生死簿中,一張白紙飄起,白紙上隱淡淡的字跡。這張白紙正是昊天所說的第七頁,真武將空中飄飛的白紙攝入手中,再朝南落遙遙施一禮。正待轉身離去,卻聽南落說道:“平白受你兩拜,我便送你一句話。”
真武停下回轉頭來看着南落。
南落看着真武淡淡的笑道:“若有心,劍可斬天地。”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