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看看黃齙牙他們唄,其他工頭那也瞧瞧去。”侯軍淡笑開口。
聽到侯軍這話,我點了點頭。
話說昨天的事情結束後,現在工地上到底整頓的怎麼樣,還是個未知數,不過我們既然在這,當然要到處看看了。
很快,我和侯軍張目來到了黃齙牙這邊的項目工地。
黃齙牙遠遠地就看到我們三個人,他臉色有些不太好看,不過還是勉強一笑,迎了過來。
“黃總,怎麼樣呀現在?”張目笑道。
“你們兩個可害慘我了。”黃齙牙忙拿出煙散了一圈。
“害慘你?你忒娘差點把我們害慘知道嗎?我們的飯碗丟了你付得起責任嗎你?”張目開口道。
“行了行了,都過去了,我也就被臭罵一頓,這活還是要幹。”黃齙牙迴應道。
“不會再做假賬了吧?”侯軍似笑非笑地看向黃齙牙。
“我哪敢呀,陳哥在這裡,我哪裡敢在太歲爺上動土。”黃齙牙苦澀開口,他拿出煙散了一圈,接着看向我:“陳哥你別放心上,是我有眼不識泰山,不知道你是微服私訪。”
“行了,只要你們規範操作就行。”我開口道。
這邊和黃齙牙聊着天,當我們去其他工頭那邊時,他們就好像是老鼠見了貓,生怕我們抓到他們把柄,有些更是拿出賬本給我們過目,說是這幾天的材料進貨情況。
大致上,都已經回到了正軌,好幾個本來不冒頭的第三方監管部門的監工現在到處視察監督,一改之前打醬油的角色。
“一個個現在看到我們就像看到瘟神一樣,真是活久見。”張目撇了撇嘴。
“當然怕了,就怕我們再去舉報他們,這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現在才幾天。”我笑道。
“陳哥,我和張目現在都想買車,你推薦一下唄。”侯軍話峰一轉。
“買車呀,那就看你們準備拿出多少錢了。”我說道。
這年輕人買車,而且是人生第一輛車,當然會比較慎重,如果是經濟實用,那麼可以考慮緊湊型車型,十萬上下的,如果打算往上走一波,二十萬也算可以了,再往三十萬以上,就是比較好的車型了。
“存款有點,我是打算分期買個奧迪A4。”侯軍笑道。
“嗯,夠用了,奧迪不錯。”我點頭,隨後看向張目:“你呢?”
“寶馬三系吧。”張目說道。
“哎呦喂,都要上bba呀?”我咧嘴一笑。
“陳哥你就別打趣了,這買車是好買,但是車牌是難題,魔都的車牌你又不是不知道,這太難拍了,而且一張鐵皮,就要十萬。”張目繼續道。
“別哭窮了,你們房子都有了,車子車牌都是小事,車牌可以找人代拍,只要錢到位就行,基本上代拍一萬五到兩萬吧。”我說道。
“嗯嗯。”張目和侯軍點了點頭。
一邊聊着,我們回到了辦公室,中午吃過飯,周若雲給我打了個電話,她和沈冰蘭以及許沫沫約在了一家港式茶餐廳,時間是晚上六點。
確定時間,下班後,我開着車對着這家茶餐廳趕了過去。
車子在外面的停車位停好,我走進了餐廳。
在靠窗的位置,我見到了周若雲、沈冰蘭、許沫沫,以及一位留着長髮,打扮比較類似藝術家的男子。
男子三十歲出頭,還留着絡腮鬍,整個人比較消瘦,手掌手指挺長,長得比較清秀,只是就好像是職業的關係,搞得比較邋遢。
“陳哥!”
“陳哥你下班啦,我們都在等你呢!”
“老公,路上有沒有堵車呀?”
大家和我打着招呼,而我也迴應着,順勢在周若雲身邊坐了下來。
我、周若雲、沈冰蘭坐在一起,而對面是許沫沫和那位男子。
“老公,我來介紹一下,這位是沐沐的老公,餘輝,我們都叫他輝哥。”周若雲開口道。
“你好輝哥。”我露出微笑,伸出了手來。
“你好。”餘輝露出笑容。
“你們菜都點了嗎?”我問道。
“嗯嗯,都點好了。”周若雲開口道。
很快,各色小菜上桌,大家邊吃邊聊,基本上三個女人的話比較多,而我也會說幾句,而沫沫的老公餘輝倒是話不多,他時不時會看手錶。
“輝哥,你是不是今天還有事,我看你吃飯的時候,手錶看了好幾次了。”我關切道。
“哦哦,是這樣的,我一個老師今天說會和我見面,會帶一副畫給我看看,是名家的畫。”餘輝忙說道。
“名家的畫呀,你和你老師約定的幾點,今晚和我們一起吃飯,會不會打擾你們見面?”我問道。
“不、不會,我約他來這,半小時後應該肯定會到。”餘輝尷尬一笑,繼續道。
藝術家的思維常人無法理解,不過我還是比較好奇這畫家到底是靠什麼賺錢的,我不知道餘輝的造詣有多高,畫出的話能賺多少,不過之前許沫沫說開過畫展,估計在業界不太簡單。
雖然餘輝穿着比較邋遢,但是手腕上的表可不便宜,我一眼就看的出來這款歐米茄十幾萬以上肯定有,估計還是幾十萬的限量版。
“輝哥,你老師晚飯吃了嗎?你怎麼不早說呢,我們可以等他一起吃的。”周若雲開口道。
“他吃過了,他在家裡自己做飯,離這裡不遠。”餘輝解釋道。
“哦哦。”周若雲面露恍然。
“對了陳哥,你最近工作怎麼樣呀?適應嗎?”沈冰蘭笑道。
“還行吧,剛剛入職沒多久呢。”我回應道。
“陳楠,我聽沫沫說你在若雲爸爸的公司做事,你以前是做銷售的,是不是這樣?”餘輝問道。
好像我的話題,引起了關注度,這餘輝本來很內向的也不怎麼說話,現在倒是對我感興趣了起來。
“嗯,以前做銷售的,現在在項目部做事。”我點了點頭。
“俗話說隔行如隔山,短時間內可無法適應,我倒是蠻羨慕你的。”餘輝點了點頭,繼續道。
“羨慕我?”我有些驚訝。
“輝哥,你羨慕陳哥什麼?”沈冰蘭笑道。
此刻不僅是我和周若雲,許沫沫也是好奇地看向餘輝。
“當然是羨慕陳楠你不僅可以找到若雲這麼好的妻子,而且事業上,還有老丈人幫助,這很順風順水呀。”餘輝笑道。
“輝哥你這話說的,你和沫沫在一起不是也挺好嘛,而且你現在的職業,無拘無束,多自由,也不會被人管着。”我笑道。
“我就一個外地來大魔都闖蕩的窮畫家,畫室還是租的,畫也很難賣出去。”餘輝苦澀一笑,隨後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