陷空聖城外,鍾嶽腳下蛟龍邁動腳步向東方趕去,速度極快,遠離聖城,心道:“清荷她們帶着細軟先走一步,不知道會不會妖族強者擒拿下來威脅我?不過,清荷善於逃遁,想要逃走的話,沒有十全的佈置很難留下她。而且,我纔是那些大勢力的眼中釘,這些大勢力犯不着再去得罪術千秋……”
他腳下加速,沒過多久,便已經奔出百里,鍾嶽打起精神,留意四周和天上地下,精神力四下鋪開,精神力觀想出的一條條蛟龍在地底穿行,免得中了埋伏。
“遠離聖城百里,差不多那些傢伙要出手了。”
鍾嶽快速前進,精神力觀察四周風吹草動,但是他向前奔出八十里,也始終沒有遇到任何襲擊。
“難道我的這些仇家,還要等我距離聖城一些纔會出手嗎?”
他心中有些納悶,按理來說,這個距離已經足夠了,應該會有妖族強者忍不住,向他痛下殺手,而走到這裡居然還是平靜平安,着實有些古怪。
鍾嶽一路向前,翻山越嶺,行了八百里地,還是沒有遇到任何襲殺,心中愈發納悶。
過了一個時辰,他已經奔行出千里,還是沒有任何敵襲,鍾嶽面色凝重,心道:“難道他們在前方聚集在一起,準備給我一個必殺一擊嗎?如果是那樣的話,那就非常兇險了!”
如此多的高手聚集在一起。即便鍾嶽修成元神第三形態,即便他煉就了八極兵還有獠刃在手,恐怕也還是死路一條!
而且有魂燈在。無論他走往何處,恐怕都難以擺脫這場殺局!
鍾嶽定了定神,繼續向前趕去,兩個時辰後,他已經前進了三千里地,雖然長途跋涉,但他控制好自己的修爲消耗。法力消耗一分便漲回一分,精神力消耗一分也漲回一分。始終處在巔峰狀態,爲隨時可能到來的殺局做準備。
過了不久,鍾嶽突然放慢腳步,感應到前方隱約傳來一股股強大的氣息。顯然追殺他的那些仇家並沒有任何埋伏,而是坐等他送上門來!
“這些大妖果然聚集在一起了!不過想要”
鍾嶽身軀一搖,顯出八臂,背後二十丈有餘的星蟾元神出現,六目半張半合,閃耀月華。他大步向前走去,心道:“殊死一搏,殺出重圍,只要到了青龍關的勢力範圍。我便算是安全了!”
青龍關主是死在師不易之手,魚玄機是青龍關主的弟子,也得到妖神明王訣。鍾嶽對魚玄機有救命之恩,到了青龍關的地盤上,青龍關一定會不遺餘力的保護他!
他在妖族,並非是孤家寡人,也有自己的朋友和勢力,孤霞城。青龍關,落英城。都是可以保護他的力量!
前方,一股股強者的氣息越來越濃郁,鍾嶽面色冷峻,將獠刃抓在手中,持刀而行。突然,一縷輕紗飄飛,飄飄蕩蕩,從他面前拂過。鍾嶽擡頭,順着這輕紗看去,不由微微一怔。
只見一株籠罩方圓兩三裡地老榕樹上,掛着兩道薄紗,薄紗將一位豬麪人身的妖族煉氣士捆綁結實,吊在樹上。
那豬麪人身的煉氣士獠牙斷了半根,正是豬妖狶樵,不知被何人打得鼻青臉腫,將四肢捆住,嘴巴里塞着他自己的獸皮褲,塞得滿滿當當。
狶樵眼睛腫得如同毛桃,小眼睛滴溜溜亂轉,瞥見鍾嶽到了,急得哼哼唧唧連連扭動龐大的身軀,卻無力掙脫,豆大的汗珠如同雨水嘩啦啦落下。
“兄臺這是準備賣肉嗎?”
鍾嶽哈哈一笑,上下用獠刃捅了捅豬背,捅出兩個血窟窿,笑道:“幾多錢一斤?”
狶樵眼中噴火,卻無可奈何。
鍾嶽輕笑一聲,向前走去,突然又見薄紗垂掛下來,一頭巨鷹被拔光了所有的羽毛,脫得像是一隻褪光毛的雞一樣被吊在樹上,正是鷹家的強者!
這位鷹家強者不知是羞愧還是傷勢太重,昏死過去。
鍾嶽又向前走了幾步,但見土家的土獅山嘴巴里塞滿了一口口魂兵,魂兵插破嘴巴,鮮血淋漓,手腳和尾巴都被薄紗困住,“幹”字形吊在一株大樹上。
隨即,他又看到更多的高手,一個個被脫得赤條條,鼻青臉腫,狼狽不堪,被薄紗吊起,懸掛在顯眼處。
鍾嶽走來,看到三十多位高手,甚至還有已經煉成元丹的丹元境強者,也被打得重傷,掛在樹上,有的胸口插着自己的魂兵,有的則是插在嘴巴里,還有的插在屁股裡,有的插在頭上,慘不忍睹。
這些強者都沒有斃命,還活得好端端的,前方還有一條大橫幅,懸掛在山崖上,寫着“屠龍大會”四字,顯然這些強者打算在這裡展開一場屠龍大會,將“龍嶽”斬殺!
