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柳芸家,我才發現身上有一股涼意,這大白天還好,但是到了晚上還是比較冷的,何況我剛剛在柳芸家的淋浴間被澆了一個透心涼。
打了一輛車回家,我忙換上睡衣,好好地睡了一覺。
睡夢中,我夢到了和張丹離婚,爲了孩子的撫養權吵的不可開交,這讓我一下驚醒,而後面我迷迷糊糊又睡着了。
這一覺睡到第二天中午,要不是聽到劇烈的敲門聲,我估計還要睡。
走到客廳,我將防盜門一開,見到了張雷和林強。
“陳哥,都幾點了,你怎麼還在睡?”林強走進客廳來回看了看,接着說道。
“沒睡好,凌晨才睡去。”我說道。
“陳哥,你沒事吧?”張雷關切地看了看我。
“沒事。”我搖了搖頭。
“今天有幾件事要做,陳哥你先拿着身份證去一趟移動營業廳,號碼註銷後,再辦理原來的號碼,還要再買手機,然後之前我給你的那個二手機號碼暴露了,所以不能用了。”林強就好像早就打算好了。
“嗯。”我點頭。
“然後我會把照片和視頻再傳給你,不過這一次一定要小心。”林強繼續道。
“知道了。”我點頭答應。
見我答應下來,林強忙讓我穿衣服出門,坐上林強的車子,我們三人就對着附近的移動營業廳趕了過去。
很快,新手機和號碼都辦了下來,林強塞給我一個二手機,說號碼是新申請的,等錢拿到,就將這二手機扔了。
我們三個人在附近的一家飯店點了幾個菜,張雷點了瓶啤酒,剛灌了沒幾口,他就眉頭一皺,拿着手機喊了一聲‘我靠’。
“雷子,你怎麼回事,一驚一乍的?”我眉頭一皺。
“我去,陳哥你也太牛了吧,這、這視頻裡的是你吧?你這新聞,幾萬人點贊!”張雷說着話,忙手機屏幕對着我晃了晃。
接過手機,我看到火車的一節車廂發生騷亂,接着那個歹徒被我用滅火器掄倒了,而我也小腹受傷了。
同樣湊近看的還有林強,他突然一拍桌子。
“阿強,你咋了?”張雷忙問道。
“糟了!”林強臉色難看,拿出煙一點,猛地吸了一口。
“糟了?”我有些疑惑。
“陳哥,你暴露了,你不是說李嘉豪僱兇殺你嗎?而且還說那鬼面虎‘孫耀’爲了得手五十萬,並且要賣器官,將你假死的照片發給了李嘉豪,可是你現在活着,你說李嘉豪發現了會怎麼樣?”林強沉聲開口。
“阿強,這件事沒那麼嚴重吧?”張雷忙問道。
“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這件事不能再拖了,這李嘉豪沒看到這新聞就算了,如果看到了,然後媒體再宣傳,那麼麻煩就大了。”林強繼續道。
“這--”我心下一驚。
林強這個人的確愛錢,但是他頭腦冷靜,懂的分析,倒是我這些天有點當事者迷,他這一番話點醒了我。
“那怎麼辦?”張雷問道。
“陳哥,聽我一句,你現在去警察局一趟。”林強忙說道。
“去警察局,這錢不要了?”我疑惑道。
“不是,這錢當然要,我是建議你去警察局,和警察說出你的顧慮,你就說有人在網絡上發佈你抓住歹徒的視頻,就說你怕歹徒有同黨,生命會有危險,他們肯定會登記在案,當然了,如果真的出事,警察這邊也會第一時間調查。”林強繼續說道。
“這突然去警察局,會不會讓警察覺得陳哥浪則虛名,膽子太小,現在網上他可是大英雄。”張雷撇了撇。
“俗話說英雄氣短,你說面子重要還是命重要,什麼膽子小不小,李嘉豪一旦發現陳哥或者,或者鬼面虎他們發現這件事,肯定會找上門來。”林強繼續道。
“對,你說的不錯。”我點了點頭。
吃完飯,林強就開車帶我去了濱江市公安局。
剛剛走進公安局,我就見到一道熟悉的身影。
“咦?陳先生。”
凌娜,火車上她和我一起制服的那個歹徒,我對她記憶猶新。
今天的凌娜穿着一套嶄新的警服,想不到她已經到了公安局報道了,只是不知道她是什麼職位。
“凌警官。”我露出笑容。
“王隊長,這就是我和你說起的陳楠先生,他昨天可勇敢了。”凌娜忙介紹一句。
在凌娜身邊,還有兩個警察在聊天,現在他們齊齊看向我,特別是其中一個魁梧大塊的民警。
“哈哈哈哈,大英雄。”王隊長哈哈一笑,主動伸出手來和我握。
“你好王隊長。”我也伸手。
“陳先生,你的傷沒事吧?”王隊長笑道。
“沒、沒事。”我勉強一笑。
這一下子,張雷和林強倒是有些詫異,林強說在外面等我,就和張雷幾步走開了。
“陳先生,你今天來有什麼事嗎?”凌娜話峰一轉。
今天的凌娜英氣颯爽,雖然穿着警服,但是那前凸後翹的身材曲線還是無法掩蓋,我可以說凌娜這種在警界完全稱得上是警花,而且她身手也好,老實說,我還蠻佩服她的。
“我剛剛看新聞,有一條視頻就是我和歹徒的視頻。”我抓了抓後腦,不好意思起來。
“哈哈哈哈,你現在可是大名人了,什麼抖音、快手,都是你。”王隊長哈哈大笑。
“陳先生,剛剛我們隊長還說打算嘉獎你,可你就是沒留下聯繫方式。”凌娜笑道。
“陳先生,做好事不留名可不行,那大爺執意要找到你,好好感謝你呢。”王隊長繼續說道。
這王隊長和林娜你一句我一句,特別是一聲‘大英雄’讓我苦笑起來。
“這、這個凌警官,王隊長,是這樣的。”我頓了頓,呼吸開始不穩起來。
“你說。”王隊長收起笑容,期待地看向我。
“這漫天的新聞,我、我怕歹徒有同夥,我拖家帶口的在濱江不容易,我怕歹徒的同夥會報復我,這網上,我的臉都沒有打馬賽克,我有點擔心。”我拳頭握了握,有些擔憂地開口。
“這樣呀?”王隊長眉頭皺了皺,他上下打量了我一下。
“隊長,陳先生的擔心也不是沒有道理,萬一真的有同夥要報復陳先生怎麼辦,我們是不是要給陳先生點保護?”凌娜想了想,接着說道。
“保護就不必了,陳先生你跟我來。”王隊長拍了拍我的肩膀,接着對着前面的報案廳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