健身房辦卡,老實說,我和周若雲辦了一張五年卡,而至今一年都沒有過去,雖然辦健身卡的錢並不是很多,但是現在這家健身房的老闆突然跑路,讓我感覺有一種被欺騙的感覺,當然了,我健身房去的不多,但是周若雲也會去打卡,並且她買了幾萬塊錢的私教課,我記得周若雲還和我說過那個女私教人還不錯。
“晚上去看看吧,看看登記什麼,到時候帶上健身卡身份證啥的。”我說道。
“嗯。”周若雲點了點頭。
“你好好上班,別胡思亂想。”我說道。
“就是那種信任感,突然消失了,感覺挺失望了。”周若雲說道。
“我知道,晚上我陪你健身。”我說道。
“嗯。”周若雲答應一聲。
電話一掛,我微嘆口氣,突然感覺還的確是有一種被欺騙的感覺,畢竟這辦了五年的健身卡,這才一年不到,人家就跑路了,這健身房那麼多會員,找誰說理去呢?
“陳總,怎麼了,我怎麼好像聽到說是什麼健身房的事情。”趙雅欣開口道。
“我和我妻子之前辦了兩張健身卡,這段時間我們沒去,但是突然有人說健身房的老闆跑路了,健身房也關了。”我無奈道。
“辦了幾年的會員?還有其他消費嗎?”趙雅欣眉頭一皺。
“五年,兩張卡差不多三萬,私教課也有兩萬吧,五萬塊錢。”我說道。
“陳總,雖然這筆錢對你或許不多,但是你和夫人肯定是感覺有被欺騙的感覺,但是陳總,我估計這賠償,你們是很難追回來了。”趙雅欣開口道。
“很難追回來了?”我有些詫異道。
“我以前也遇到過,就是健身房辦卡,然後一年之後,健身房就關門,那時候我們還有健身羣呢,大家都報警了,但是時間一久,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了,啥賠償呀,根本就追不回來。”趙雅欣解釋道。
“是嗎?”我問道。
“太多了,或許你平常不接觸這些行業,也或者是老家小地方跑路的比較小,但是在大城市,這種事情是再正常不過的,基本上喜歡跑路的,有三種行業,一種就是這種健身房瑜伽房游泳館之類的,然後就是美容養生館,最後就是教育機構培訓,類似親子教育開在一些商場的,那是跑路直接跑的,這些行業一旦做不下去,或者想着跑路,員工工資都不會發的,就健身房這種,那些健身教練和員工,估計也都沒有拿到什麼工資。”趙雅欣開口道。
“這種事情那麼多?”我好奇道。
“嗯,特別多,所以這種行業,辦卡充錢的,都不能多充,他們說的好聽,會打折啥的,但是跑路的時候也是非常快,而且大部分都是錢追不回來的,所以我現在都特別謹慎,就比如我家附近最近新開了一家健身房,我辦卡就辦兩年,因爲我大致上可以知道,一半這種,兩年三年就是一個節點,十家健身房,有五家有跑路的風險。”趙雅欣點了點頭,繼續道。
“也有生意好的健身房吧,不能跑路的這麼多吧?”我說道。
“你去看就知道了,如果一家健身房裡教練比較多,並且會員也比較多,那麼基本上要跑路,暫時還不可能,但是一旦教練越來越少,那麼問題就出來了,而且他在跑路之前,會出現什麼優惠,比如折扣的私家課,或者是辦卡優惠,我以前那一家,我認識一個姐妹,她辦了十年的健身卡,居然才一萬二,可是才半個多月,人家健身房老闆就跑了,那姐妹花了一萬二,都沒有去過幾次健身房,你說是不是特別理虧,非常有被欺騙的感覺。”趙雅欣繼續道。
“也是沒有追回來錢?”我問道。
“怎麼追呀,其實我也很納悶,難道這就沒人管嗎?這想跑就跑,而且這一行還專門有人效仿,這個老闆比如魔都跑路,興許他去蘇城或者杭城,也或者去比較遠的其他城市故技重施,幾次下來,賺的錢也就越來越多,這構成的,居然是欺騙消費者,還不算詐騙。”趙雅欣繼續道。
“這也太可惡了,這種事情一定要制止。 ”我說道。
“陳總,這是一個社會現象了,怎麼說呢,或許這一塊也的確沒有強有力的手段,如果按照詐騙來算,來判刑的,並且全力去將這些人抓到,並且討要到大衆的損失,那麼也沒有人敢跑路了,比如說開健身房的老闆跑路,可以,你跑路可以,你賠償,而如果賠償金拿不出來,那麼法院直接將老闆家裡的房產拿來拍賣,拿到的錢再賠償給大衆,這種事情一旦發生多次,並且一直是強有力的打擊,那麼誰敢跑路呢?就是這些人敢泡,除了僥倖心理,就是可能不止一次這樣去做了。”趙雅欣再次開口道。
“的確是一個深遠的問題,或許執行力的確也不夠。”我說道。
哎,果然到處是坑,稀鬆平常的一張健身卡,還會有這麼多的事情,這欺騙大衆,欺騙老百姓的這種健身房,也的確可恨。
拿起咖啡抿了一口,我和趙雅欣也不再去談這件事,因爲我越想,就越感覺窩火,這要追回多少的賠償金暫且不談,但是被欺騙,是最不能容忍的。
因爲第二代通訊芯片的研發已經通過測試,所以廠區裡已經佈置新的產線,並且也在研究最適合,最符合投產速度的sop,上午我和趙雅欣就一起參觀了一下新的產線,也看了看一些初步的sop。
一天的時間很快過去,下午五點我提前下班,開車回到家裡,我和周若雲一起吃了個晚飯,而周若雲說約了那位一起健身的大姐,我們對着家附近不遠的那家健身房趕了過去。
來到健身房門口的一塊空地上,我們看到了差不多十幾人在聊天,並且還有四個類似城管的人員。
健身房的大門緊閉,顯然已經上鎖了,門口有一張桌子。
“小周!”
