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身,多謝將軍搭救。”那邊廂我琢磨着喜蛛來九江的目的,這邊廂喜蛛已經把那位姨奶奶給帶回了軍營。才一進帳,人家就對着化作一個獨臂將軍的喜蛛盈盈下拜着道。
“起身說話,本將軍問你,姓氏名誰?”喜蛛接過了親兵遞來的茶水,喝了一口過後問身前跪拜的女鬼道。
“妾身孃家姓陳,夫家曲。將軍可喚妾身曲陳氏。”女鬼起身對座上的喜蛛福了一福說道。
“曲陳氏,你今後有何打算?”喜蛛見眼前這婦人倒也有幾分姿色,心裡動了念頭想收了人家做個貼身侍女什麼的。可是一琢磨,自己堂堂一上將,位高權重。若是這麼開口讓人家留下,那跟強搶民女有什麼分別。臉面,喜蛛還是要的。
“妾身的性命是將軍救的,如果將軍不嫌棄妾身薄柳之姿,妾身願意隨侍左右,爲將軍鋪牀疊被以報將軍救命之恩。”曲陳氏心裡早有了打算,這進了陰間,自己人生地不熟的該去哪兒呢?自己也沒有個正經的身份,萬一被差人抓住了,那不是又要受盡欺凌?做人時被人欺負到死,做鬼她可不想再重蹈覆轍。一番思量之後,她覺得眼前這個將軍是一條粗大腿。如果能得了他的歡心,今後自己的日子應該好過得多吧。
“大王有令在先,軍中不許夾帶女眷...唉,看你孤苦伶仃也怪可憐的。不如你白天扮作本將的親兵隨侍左右,夜間再入本將營帳鋪牀疊被可好?待到他日大王事成,本將地位勢必也會水漲船高,屆時少不了允你一個身份。”喜蛛聞言心中大悅,起身挑着眼前這婦人的下巴溫言說道。
“但憑將軍吩咐便是。”婦人慾拒還迎地側過臉去說道。那蘭花指,還輕貼在腮邊,做那嬌羞狀。如此這般,當時就勾得喜蛛心頭一陣盪漾。
“來人,爲夫人準備一身衣裳。”喜蛛大喜之下,對左右親兵們一擺手說道。這眨巴眼兒工夫,他已然稱婦人爲夫人了。當然這只是個稱呼而已,有朝一日鍾馗黃袍加身,這大婦的位置還指不定是誰的呢。到時候,不知道有多少人會來跟有從龍之功的喜蛛攀親。
“喏!”一衆親兵眉開眼笑的齊聲應道。見得喜蛛如此威風,曲陳氏也就愈發的堅定下心思要跟着喜蛛了。如此位高權重,威風凜凜的男人,有幾個女人能把持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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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剛接到上級的命令,九江組在你離開之前,統一歸你調度。”跟沈從良打完電話沒多久,中山裝就找到了我對我說道。我沒想到沈從良這麼快就把這邊的擔子壓到了我的肩上,不過這樣也好,最起碼這裡有個風吹草動,我可以名正言順的調配力量進行應對了。
“是不是這邊會有什麼事情發生啊?還有,剛纔忘了問你,爲什麼是四福將而不是五福將?”頓了頓,中山裝輕聲問了我一句。
“到底有沒有事情,我也不敢保證。至於爲什麼是四福將而不是傳說中的五福將,因爲死了一個福將。”我豎起一根手指對中山裝笑道。說完,我邁步向辦公室裡走去。我要抓緊時間,儘快地將本地的地形都裝進腦子裡。
“死了一個福將?福將也會死?”中山裝看着我的背影,站在原地自言自語着。
“各位遊客大家好,這裡就是當年東吳的大都督周瑜練兵的地方了。相信大家都知道,當年赤壁之戰時,曹操曾經說過一句話:攻下赤壁,拿下柴桑。其中赤壁在湖北,而柴桑,就是大家現在所處的這個城市了。這兩處要衝要是被拿下,接下來東吳的屬地可謂是一馬平川無險可守。憑藉曹軍騎兵的能力,踏平整個東吳也只在旦夕之間......”我騎着電動車,以天組九江分部爲中心逐漸向外摸索着地形。一羣遊客正在那裡聽着導遊講古。
“赤壁之戰,周公瑾一把大火燒了曹軍八十萬人馬。當然八十萬這個數字肯定是有水份的。過去打仗,五萬人馬加上民夫,就能號稱二十萬大軍了...那一把火,燒掉了不下於數萬條性命......”身後,導遊的聲音隱約傳來。
“那不是一仗下來,這塊兒就多了幾萬個鬼了?”有一遊客摟着妹子問導遊道。導遊聞言不悅地看了看那貨,沒有搭理他。而這貨的這句話傳到我的耳朵裡,卻似乎提醒了我。難道喜蛛此行,是來抓壯丁的?我心裡如此琢磨着。上一回,他們是在地府偏遠地區收納衆鬼補充行伍。可是最後卻被雙王給破壞掉了。難不成這一回他們改變了策略...?我將電動車停到一旁,回頭看着那羣遊客若有所思。
“咱們這兒,哪一處古戰場最爲有名?”驅車回到了辦公地點,我走進辦公室問中山裝道。
“古戰場?石鐘山吧,據我所知從三國赤壁之戰,到元末朱元璋陳友諒對決,再到滿清曾國藩剿太平天國,再到後來李烈鈞討伐袁世凱,最後解放軍渡江,這片兒可是打過不少惡戰。怎麼了?想去觀光一下?”中山裝聞言扳着指頭對我介紹着,末了開口問了我一句。
“這樣的話,派出三組成員,24小時對石鐘山進行監控。一旦發現有什麼異常,不管是什麼異常,立即向我彙報。”我走到地圖前,順着交通線很快就找到了石鐘山的所在。在地圖上點了點,我回頭對中山裝說道。
“你這是...你是說,那裡有可能會有事情發生?”中山裝聞言略一琢磨,馬上就明白了我的意思。他從座位上起身,來到我的身邊,看着地圖問我道。
“希望我猜錯了,但是眼下,只有防範於未然。真等有事再做準備,一切都晚了。你對他們說,出勤的時候帶上傢伙。遇到事情不要蠻幹,盯住了等待援軍是最理智的做法。”我回身走到椅子上坐下,摸出一支菸在指甲蓋上來回磕着說道。
“好,那行動從什麼時候開始?”中山裝點點頭問我。
“今天!”我叮一聲把打火機的翻蓋打開,看着窗外沉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