“看着痕跡,好像這些強者沒有經過多少反抗,便紛紛被重創掛了起來。”
鍾嶽眯了眯眼睛,心中一跳:“赤練女!這些薄紗,一定是赤練師姐的魂兵!也只有這個女妖怪,才能如此輕易的將這些傢伙一舉成擒,不費吹灰之力!她將這些強者擒拿,一定是來採補我的!”
少年心驚肉跳,赤練女輕易間便將這些強者擒拿,想要對付他肯定輕而易舉!
前方,粉帳輕紗掛在樹上,一個巨大的吊牀被粉紅色的雲霧託着輕輕搖晃,微風吹來,吊牀輕輕搖擺,輕紗被風兒吹拂,隱約可以看到牀上有美女橫臥。
“果然是來採補我的,連牀都預備好了……”
鍾嶽頭皮發麻,只聽粉帳中吊牀傳來赤練女的嬌笑聲:“嶽弟弟。人家深閨寂寞,等你多時了呢。你看,姐姐已經將這些礙事的傢伙。替你統統處理掉了,你感激姐姐爲你做了這麼多事,那那便快點上牀,撫慰姐姐的寂寞……”
“逃是肯定逃不掉了!”
鍾嶽識海中,薪火突然惡狠狠道:“嶽小子,我傳授你一門採陰補陽的功法,讓這女子採不了你。反倒被你採補了。走,跟這小娘皮拼了!”
鍾嶽嚇了一跳:“薪火。連這等功法你都懂?”
“這是自然!”
小火苗不無得意道:“歷代薪火傳承者哪個不是妻妾成羣,沒有修得幾門熬戰之法,豈不是要被榨乾了?現在就賭一賭,這女子的採補*不如我傳你的神魔熬戰*。將她採補了!”
鍾嶽正在猶豫,突然兩道薄紗向他捲來,他立刻祭起獠刃向薄紗斬下,獠刃是何等的鋒利,但是觸碰到薄紗鋒利的刀刃卻彷彿全然沒有了涌出,根本無法將薄紗斬斷。
那薄紗輕輕一卷,將獠刃卷得結實,鍾嶽縱身後退,但哪裡還來得及。被另一道薄紗捆綁結實,向大牀上飄去!
他人在半空,便見又有一道薄紗鑽入他的懷中。解開他的衣衫,在他身上亂摸!
而在那大牀上,赤練女輕笑,已經開始寬衣解帶,輕紗帳敞開,那女子已經脫得赤條條不着一縷。
“來不及了!”
薪火叫道:“我傳授你神魔熬戰*。給我採補了這個女妖精!”
鍾嶽腦中轟然,頓時只覺無數畫面涌入腦海。各種各樣令人羞恥的姿勢如同畫面將他的腦袋塞得滿滿當當,果然是極爲精妙的採補之法。
“只能如此了……”鍾嶽心中悲憤道。
他還未來得及細細參研,便身不由己飛入那大牀之上,觸體柔軟,赤練女咯咯一笑,便要向他撲過來,卻在此時,只聽一聲洪亮威嚴的聲音陡然響起:“放肆!身爲同門,居然不相互扶持,反而意圖謀害師弟,赤練,你太讓我失望了!”
“師尊!”
赤練女驚叫一聲,嬌軀在大牀上滾動,將衣衫抱在身前護住羞處,急忙跪下,顫聲道:“師尊饒命!”
“師不易?”鍾嶽微微一怔,這聲音正是師不易的聲音,在這個緊要關頭,師不易的聲音傳來,讓他心中不明所以。
師不易總想借刀殺人,將他除掉,免得妖神明王訣外傳,怎麼現在居然發聲救他?
呼——
狂風呼嘯,將大牀和薄紗撕得粉碎,鍾嶽擡頭看去,只見半空中悠悠的白雲陡然化作一張巨大無朋的面孔,雙眸冷冷的向下看來,赫然是師不易的面龐,充滿了威嚴。
赤練女跪地,連連叩首,高聲道:“師尊饒命!弟子再也不敢了!”
“哼!”
半空中的那張面孔怒哼,聲浪震得赤練女口吐鮮血,沉聲道:“你若是再如此胡作非爲,爲師定斬不饒!把衣服穿上,滾!”
赤練女如蒙大赦,連忙穿上衣衫,倉皇而去。
半空中師不易的面孔緩緩散去,鍾嶽也是鬆了口氣,連忙整好衣衫,心中驚疑不定:“師不易爲何要救我?這裡面定有陰謀……”
他定了定神,尋到獠刃,四下看去,只見被吊在半空中的那些妖族強者一個個戰戰兢兢,有的已經被師不易嚇得屁滾尿流。
“看來,前面應該沒有妖族強者膽敢追殺我了,最低在師不易的威嚴籠罩之處不會再有追殺了。”
鍾嶽放下心來,腳下雙龍出現,將他身軀托起,一路飛馳趕往青龍關。走出千百里地,他突然毛骨悚然,只見前方薄紗飄蕩,一個穿的少得可憐的窈窕女子站在樹梢上向他看來,笑吟吟道:“師弟,人家在這裡等你很久了呢!”
“赤練師姐……”鍾嶽頭皮發麻。
那女子笑得波濤洶涌,花枝亂顫:“別擔心,師姐不是採補你,而是打算和你一起去龍族,說不定能夠尋到一個乘龍快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