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方世界,也有着印刷術
王廬是喜讀書的人,受命尋書以來,就上得了書市打聽,心中尋思:“這兩個是貴人,也要尋些質地好些的書來。.”
因此盤算,上下郡縣尋着,半個月後,就已經集了一牛車的書,足有六千餘本,卻把這五十兩黃金花的乾乾淨淨。
這時,卻有信來,說府邸整頓,再等半月。
這次,就沒有失信,過了十六天,就有信來,讓他前去,這王廬就趕着牛車到了地點,在縣城外亭子裡見得了二個人,一個卻是位貴公子,還有一人就是周道士。
王廬心中一驚,心想周道士很少出得道觀,這東家的面子卻也很大,當下上前就見了禮。
周道士望了望牛車,就笑的說着:“不必多禮,一起去罷。”
這貴公子卻笑的說:“原來方公子卻要尋書。”
說了數句,就各上了車,行了三十里,到了義橋村,這義橋村,多半是劉家人居住,因此又叫劉家村。
才進去,就有劉家村的人迎了上來,卻是一個穿着寶藍夾紗衣服的中年人,笑的打拱說着:“周道長,二位公子,請進。”
這劉家村,有二千畝地,雖然免不了嫡庶遠近之分,但是看上去還算可以,貧窮的也有數畝之地餬口,而村裡還有村學堂。
此地雖然不是儒學統治的世界,但是卻也有進學。
諸子百科也多以考試而進,當然世家有着推薦庇廕之權。可見世界發展。只要不是西方完全分封之制,這文官考試製度卻是通用。
此時,差不多正是春分時節,萬物返春,草木萌發,特別是今日天晴,透出一片日光來。照耀得春意甚濃,使樹枝上綠芽嫩得可愛。
來到了一處湖前,裡面有十來枝荷花,正是萌芽時分。王廬看了一回,心裡想着:“待到夏秋蓮花開時,倒真正有趣,住在這裡卻也風雅。”
正存想着,就見遠遠幾個漢子。後面又跟着僕娘,卻是挑了二擔食盒來,後面僕娘手裡還提着二壺酒。
衆人正好進入,就見得主人從正門上迎接而來。
這時規矩,正門雖大,卻多半是迎接長輩,上官。尊長而用。就算是正妻,也只是結婚時正門而入。平時也自兩面角門而入,主人正門迎接。卻是客氣了,就連周道士也連聲不敢,卻是歡喜。
正門之上有一匾,匾上大書“方府”二個大字,筆畫縱橫,大有氣度,不知何名家書筆。
迎入之後,這才發覺,這庭園甚大,入門就見得青石鋪就的石路,沿途都種着花卉,那貴公子一見,頓時稱奇,說着:“這是若蘭,這是藤梅,這是尚果,都是奇品,主人真正不凡。”
王廬讀書再多,對這個也不識,只覺得身在其中,就清新無比,呼吸之間也覺得全身清爽,一時就心曠神怡,少有些奇怪,覺得這些草木卻精神着,不似才搬遷。
院子甚大,卻多是草木花園,以及遊廊,自裡而進,才見得正房,這正房卻是小樓,上下二層,有六間,皆雕樑畫棟。
而小樓附近,就是平列地廂房,卻左右各五間,也甚是乾淨。
再遠一點,還有兩個樓,周圍也有幾間廂房。
這時,迎接出來,是二個丫鬟,都是十五六歲模樣,甚是清麗,都釵環裙襖,明眸皓齒,雖然不算十分姿色,卻亦有動人之處,上前爲禮,甚有規矩。
貴公子自然是朱新,他掃了一眼,覺得還有意思,心中度思:“這周道士附近郡中有名,張叔也說此人甚奇,要多敬之,而看情況,周道士卻對這家主人多有一分敬意,必是異人無疑。”
想到這裡,他頓時定神凝氣。
入得了大廳之後,見得擺設雖然清幽,卻也不多,只有一個紫檀桌案還過去,朱新頓時轉了心思,心想:“這主人新得此宅,擺設卻不多,也許可圖之。”
主賓見禮,自不必細說,這兩個丫鬟,就捧上茶果來,閒聊了片刻,王廬就上前拱手爲禮說着:“東家,您命我作地事,卻已經在外。”
說着,取出一張文紙來,說着:“諸冊都已經分類,單子上都有。”
方信卻早已經知道,知道買書的錢,此人一點也沒有貪墨,甚至連這個月的例錢都沒有取,心中略看重,爲了表示些尊重,取來作態細細看了,片刻之後,他把單子放在案上,說:“如此甚好,我有一樓,卻專爲存書,等午宴之後,再與你細說。”
