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嶽身形閃遁而去,就在他離去後不久,一聲鼓響傳來,震破空間,十四位天獄守衛降臨,殺氣騰騰,看着四周散落的大鼓碎片。
在他們身邊也有一口大鼓,但是威能更強!
“還是被伏羲氏逃了!”
一位天獄守衛周身神甲如同活過來一般,無數鱗片相互碰撞,蠕動,爬行,叮鈴鈴作響,道:“她果然厲害,不愧能夠做到天庭的樞密使!天庭也是廢物,居然沒有查到伏羲氏混入天庭,做了樞密使!”
“這女子化身引開我們,殺了我們四位同道,不過她再也沒有任何機會分開我們了。”
“這是帝兵的痕跡,她身上有一件伏羲氏的帝兵,立刻給我搜尋帝兵的烙印!將這些烙印上承於碧落先生,查出是哪件帝兵,碧落先生會請來剋制這件帝兵的寶物,破了她的依仗!”
十四位天獄使者正欲四下搜尋少昊鍾留下的威能烙印,突然空間震盪,一艘艘巨大的樓船駛出空間,樓船站着無數神魔,殺氣騰騰。
“膽大包天之徒,竟然敢在我紀通氏的地盤上惹事,殺我麾下神族,滅絕星球!”
一尊老帝君大喝:“如今還想走嗎?”
十四位天獄守衛齊齊皺眉,其中一位天獄守衛擡手亮出令牌,高聲喝道:“天獄守衛,奉天之命擒拿伏羲!大膽紀通氏,膽敢逆拂天威不成?”
“天獄守衛?”
那尊老帝君哈哈大笑,笑聲一落,森然道:“我古老宇宙管你是什麼天獄,管你是什麼奉天之命?你膽敢在我紀通氏的地盤上,殺我紀通氏麾下的神族,便要伏法!請祖兵!”
“大膽!”
十四位天獄守衛紛紛怒喝:“紀通氏無法無天了不成?我們乃是奉天之命行事,天獄守衛,掌管天條……”
“天條到不了古老宇宙!”
一聲巨響傳來,星空崩裂,恐怖的帝威傳來,一個巨大的金光燦燦的圓環圈套飛出,這是一件環形帝兵,圓環表面烙印着各種圖騰紋,不斷旋轉,圓環內部的空間坍塌,露出一個不可思議的空間。
“紀通氏是打算造反了吧!”
十四位天獄守衛又驚又怒,催動大鼓,而紀通氏的老帝君率領不知多少紀通氏強者,共同祭祀紀通氏的帝兵。
這場戰鬥與鍾嶽無關,他早已遠去,但是還是感覺兩股可怕的悸動傳來,毀天滅地般的能量爆發,讓他也是心悸不已。
“紀通氏就算除掉了十四位天獄守衛,也會查出司命參與其中,恐怕不會放過她,必然會搜尋她的下落,讓她在古老宇宙無法立足。”鍾嶽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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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命的膽子太大了,招惹帝族,紀通氏神通廣大,十四位天獄守衛必死無疑,不過也會將司命捅了出去,這是必然的事情。
“她在紫薇星域尚且能夠活得好好的,古老宇宙中的紀通氏應該也奈何不得她。”
鍾嶽聯繫扶黎,得知穆蘇歌尚未被賣掉,這才鬆了口氣,他詢問星洪堡的方位,立刻加速向星洪堡趕去。
過了兩個月,他終於來到這座人族的棲息地,星洪堡映入眼簾。
“當年逃入古老宇宙的伏羲遺族,我來了!”
鍾嶽心神激盪,整了整衣衫,昂首挺胸,邁步向星洪堡走去。
“來者止步!”
星洪堡外,一尊手託太陽圍繞星洪堡運行的巨型野人陡然大喝,高聲道:“來者何人,報上名來!”
他的聲音嘹亮,星洪堡數百星球上所有生靈悉數聽在耳中,鍾嶽催動法力,朗聲笑道:“紫薇星域先天宮先天帝君座下,左君王易風,前來拜訪古老宇宙的人族首領,還請通報一聲!”
他的聲音清亮,暗藏道音,傳遍星洪堡所有角落。
穆蘇歌此刻被關押在星洪堡深處,聽到這個聲音不由又驚又喜:“先生終於來了,總算來救我了!這些野人如此兇殘,先生能否救我出去?”
“先天宮左君王,易風?你等候一下!”
那巨大野人扭頭,向星洪堡大吼道:“有個叫易風的,來尋我們家首領,是剁了他還是請他進來?”
過了片刻,只聽一個更大的嗓門從星洪堡深處傳來:“聽聞他也是人族,不能直接就殺了他,讓姓易的進來!他若是乖乖聽話,好言好語,那就讓他活着,若是話語絲毫也不中聽,那就剁了他!”
“姓易的,進去罷!”
鍾嶽氣宇非凡,抖動衣衫邁步走入星洪堡。
而在此時,地牢之中幾個人族強者走來,將穆蘇歌提起,向外拖去,笑道:“這次各位首領說了,看這個姓易的拿出多少財寶來贖回這個穆三太子。若是少了,便將穆三太子賣掉,扶黎還說,整個賣掉不妥,應該把穆三太子切成一塊一塊的賣掉,賣給神族再賣給魔族,各大神族魔族一定很樂意買來穆三太子的肉嚐嚐。”
“說的我都流口水了。”
另一個人族強者笑道:“不過扶黎那個愣頭青還是欠思量。依我說,咱們管他什麼易先生,把這個易先生也一發擒下了,夥同穆三太子一起賣掉,賣一條穆三太子的腿,附送先天宮易先生的一條胳膊,生意肯定火!”
