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拍照的失蹤者呢?回來了?”我翻看着照片,幾張照片其實看起來大同小異。都是白的背景,白的人。若是盯久了,還會讓人的眼睛感覺到一絲乾澀和刺痛。略有不同的是最後一張,拍照人的那根手指離開了鏡頭,讓整張照片看起來比其他的更清晰一些。我將別的照片放到桌上,手裡拿着那張最清晰的照片問許海蓉。
“沒有,他發完這幾張照片,親屬第一時間就打了他的電話。很遺憾的是,電話始終無法接通。”許海蓉手拿着茶杯答道。
“那之前,他的親屬們有沒有聯繫過他?”我低頭看着那張看起來全白的照片又問。
“他的老婆每天都會打電話跟他聯繫,也正是接連兩天聯繫不到他的人,這才選擇的報警。照片,是發到失蹤者妹妹的手機裡的。一直到這個時候,他妹妹才察覺到不對,再打電話,電話始終於不在服務區的狀態。”許海蓉喝了口茶對我說道。
“他老婆在這之前,並沒有將丈夫失蹤的事情告訴別人?”我擡頭看了看許海蓉問道。
“應該是這樣!”許海蓉點點頭!
“他們夫妻的感情,應該不算太好.”我聳聳肩,屈指輕彈了一下照片道。
“怎麼說?”劉建軍吸着煙,把玩着桌上特供的煙盒問我。
“感情要是不錯,一般的人在丈夫失蹤當天就會選擇報警。就算不報警,她也應該打電話到親戚朋友家去打聽一下丈夫的行蹤。可是連續兩天都找不到丈夫,她都沒有跟任何的親戚朋友取得聯繫或者是尋求幫助。這或許可以說,他們夫妻間的感情出現了問題。還有,許姐剛纔說她每天都會跟自己的丈夫打電話。這可以說她在意自己的丈夫,也可以說是對自己丈夫的一種不信任。”我笑了笑對劉建軍說道。
“現在的男人,上個廁所的時間都能偷吃,可不得盯着點麼。”許海蓉接話道。聞言,我跟劉建軍對視了一眼然後雙雙笑了。
“嗯哼,就事論事,不是說你們倆!”許海蓉摸摸鼻子道。
“那麼,你是說要查查那個女人?”接着,許海蓉問我。
“查一下也行,不過我覺得應該跟他老婆沒什麼關係。如果只有這麼一起失蹤,倒也有可能是他老婆所爲。你們查吧,總比什麼都不做要好。沒準真能查出點什麼呢?我去江城,入住那家酒店。來回的路費和住宿,你們報銷。”我端起茶杯呷了一口說道。
“看你那摳搜的樣兒。”劉建軍看了我一眼道。
“丁是丁卯是卯,這可是爲你們幫忙,你總不能讓我出力又出錢吧。再說我這已經很夠意思了,我還沒問你們要辛苦費,辦案費呢。看什麼,瞧你那摳搜的樣兒。”我放下茶杯對劉建軍說道。
江城是那種冷起來冷死,熱起來熱死的城市。城市面積賊特麼大,從這個區到那個區,不堵車開車都得一個多小時。要是遇上堵車,恭喜你,準備半天的時間來對付吧。不過自打開通了地鐵之後,人們的出行就變得便利了許多。畢竟地鐵不存在堵車的問題,無非就是高峰期要擠一擠。這也爲癡漢們提供了一個絕好的去處,擠車,是他們最愛的活動之一。
我看着眼前那個姑娘,還有那個死活要往人家身後擠的小四眼,琢磨着是不是應該該出手時就出手。說真的,我挺看不起這種人。你拿錢去樸,那是買賣,起碼彼此之間各取所需了。你特麼這擠擠鑽鑽的,人家姑娘躲一下你貼一下的算什麼?
“流氓!”姑娘終於是忍無可忍了。回頭怒斥了那個小四眼一聲。不過人家看起來是練出來了,不僅不慌,還笑嘻嘻的將手指拿到鼻子底下嗅了嗅。
“穿這麼少,不就是等着人來流氓流氓的麼。”小四眼放下手指,還有些意猶未盡的對那姑娘說道。這種理論不知道從何時開始有的,在我的記憶當中,似乎已經出現幾個年頭了。這就是一種強盜理論,意思應該跟:你家門鎖這麼簡單,不就是等着人來偷的麼?是一樣的!人家怎麼穿,只要不影響風化就跟別人無關。這不是耍流氓的藉口。當然了,任何事情,只要你想做,總會找出一個自認爲合理的理由出來的。
“你幹嘛?”一個眉眼之中帶着一抹嫵媚的漢子,伸手在小四眼的胸膛上摸了一把。小四眼急忙朝後退了一步喝問他。
“你這麼騷氣,不就是等着人來摸的麼?小哥哥菊.花是不是很癢?”嫵媚的漢子有些娘娘腔,不過這並不妨礙此時此刻我對他的欣賞。慕容家的絕學絕對不能失傳,他已經深諳以彼之道還施彼身的精髓。
“滾開,死娘炮,你個臭玻璃,bt!”小四眼打了個冷顫,嘴裡罵罵咧咧的朝車門處退去。還有半個站左右,就到站了,他打算到站就下車。這太可怕了,世界真的很不安全。怎麼自己出個門,都能被人盯上?這社會真特麼亂,啥樣的鳥都有。小四眼心裡埋怨着這個社會。
“你罵誰呢?特麼找揍是不是?”嫵媚的漢子朝邊上一跺腳,立馬兒站出來一個孔武有力,剃着板寸的彪形大漢來。看起來,他倆應該是有一點關係。不然人家也不會一個眼神就站出來爲他出頭了。有時候身板兒和拳頭,比語言管用得多。看了看人家墳起的胸肌,再看看自己跟搓衣板不相上下的身體,小四眼趕緊將嘴給閉上了。
到站,我隨着人羣朝出站口走去,行走之中還對剛纔發生的插曲有一些回味。有的人,你真不能給他臉,不然他會得寸進尺的。心理上有毛病,挨幾頓揍是醫治毛病的良藥。揍上幾次,下回再想犯病他就得掂量掂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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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站不遠,就是許海蓉所說的那家酒店。酒店有些年頭,我記得我小時候,父親帶我來江城玩耍時,它就已經存在。樓高19層,外牆刷成了奶白色,很有歐洲風格的一家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