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晚上,每個人都有不同的心思
李月想了很久,她想勸匡清指出李北所做的事情,不止是爲了自己,匡清,王斌,更多的是爲了肚子裡面的孩子,她必須要自己走出來,如果一直困在噩夢裡面,她的孩子該怎麼辦。
王斌在想李北是個罪大惡極的人,必須要受到懲罰,這麼多人因他受到傷害,他卻安安穩穩活在世界上,是不是有些不公平,隱患必須要除掉。
匡清想舉報李北,只是害怕,害怕外人的眼光,害怕別人的指指點點,更害怕自己的孩子受到傷害。
李北要被拘留三天,沒有李北的日子,匡清感到非常輕鬆,大概就是“眼不見,心不煩”,是和李北結婚以來,最快活的日子了,她糾結的事情,好像有了一個明確的答案。
從匡清發現李北的犯罪行爲以來,兩個人就是分房睡的,她已經很久沒有進過李北的房間了。
匡清推開李北的房間,裡面不算太亂,但總是覺得不舒服,感覺有一雙眼鏡一直看着自己,她想找一些李北犯罪的證據,小心的翻着房間,不敢翻得太亂,怕被李北察覺,翻查了很久,還是一無所獲。
匡清不知道該怎麼辦,好不容易下定的決心,難道就要這樣放棄了嗎?
剛好,這時候王斌打來電話,問匡清想清楚了嗎?
匡清回答王斌說:“想好了,我想過沒有李北的生活,我要舉報他,只是我找了他的房間,並沒有任何證據”。
王斌說:“證據的事情咱們一步一步來,一起想辦法,你在家等我一下,我馬上來接你”。
三人在王斌家的客廳裡認認真真討論了一下午,也沒有想出個章程
本來想請村裡面的人出來指證,只是關乎孩子們的清白,也會給孩子們留下陰影,肯定是不太能行的通的。
又想可以在李北的房間裡面安個監控,這樣可以把李北的行爲記錄下來,但是也會傷害到某一個孩子,無法現場取證,也沒有任何人因爲李北的行爲報警。
或許還可以用錄音筆,騙李北自己說出自己的罪行,但是難度很大,沒有一個罪犯會直接說出自己的犯罪經過的。
三個人想了各種各樣的辦法,最後都被否決掉了,雖然實現的機會很小,但是也得嘗試吧,哪怕萬分之一的機會,也得去嘗試。
匡清負責去說服村裡面的人,找了一家又一家,都被拒絕了,孩子是無辜的,不能對他們造成二次傷害,而且出事的時候,孩子還不記事,現在如果去指證李北,孩子們就都會知道了。
村裡面的人怪李北,但是也怪匡清,明明知道事情的發生,也沒有去阻止,眼睜睜看着別人家的孩子受傷害,太心狠了。
雖然匡清知道結果,但是還是忍不住失望,也怪自己當時的懦弱,害了好多孩子,人家不幫自己也是應該的。
王斌拿着監控,裝在了李北的房間裡,當他進去的時候,他也覺得背後涼颼颼的,有雙眼鏡在看着自己,但是他仔細看了看,也沒發現什麼。
李月在家裡面養胎,因爲昨天那件事一鬧,動了胎氣,要臥牀休息下,她也想幫忙,但是確實無能爲力,對她來說肚子裡面的孩子最重要。
舒心的日子總是過得很快,李北已經從派出所放出來了。
匡清並沒有正眼看李北,做着手裡面的活。
相反李北一進門,就對匡清破口大罵:“吃裡扒外的東西,居然報警抓你的男人,你是不是過得太舒服了”。
匡清還是沒有理李北,對於她來說,被罵已經習以爲常,並不值得動氣
相反,李北有點氣急敗壞,想動手打匡清
匡清頭一次沒有躲,瞪着李北說:“打呀,這是家暴 ,要坐牢的,你敢嗎?”
李北有點害怕了,這幾天確實不好受,他可不想再進去待幾天。
匡清笑着說:“怎麼,你怕了,你這種人也會怕嗎?”
“懶得跟你說”,李北轉身就回房間躺着了。
李北只是覺得匡清有點變了,但是沒想到兔子急了會咬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