一道話語聲下,我和周若雲轉身看去,接着我們見到一位比較富態,穿戴首飾的中年女子。
女子差不多有四十歲上下,穿着比較考究,可以說是一身名牌,手裡挎着一個包包。
“劉姐。”周若雲也打招呼道。
“小周,這是你老公是吧?”劉姐幾步上前,上下打量了我一番。
“嗯,我老公陳楠。”周若雲點了點頭。
“哎呦,小周你老公可真帥呀,身材管理也很不錯。”劉姐露出微笑,而我也是對着劉姐點了點頭。
“周姐,現在什麼情況?”周若雲問道。
“說來也是,這個健身房的老闆,我還認識,這健身房也開了幾年了,老闆是徽省的,四十多歲,開的是一輛奧迪A6,平常吧,人也挺健談,我也沒想到這老闆怎麼就突然跑路了,你看最近幾天都有人來登記。”劉姐開口道。
“登記個人信息?辦卡金額和年限,是這樣嗎?”我說道。
“對,現在已經報警了,你看這幾個城管,就是來看着這家健身房的,他們是怕有民衆不理智,闖進去搬東西,如果這樣,是不允許的,當然了,登記的一個說法是,如果真的跑路了,警方算是收集到了一些數據,至於能不能追回賠償,那就是兩說的事情了,小周你們花了多少錢?”劉姐說着話,看向我們。
“兩張五年卡,加上私教課,去年下半年辦的,差不多有五萬吧。”我說道。
“那還好,你們還好。”劉姐點了點頭。
“劉姐你呢?”周若雲開口道。
“我就是覺得那個小徐,就是徐教練,小周你有印象吧,二十歲出頭的那個小夥子,我是因爲他,辦了三十萬的私教課,我想他賺錢不容易,給他多賺點分成,我哪裡想到這纔多久,這店就關門了,而且老闆還跑路了,就算是那個小徐,也找不到了,當然了,老闆跑路,我也不怪小徐,就是感覺被欺騙了。”劉姐說道。
私教課花了三十萬?這劉姐也太有錢了吧?居然這麼捨得砸錢?
我有些驚訝地看了看劉姐,雖然這劉姐四十歲上下,不過白白淨淨,的確是注重保養,唯一的缺點,就是有點胖,差不多一米六的個子,一百三十斤。
“曹他媽的,居然敢跑路!”
就在我們聊天之際,一道憤怒的話語聲響起,只見一個胖子怒火沖天的對着健身房的大門衝了過去。
“先生,你別衝動!”有協管忙阻止。
“麻痹的賤人,騙我買二十萬私教課,說會手把手教我,才上兩節課,就給我玩跑路!”胖子大怒。
隨着胖子的話語聲,四下開始出現一些騷動,大家也都不幹了,因爲看得出來,只要出現在這裡的人,都是被欺騙的,現在非常的憤怒。
“先生,這邊你先登記一下,姓名電話號碼,然後還有到底花了多少錢,健身卡辦的幾年的,什麼事情辦的,我們需要收集一些資料。”一個協管忙開口道。
隨着這句話,胖子甩了甩手,拿起筆,寫了起來。
“登記這個有什麼用呀,人呢,人都跑了。”
“我就知道健身房這種不靠譜,當初辦卡的時候我說辦一年再說,鬼一樣的聽了他們辦了五年,接着曹他媽的一年不到就跑路。”
“你算什麼,我上個禮拜辦的健身卡,我還一次沒來呢,昨天來,就已經跑路了。”
四下一道道議論聲下,劉姐大聲道:“你們算什麼,我三十萬私教課呢,健身卡辦的二十年的,十萬的金卡!”
“辦二十年健身卡金卡,十萬?還有三十萬私教課?大姐你一共花了四十萬呀?”有人吃驚道。
“對呀,我本來覺得這老闆挺好,教練也不錯,反正我家也不遠,我可以說是天天可以來打卡,誰知道他們突然跑路了,而且還是半夜逃跑的。”劉姐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