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至今日,秦昊已經得到了五塊石塊,但是隻修成了三塊石塊上的功法,點亮了一百零八個竅穴。
此刻他就是打算修煉剩下兩塊石塊上的功法。
手握石塊,體內的功法加速運轉,已經點亮的一百零八個竅穴開始散發出濛濛光輝。
也就是在這一刻,他面前的湖泊微微盪漾,一張隱藏在煙霧中的人臉悄然浮現。
這人臉看不清真容,但是僅從輪廓判斷,也能知道他極爲好看,雖然無法判斷男女,但是隻要看一眼就會覺得很好看。
唯一能夠看清楚的就是那一雙燦若寒星的眸子,乍一看只覺得明亮清澈,再仔細看,又會覺得它深邃神秘,宛如蘊藏着一個宇宙。
此刻,這雙眼睛就默默地盯着秦昊,眸光閃動,似是有些驚訝,卻又帶着幾分期待。
同一時間,一片未知的空間中三道身影狼狽逃竄。
他們所在的地方死寂一片,沒有生機,沒有色彩,只有灰濛濛的霧氣翻滾流動。
這時,最右邊一個渾身籠罩在煙霧中的身影突然開口。
“咦,有意思,竟然有人能將這萬靈石刻修煉到如此境地,點亮了一百零八個竅穴,不容易啊。”
中間那道身影穿着樸素的布衣,但身材高大,再配合上那種威壓的氣勢,看一眼就給人一種可靠強大的感覺,不過在聽到同伴的話語之後卻無奈的嘆息起來。
“哎,我說你們能不能上點心啊,我們可是在被追殺啊,前幾天是戰天,現在又是你,整天就關注着下界那羣后輩,有意思嗎?”
他的話音剛落,左邊那穿着青衣倒提長劍的白髮男子小聲嘀咕。
“怕什麼,我們也不是第一次被追殺了,他們又不敢真的拼命。”
“我們在這裡呆了百萬年了,每天面對的不是這些灰濛濛的霧氣就是那些血淋淋的鬼東西,我都要看吐了,若不是我們當年在下界還留着一些手段,估計沒被打死也被悶死了。”
“我說老大,你是不是妒忌我和老三啊,你當時走得急,又要裝什麼大公無私,沒來得及留下手段,想看也看不到啊。”
威嚴男子眼神一變,但很快又恢復威嚴,輕聲呵斥道。
“閉嘴,就你話多,我們找個地方休息一下,最近他們明顯活躍了很多,恐怕是要有大動作了。”
說到這裡,他們三人一起加速,很快便來到了混沌邊緣,這裡還聚集着大量的修煉者,但大多都身上帶着傷,臉上寫滿疲憊。
他們身形閃動,直接進入了一處屋舍之中,他們的屋子陳設很簡單,但是房屋正中間卻有着一個血色的旋渦,陣陣噁心恐怖的氣息從旋渦中傳出。
威嚴男子眉頭微皺,語氣越發凝重。
“這通道的氣息越來越強了,他們那邊恐怕又有新的至尊誕生了,他們得到幽墟冰髓之後,至尊誕生速度越來越快,而我們大荒世界的大道被打殘,想要誕生至尊卻難如登天,也不知道我們還能堅持多久。”
威嚴男子剛說完,白髮劍客就撇了撇嘴。
“我說人皇陛下,你就別念叨了,當日我就說我們該和他們換,直接殺入血月世界,摧毀他們的根基,逼迫他們回防,你卻不忍大荒世界的生靈受苦,非要禦敵於外,在這裡和他們死磕,現在後悔了吧?我們陷入死局,人家卻越來越強。”
若是秦昊在此,必然能夠認出這白髮男子正是戰天劍尊謝戰天,那他身邊的兩位身份也就呼之欲出了。
威嚴男子是人皇,籠罩在煙霧中的人影自然就是煙尊。
劍尊話音剛落,人皇就一腳踹了過去,現在這裡只有他們三個人在,他也不再維持威嚴的形象。
“那你滾蛋!當時我說我們分頭行動,我來拖住他們,你們兩個去血月世界釜底抽薪,你不去,非要屁顛屁顛的跟來,現在還來埋怨我?”
劍尊躲開了人皇的偷襲,指着他的鼻子罵道。
“你放屁!你說的輕巧,讓你留下不是給人家送菜?現在我們三個一起都被那羣雜碎追着錘,留下你,早就被人家剁碎了。”
人皇也不甘示弱。
“老子死不死的關你什麼事?要你多管閒事?你要是聽老子的,那就死老子一個,你們都沒事,大荒世界也有可能獲救,現在好了?你們兩個都要陪着老子一起完蛋。”
劍尊被罵了自然不服氣,正準備開口卻被煙尊呵斥了。
“都閉嘴,也許我們有希望了。”
此話一出,劍尊和人皇都是一愣,然後齊齊的看着煙尊異口同聲的說道。
“老三,你是不是發燒了?有什麼希望?別說大荒世界基本不可能誕生新的至尊,就算是誕生了,一個兩個來了也是送死,除非一次來個十幾二十個,但是那可能嗎?”
“閉嘴,你們自己看。”
煙尊對這兩個話癆很是無奈,咆哮一聲然後手掌揮動,空中頓時浮現出一幅畫面。
畫面中是一片美麗的湖泊,一個青年閉目盤膝正在修煉,在他的身上正有許多光點熠熠生輝。
這青年不是別人,正是秦昊。煙尊通過留在寒煙閣的手段看到了他的修煉情況,然後將之呈現在人皇和劍尊面前。
“這也沒什麼啊,雖然點亮了一百一十個竅穴還算不錯,好好修煉下去成就至尊也有希望,但是也談不上給我們帶來希望吧?”
人皇不解,煙尊冷笑。
“讓你們只顧着拌嘴,我剛纔說什麼了?我說他點亮了一百零八個竅穴,可現在卻成了一百一十個,這纔過去多久?按他這個速度,一個時辰就能點亮三五個,你們當時有他這個速度?”
“如果我沒有記錯,你們最快的記錄是一天點亮一個竅穴吧?按這個速度算,他的修煉速度是你們的多少倍?他修煉到至尊需要多久?”
“這麼快?”
劍尊不敢置信,人皇也是瞪大眼睛喃喃道。
“我當時修煉到至尊用了三百年,你的陣法之道難以修行,你用了五百年,而戰天則只用了兩百七十年,按這個速度算,也許他只需要十年就能成就至尊,如果真是這樣,我們也許真能等到他。”
“可就算如此那又怎麼樣呢?一個三品至尊根本無法改變局勢。”
劍尊卻不以爲意。
“你們以爲這些我不懂?我既然這麼說了,自然有我的道理,這小傢伙可不簡單,而且他和你們兩個都有關係。”
這句話一下子就勾起了人皇和劍尊的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