穆蘇歌面色如土,被拉到星洪堡的人族聖殿前。
這人族聖殿也是與衆不同,竟然是以累累白骨搭建而成,那是各大神族魔族強者的骨頭,其中甚至不乏有帝君級存在的屍骨。各族強者被這些野人幹掉,搭建成聖殿,彰顯出野人們的威風。
穆蘇歌知道,這些野人壓根沒有任何原則可言,他們與妖族一樣,既不是神族也不是魔族,因爲境遇艱難,因此狂野兇悍,誰給的錢多便爲誰出力,經常跟隨着魔族去攻打神族,神族出的錢多又跟隨神族去打魔族。
甚至還有臨陣反水,把僱主搶劫了的事情發生。
這座羣星環繞的大陸中,還有一座聖殿,那是上古人族還是伏羲時留下的聖殿,穆蘇歌沒有進去過。
這星洪堡的白骨聖殿前,到處都是巨大的屍骨,鋪成道路,道路兩旁架起巨大如山的篝火,還有龐大的油鍋,燒得滾沸,又有一座座刀山,一片片火海,諸多面目猙獰兇惡的野人手持大斧頭,遍佈豁口的大刀,還有長槍,棍棒,骨棒等武器站在道路兩旁,獰笑不已,向來路上看去。
穆蘇歌被摜在白骨聖殿前,前方如同地獄一般,這些野人都似地獄厲鬼,說不出的可怖。
而在他身後,是一個個白骨寶座,諸多古老的野人老者坐在寶座上,寶座的扶手上鑲嵌的是巨大的頭骨,應該是帝君頭骨,還隱隱瀰漫出帝君之威。
扶黎坐在殿前,左手邊放着一口九環大金刀,右手邊放着一根大骨頭棒子,凶神惡煞,手中抓住拴着穆蘇歌的鏈子。
諸多野人殺氣騰騰,嚴陣以待。
穆蘇歌偷眼看去,只見一位年輕神人腳踏刀山火海,如履平地,向這邊走來,對四周凶神惡煞的野人強者視而不見。
“先生不愧是先生,這等雍容氣度便是其他神魔學不來的。”穆蘇歌心道。
鍾嶽面對這地獄般的景象,夷然不屑,只當是走入花香遍地的御花園,處處都是美景,他步步走近,突然一口大刀轟然切下,貼着他的鼻子斬落,切在白骨道路上。
穆蘇歌心都提到嗓子眼裡,卻見鍾嶽停下腳步,擡頭看向砍刀的那個野人。
那野人虯髯筋軀,身上纏繞着粗大如龍的圖騰紋,一圈又一圈,孔武有力。
“小子膽色不錯!”
那野人甕聲甕氣道:“老子扶山,只佩服膽氣壯的好漢!你生得瘦弱,一身沒有幾兩肉,可見是吃的少!敢吃神麼?”
鍾嶽臉色不變,淡然道:“有何不敢?”
扶山野人獰笑,抓來身邊一尊神奴,提刀切下一條大腿,獰笑道:“你是吃生的還是吃熟的?”
鍾嶽微笑道:“半生不熟,最好還要帶點血。”
那扶山野人將這尊神奴大腿放在火山上炙烤片刻,探手將大腿送到鍾嶽面前,面目猙獰:“給你!”
鍾嶽接過神腿,幾口吃掉,將腿骨扔到道路邊,笑道:“多謝款待。”
“膽色很好!”
那扶山野人讓開道路,笑道:“你可以往前走了!”
鍾嶽繼續向前走去,突然又有一個強壯得不像話的婦人提起一杆粗壯得如同柱子一般的狼牙棒掃在道路上,嘿嘿笑道:“姓易的,敢吃神肉算得了什麼,吃得魔神肉嗎?”
“吃得。”鍾嶽淡淡道。
“給你吃!”
那婦人抄起一個魔奴,從魔奴胸前切下一塊肉,炙烤一番,丟給鍾嶽。鍾嶽大口吃了,抹掉嘴邊的殘血,道:“美味。多謝款待。”
那婦人惡狠狠的瞪着他,鍾嶽沒有絲毫懼色。那婦人收了狼牙棒,退了一步,鍾嶽繼續向前走去。
“喝得血酒麼?”
一個野人提起一口小山般大小的酒罈放在道路上,獰笑道:“這裡是用九十九種魔血九十九種神血混合釀的美酒,我在其中還泡了幾百種神骨魔骨,提升滋味,敢喝麼?”
“既是美酒,當然敢喝。”
鍾嶽抱起這個小山般的酒罈,仰頭暢飲,片刻之後,酒罈被他喝乾,鍾嶽口中吐出幾塊神骨魔骨,讚道:“好酒!”
“哈哈哈哈!”
扶黎突然起身,一腳踩在穆蘇歌背上,大笑道:“先天宮易先生果然是我人族,膽色過人,酒量也好。今日你來是客,我們不嚇唬你,你想贖回穆三太子,我也許你贖回,你帶來多少財寶?只要財寶讓我滿意,穆小兒便讓你帶走!”
穆蘇歌一臉期待的看向鍾嶽,這三年多來他吃了太多的苦頭,此刻終於可以脫困,心中不禁患得患失。
“我分文未帶。”鍾嶽笑道。
穆蘇歌面色如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