王廬也就打拱謝了,這時朱新就說着:“方公子,今日一見,卻真是非凡,學生甚是仰慕,公子要尋書,學生卻願略盡寸心。”
方信聽了,稍一猶豫,就笑了:“朱公子客氣了,卻正是我願。”
然後就吩咐開宴。
這兩個丫鬟連忙出去吩咐,她們卻是劉玄子孫之中,聰慧清麗者,雖然不是族長和官家小姐,也是中產之家,甚有教養,方信也笑納了。
其它僕人之屬,一時還沒有請到,就由族長派人先治了酒席,命人挑着食盒送來。
沒有多少時間,就擺了酒菜上來,方信親來勸酒一二,吃了些酒,卻聽見主人說着:“來客多有珍本,不知可具足。”
周道士就說着:“當觀之。”
其它兩人就不知何意,當下吃過宴席,撤了下去。上了茶點。
朱新卻也識趣。稍喝了茶,就拱手告辭說着:“蒙主人招待,不勝感激,此時已過午,卻也要返城之時。”
方信說着:“回城路遠,就不留了,院宅新建。也有不如意處,過些時日公子再來,當盡心招待。”
朱新聽了,甚是歡喜。就告退了。
方信又對着王廬說着:“將書搬到小樓就可。”
說着,吩咐着臨時的下人工作,自己帶着王廬和周道士向着書樓而去,也以青石鋪就,走了百步左右。穿過一處假山,就見得這樓小巧別緻,雖然不似富貴壯麗,卻更是清幽。
主人又領到了一間廂房之內,雖是廂房,實也是內外兩間,有桌有椅。有着牀櫃。上面還準備着被子,疊的非常整齊。雖然不算奢侈,卻也是寬裕人家所用。整個房間乾乾淨淨,方信說着:“請你來此,月薪五兩,卻把書樓打點好,這地方就由你住,連同你家母親一起前來,如何?”
這不是對待下人地待遇,是對待客卿地待遇,王廬當下就拱手爲禮:“謝東家。”
這事就這樣定了。
方信又取出十兩銀子,說着:“我知道你本月還沒有取我銀子,這卻有些過了,別地不說,單是侍奉母親,也是應該,此地雖然配了一些,但是畢竟生活上不周細,你拿這十兩銀子去,把你家母親接來,又買些衣服和糧食。”
王廬心中感激,又拜受了。
周道士就笑的說:“果是時來運轉了,不枉費你讀書一番。”
吩咐完了,周道士和方信出去。
四下無人,周道士就笑的說:“此地對常人來說,還可,對水伯卻是簡陋了,也無人伺候着。”
“水府雖好,卻不是人身長居之處,我也只是給夫人一個居處罷了。”方信平淡的說着:“至於人手,本就不想多和凡人糾纏。”
這倒甚有道理,這方世界,雖然神人之間界限模糊,但是過於凡人生老病死,也是有些麻煩,周道士點頭。
兩人閒話說完,方信就說着:“那我們先到水府罷!”
話纔剛落,兩人就憑空消失,卻是落向水府而去。
才落到水府之中,濃郁地靈氣就使周道士不由一怔,心中大是羨慕。
這方世界靈氣雖濃些,也不過是相當於原始世界靈氣罷了,但是水府中集的靈氣,卻是地上三倍左右。
等落到地上一看,卻是睜大了眼睛。
他震驚地,當然不是玉石宮殿,或者是明珠黃金,而是水府避水範圍,卻種植着大批草木,綠意蔥鬱,散發出奇香來,一眼望去,規劃足有百畝,卻把地方佔的滿滿。
“這是附近土地山神送來,我就種在此處了,倒也不錯。”方信平淡的說着。
周道士倒吸一口涼氣,上前觀看。
“六結花、芍明根、金花葉……咦,連玉髓芝都有了,這簡直是藥園了,水生木,水府種植靈草,纔是正道啊!”周道士不由連聲稱讚。
方信含笑不語,一般水府也沒有這種效力,卻是方信玄黑水德之氣而成,也使水府品質提升了三級,而水德本是滋潤萬物之用,對草木自然大有作用。
藥草之要,就在於吸取天地靈氣,各按本性而凝聚出生命精華,這就是藥性,這些藥性才能對人產生各種各樣地作用。
地球上,人工培養地藥物,實際上不是那些人想象土壤不好,或者純天然的問題,而在於歲月草木的生命精華,必須是一年年沉澱下來。
人工藥園調控的條件再好,沒有沉澱,這藥性也幾等於無了,這也導致中醫效力不佳藥都不行,自然方子效力有限了。
就算是這裡,靈氣幾倍於外面,雖可縮短几倍時間,但是也要長上一段時間,除非方信五行大成,幾自成空間,成就一方福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