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哥,肯定是他了,就是他害了我們耀哥!”禿眉男子說道。
“老子憋了一年了,這次出獄就是給耀哥報仇的!”虎眼男子冷聲道。
耀哥?
難道是當年綁架我的孫耀嗎?這個孫耀本來就是刀口舔血的,而除了孫耀外,那時候還有黃毛和小鬍子。
我萬萬沒有想到今晚會大意失荊州,我幾次要喊出,但是我此刻渾身無力。
“蛇哥,後面好像有車在靠近,快點將殺了這小子!”又是一道聲音。
“殺個屁,這傢伙有錢,先帶上車!”另一人說道。
視線開始模糊,我被人從破損的車窗里拉出,接着我發現一輛黑色的轎車,這兩人把我擡進黑色轎車,放棄了那輛集裝箱。
嗚嗚嗚!
這是轎車的馬達聲,這輛轎車開足馬力,對着一處方向瘋狂開去,至於我此刻被按在車子的後座,頭上的鮮血已經流到了臉頰上。
“蛇哥,這傢伙會不會死,我看流血不少。”
“死不了,這才哪到哪,最多腦震盪!”
“蛇哥,後面一輛黑色的卡羅拉跟的好緊,裡面坐着兩個男人!”
“這兩個人是哪裡冒出來的?”
“不知道,但是必須要甩開!”
連續的話語聲下,我嘴角溢血,心下喊着!
“牧峰,蠻乾,老子有難了,你們可一定要救我!”
雖然我心下焦急無比,但是我知道這幫傢伙要殺我,不,不對,他們是要錢,再要命的!
剛剛從監獄放出來,聽這口氣就是認識孫耀、黃毛和小鬍子的,也許還和李嘉豪關在一個監獄,李嘉豪在監獄裡還花錢了,所以這幫傢伙出獄,就要搞我?
不對,這幫人一共有三個,開車的,我看不到,但是我肯定是接應虎眼男子和禿眉男子的。
“蛇哥,後面那輛車一直跟着,曹他媽的,這輛車好煩!”
“肥牛,你忒孃的給我好好開車,給我甩開他們,你不是說你開車,沒有人可以追上嗎?當年十幾輛警車也追不上你嗎?”蛇哥大怒道。
“那是當年我飆車的時候,而且警車都追到山上來了,我是下山道把警車甩開的!”開車地說道。
“滾你媽的,我就知道你在吹牛,人家上山追你,肯定下山口有路障,你哪有機會逃?”蛇哥繼續道。
“後來不是被抓了嗎?可是蛇哥我給你說,我以前偷車也就關三年,這次可是綁票,一旦被抓了,起底八年,我可不想再進去了!”
“怕個毛,拿到錢了就撕票,我們走水路去海城,然後直接飛到國外去!”
連續的話語聲下,車子帶有強烈的顛簸,從市區進入郊區,接着對着山區的山道而去。
“蛇哥,那輛車甩不掉,還跟着,忒孃的,麻煩大了,這兩個人不會是警察吧?”開車的那人繼續說道。
“警察?哪有出事故了馬上追上我們的警察!”蛇哥說到這裡,一把揪住我的領口,虎目一瞪:“小子,你開的可是奧迪跑車,我知道你很有錢,那兩個人是誰,你不會不認得吧?”
“放、放了我,你們每人可以拿到三百萬,我一次性付清!”我低沉地開口,渾身軟的很。
“滾你媽的,三百萬還不夠我們買房呢,老子要出去玩,幾個月就花完了!”蛇哥大怒道。
“蛇哥,三百萬不少了,我們三個就是九百萬呢,拿到錢放了他吧!”禿眉男子忙說道。
“你這個笨蛋,耀哥他們就是上了這傢伙的當,怎麼能放了他,被這小子逃走了,我們就完了!”蛇哥說到這裡,他冷笑一聲:“陳楠,我們可不是黃毛和鬍子,當初被你跳車逃跑,我們可不會這麼容易讓你走!”
“什麼?”我眉頭一皺。
“看來剛剛那一撞,你沒事呀,我以爲你丟了半條命,現在看來,你還有意識,而且很清醒,你居然知道拿錢買命。”蛇哥繼續道。
我努力想要解釋,只是我現在真的感覺整個人昏昏欲睡。
不行,我不能睡着,我明天后天,我還有很多重要的事情要做,我怎麼能倒下呢?
“蛇哥,這小子好像失血過多,要昏迷了,你看看,他都在翻白眼了。”
“曹他媽的,還沒甩掉追兵嗎?”
“蛇哥,我們抄傢伙,和他們拼了!”
“拼你個頭,萬一這小子是裝暈呢,走最難走的山路,一定要甩開他們,你不是說濱江的山路你很熟嗎?”
耳邊有的是這些聲音,不知不覺,我就一頭栽倒了下去。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當我醒來的時候,我出現在一個山洞,裡面有一個篝火,我醒來就發現我被五花大綁着。
看了看山洞外,現在是晚上,我被丟在山洞的角落,在篝火堆前,我看到了那個蛇哥,以及一位高瘦男子。
看來牧峰和蠻乾沒有追到這些混蛋!
我無奈嘆息,雙眼一閉,開始感受着我的身體。
除了渾身疼痛,就是腦袋有些‘嗡嗡’的,而除此之外,沒有任何異常,我知道我現在起碼沒有什麼危險。
“肥牛怎麼現在還沒有回來!”蛇哥開口道。
“不會沒有甩開吧?”一邊的禿眉男子忙說道。
聽到這話,我開始思量起來。
按照蛇哥和禿眉男子的話,剛剛開車的那個叫肥牛的偷車賊應該是進入山道後,將我和蛇哥、禿眉男子拋下,然後繼續往前開,而他們就躲到了這裡,至於牧峰和蠻乾,追的還是那個開車的。
糟了!
我就知道這幫傢伙很賊,想不到還會玩這一套!
雙眼一閉,我假裝繼續昏迷,我倒是不想甦醒過來,我知道一旦我醒來,這兩個傢伙肯定要對我拷問,萬一那肥牛回不來,估計還會出手對付我。
就在我想着這些事情的時候,我的手機響了起來。
叮鈴鈴、叮鈴鈴!
“蛇哥,那小子的手機響了,我現在就去關機,聽說手機只要接通,就能被警方定位!”那禿眉男子說着話,對着我這邊走來。
“看看那小子還有沒有氣,他頭上那些傷,還在流血嗎?”蛇哥冷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