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總監,我覺得你多慮了,如果真如你所說這位員工做事上進踏實,那麼我相信韓總監肯定不會因爲是你介紹,而拒之門外。”我開口道。
“是這樣嗎?我還就是怕惹上這個裙帶關係。”謝豐年忙說道。
“那是說的學歷不符,沒有能力,開後門進來的,比如袁總監那兩個親戚,我說謝總監你是不是想多了?”我笑道。
“這不是風口浪尖嘛,你也知道我這個人比較好說話,沒有袁總監那樣脾氣大,其實真要對我的市場開發部動刀子,我也不敢去得罪韓總監不是。”謝豐年繼續道。
“也是,謝總監你人還是不錯的。”我咧嘴一笑。
這謝豐年在我面前一直保持着一副和藹前輩,不,他已經不把自己當前輩了,我甚至覺得他現在打算和我打成一片,和我成爲朋友,或者說是在公司裡和我抱團。
“哈哈,那是當然,只是我很奇怪怎麼周總還沒有把你安排過來,到時候你來我市場開發部,我肯定配合你工作。”謝豐年哈哈一笑,繼續道。
謝豐年這話,讓我感覺有些詭異,我驚訝地看向謝豐年,萬萬沒有想到這傢伙居然在我面前姿態放得這麼低,要知道他可是市場部的一把手,什麼叫我去了,配合我工作,如果我真的這麼做了,估計很多人都會看不慣我,說我越權,仗着是周耀森女婿這個身份在一個部門呼風喚雨,這顯然是不可取的。
“陳經理,我這可是大實話。”謝豐年繼續道。
“我說謝總監,你這種話可不能亂說,我不想再被人議論,我如果將來真的被安排到你的部門,那麼你依舊是領導,我怎麼可能越權。”我忙糾正道。
“對對對,那是當然,我只是比較信任陳經理你。”謝豐年尷尬一笑。
和謝豐年又聊了聊,這邊小公園逛了一圈,我便回到了我的辦公室。
謝豐年一直對我笑臉相迎,不知爲何,我突然感覺這個人好像有其他想法,這種情況說不清道不明,不過之前韓巖曾經警告過我,告訴我最好別和謝豐年走的太近,估計韓巖這句話有深一層的含義。
“陳哥,我給你泡了杯咖啡,你嚐嚐。”李文靜在我辦公桌上放了一杯咖啡。
“好的,謝謝。”我點頭。
“陳哥,謝總監找你聊了什麼呀,你們好像越走越近了。”李文靜說道。
“Cindy,我說我被人監視了,你怎麼看?”我問道。
“這、這很正常,你是周總的女婿,在公司裡,受到的關注比較多也很正常,至於被監視,這好像是誇張了吧?”李文靜說道。
“是嗎?”我看向李文靜。
不知道爲何,在公司,我覺得可以信任的人還真的不多。
“陳哥你不會是懷疑我監視你吧,我可是知道自己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的。”李文靜繼續道。
“我也無所謂了,我行得正坐得端,我問心無愧就行。”我開口道。
“陳哥,你可要信任我,我可真的沒有。”李文靜忙說道。
“Cindy,我覺得我應該去一趟遊樂場,釋放一下壓力了。”我起身道。
“現、現在嗎?”李文靜詫異道。
“對!”我點頭。
很快,我就拿着車鑰匙離開了辦公室。
來到公司門外的停車場,我開車就對着魔都錦江樂園趕了過去。
說是釋放壓力,並不是我要去一些極限的,類似蹦極什麼。
到了錦江樂園,我買票進去,見到了一些年輕男女,當然了還有一家三口在玩一些項目的,這裡有海盜船、鬼屋、雲霄飛車、激流勇進等等項目。
我一個個項目玩過去,老實說,這雲霄飛車和海盜船略微有些驚險,鬼屋裡一驚一乍,倒是還好,因爲我知道是人假扮的。
在一次次的吶喊中,我釋放着我的壓力,最後我坐上了摩天輪,凌駕在高空,俯瞰着附近城市的風景,看着這裡的高架和高樓,看着地面上宛如螞蟻般的遊客,不知不覺,我的心平靜了下來。
有人說當一個人壓力大的快要尋死的,建議這個人去一趟醫院,去一趟重症區,相信此去,這個人會明白自己有幸運,自己只是因爲工作壓力大,但是別人,卻是得了絕症還在和死亡做抗爭。
當身處真正的這種絕境時,這個人才會發現自己有多麼幸運。
沒有什麼過的去的坎,只是看你願不願意跌倒了再爬起來,去迎接新的挑戰。
這邊走出遊樂場,我擡眼看了看這晴空萬里,想着周耀森之前派人監視我,還偷拍我,我不免一笑了之。
開車回到家裡,時間還比較早,我和我媽一起去買菜,然後我在廚房忙了起來。
“小楠你今天怎麼這麼早下班呀?”我媽好奇道。
“下班早一點,做飯給你們吃呀,媽你也辛苦了,今晚都我來。”我笑道。
“好吧。”我媽露出微笑。
晚上我做了六菜一湯,我們全家坐在一起吃了起來。
“老公,你還是做得菜那麼好吃。”周若雲笑道。
“喜歡多吃點,來,我給你剝蝦。”我說道。
“兒子,最近工作怎麼上怎麼樣,有壓力嗎?”我媽關心道。
“我能有什麼壓力,媽你就別擔心了。”我忙說道。
自從我讀大學,到後面參加工作,我一直都是報喜不報憂的,就算是當初被誤診,得了絕症什麼,我也隻字不提,也是那時候,我才明白家人有多重要,所以我努力,就是希望家裡人過的好。
而現在,我已經做到了,我已經讓我爸媽起碼做的比較幸福,身體也不錯,而我也娶到了我心愛的女人,這何嘗不是人生所希望的呢,至於工作上,肯定會有一些不順心的,但是這對於未來,何嘗不是一段人生插曲呢?
晚飯過後,我扶着收拾刷碗,讓我爸媽在客廳看電視。
一家歡聲笑語,其樂融融,臨近九點,我爸媽洗漱休息,我和周若雲也回到了房間。
“老公,我怎麼感覺你好像有點心事,是不是還是昨天那件事?”周若雲看向我。
“沒什麼心事,就是有時候吧,我覺得還是平常心,我什麼大風大浪沒見過呢,又怎麼會特別在意一些小事。”我回應道。
“嗯嗯。”周若雲點了點頭。
打開微信,我看到白軍的留言,說明天中午一起到外環的一家餐廳吃飯,他說很久大家沒聚會了,本來是打算單獨請我們的,但是想了想,把葛亮和秦浩也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