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欲取之,必先與之。如果說,女人奉獻出自己的身體可以取悅男人,那麼有思想又有點神秘的女人,最能牽引男人。
都說男兒有淚不輕彈,當他能卸下一切的盔甲流着眼淚尋求安慰的時候,說明他真的已經愛上你了。作爲一個男人,路曼更是不例外。不知不覺中,他樹立了那麼久的堅強,樂觀的形象,一到雪柔面前,就變成了柔弱單純的孩子。而雪柔也在潛移默化中不斷的給他做着“音樂疏導”,麻醉着他的每一根腦神經。有人說,音樂就像是大麻,是能治病,還是能致病,取決於你服用的情形,和藥量。極度的開心,或者極度的悲傷,可能都只是一個音符的轉換而已。
“我曾假裝安慰他,說給他聽一些比較積極的音樂,來幫助他做心理上的康復。實際上,那些所謂的快樂歌曲都是沒有主題的,剛聽完的時候覺得很亢奮,但是接下來就是很長時間的空虛感。這種空虛感,是很難用其他東西進行填補的。”
“你說的這種空虛感,是造成他抑鬱的主要原因嗎?”淑離不解的問。
“要想讓一個人走到自我毀滅的地步,當然要按照計劃一步步來。”
家庭的打擊一時讓路曼一蹶不振了起來,他開始在深夜裡默默的酗酒,每次喝的醉醺之時還必須要聽那些無限循環的電子迷幻樂,那節奏感強烈的共鳴,和高低音的跳躍感,讓他彷彿投入到一個虛擬的自我狂歡當中。久而久之,路曼的眼神也變的呆滯起來,夜晚的極度亢奮奪走了他白天的精氣,整個人也慢慢陷入了萎靡。
“你就這樣,用負面的音樂腐化了他,讓他在無形中丟失了自己?”
“人有三魂七魄,丟了那三魂,剩下的就是枯槁一堆了。他的抑鬱症最嚴重的時候,眼裡只有我,跪下來求我別離開他。”
最後的哪些日子,路曼彷彿成了最怕陽光的老鼠,在合上窗簾的房間裡一呆就是一天。
而雪柔只是偶爾來看他一次,這讓他變的更加痛苦,甚至開始絕食。
終於到了那一天,雪柔最適合的“時機”已到。一個陰鬱的天氣裡,她打着一把黑色的傘來到了路曼的住處。雨水順着尖銳的傘頭上滑落了下來,嘀嗒,嘀嗒,慢慢圍着她的雙腳滲出了一個不規則的輪廓。
是的,她在門口停留了幾分鐘。這幾分鐘,她的大腦想了很多事情,卻又很剋制的收回去了。她的左手緊緊的握着傘柄,手心竟也滲出了不少的汗。她回過神來,平靜的用一隻手解開了襯衣的頭兩個釦子,把胸口往下拉了拉。
“叮!”她摁了一分鐘。
一雙黑眼圈很重的眼睛從內窗裡望着,直到發現是雪柔的身影,那枯木一般的眼睛突然有了一絲的光。
“快進來!”路曼叮鈴咣鐺的打開了房門,緊緊的抱住了雪柔。“爲什麼總是消失,不見我!爲什麼!”
“對不起......親愛的,我再也不會了!”雪柔小白兔一樣的臉再次呈現了出來,那梨花帶雨的表情,讓哪個男人見了,都不會忍心說不。
“你讓我等了好久,知道麼......”路曼把她一下子摁在了牀上,開始瘋狂的踏足着雪柔的每一寸領地。
“愛我麼?”雪柔此時像一個無比冷靜成熟的女人,雙手託着他的頭,放到自己的脖頸處。
“嗯......”路曼輕輕的喘着粗氣,像一頭飢餓的野獸。
“等下!”雪柔一個輕妙的轉動,爬到了路曼的身上,細聲細語的說道:“想玩點別的嗎?”
“什麼?”路曼睜大了眼睛。
雪柔故作神秘的披上了外套,取了一件東西過來。然後噴上了香水,打開了音箱。
“嗯~真好聞!”路曼的鼻腔裡涌進了一種濃烈的氣味,這氣味滲入到他的細胞裡,瞬間讓他的血液流動開始加快,有了些許的亢奮和荷爾
蒙的衝動。在迷情音樂的催化下,他彷彿像吸食了毒品一般,整個人都感覺輕飄飄的了。
“來,把這個套上。”雪柔微笑着靠近着路曼,把一個厚厚的塑料袋套在了他的頭上,然後跟着音樂的節奏開始肆意的擺弄着兩個人的身體。這時的路曼感覺有些沉悶的壓迫感,卻早已分不清現實和幻覺的差別,那軟綿綿的四肢也不聽使喚了,任憑着雪柔的各種擺佈......
“很快就解脫了......我親愛的,我愛你......”雪柔不斷的說着纏綿的話,每一句都像抹着蜂蜜的刀子一般,割裂着路曼的命脈。在起初短暫的十幾秒時間裡,路曼在迷幻中感受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快感,但隨着那袋子裡的空氣很快消失殆盡,他本能的開始了痛苦的掙扎,企圖解開袋子......“再堅持一下,很快就好了!”雪柔快速的用手把塑料袋綁成了死結,然後從牀上直接退了下去,顫抖的的看着眼前的這個男人。
“雪...”路曼的眼球在塑料袋裡睜的滾圓,幾乎要凸了出來,他的兩隻手拼命的想解開那個死結,又胡亂的捶打着塑料袋的外壁,這一切並沒有任何的作用。一分鐘過去,路曼的手漸漸的垂了下來,牀單被他擺動的扭結成團,四肢微屈,頭擺向一邊,再也沒有了聲音。
“你真能下得去這樣的狠手.....我現在連我自己都不相信,這幾年,你到底對我隱瞞了多少,哪個你纔是真正的你呢?”淑離質問着。
“有時候,我自己都不知道哪個是真正的我。可是我能確定的是,瞭解他們,很有必要。”
“有必要?有必要去殺那些從來沒害過你的人,是嗎?”
“我說了,天下壞男人都該死。那些甘願被騙的女人,甘願受苦,是她們的事,我的字典裡可容不下這些。”
路曼的愛,正像自己的名字一樣,路漫漫其修遠兮,問卿,卿曰無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