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日本人的嘴還真緊,已經在小黑屋待了一天一夜了,居然還是什麼都不肯說。”夜裡三點,兩個值班的探員打着哈欠走進辦公室議論起來。加藤自從被逮進來之後,除了最開始接受了一次突審,剩餘的時間都被扔在羈押室那個小黑屋裡不聞不問。一天一夜了,每次探員過去巡查,或者是給他送飯送水。他都是埋頭不語,一聲不吭。
“是啊,知道當初我當兵的時候,最怕什麼嗎?不是訓練,也不是流血犧牲,而是被關禁閉室。一個人待在小屋子裡,周圍什麼聲音都沒有,那種感覺能把人給逼瘋。被關過一次之後,從此我再也不敢犯紀律了。”一個探員掏出香菸來遞給同事一支,點燃之後吸了口笑道。當年被關禁閉的感受,至今還讓他有些心有餘悸。
“這也證明了這個加藤不是普通人,你當初在部隊,好歹也是受過訓練的,都扛不住小黑屋帶給人的那種折磨。可是他,卻依舊在裡面一天一夜了。看來,這回我們真的釣到了一條魚。”接過同事遞來的煙,點燃後探員面色興奮的說道。地方上的國安局,遠沒有大城市裡的同行那麼拉風。沉寂得太久,他們實在很想出一次頭,立一次功。
“有道理!按照局長的估計,這小子的極限也快到了。說不定明天他就熬不住要招。”起身倒了兩杯水,打了個哈欠後探員開口說道。
“睡一會兒,快天亮了。”喝了口水,將菸蒂按滅在菸灰缸裡,同事伸了個懶腰往沙發上一躺。凌晨三點多了,再過兩個多小時就天亮。一晚上沒睡,到了這個點真有些熬不住的感覺!
“小姐,他們睡了!”等到兩個探員發出輕微的鼾聲之後,小美貓腰蹲在走廊裡對身後輕聲招呼着。說完她要擡頭看着走廊上的探頭捋了捋頭髮,絲毫不在意暴露自己的容貌。
“走!”小早川穿着一身黑色的皮衣,從暗處走出來向羈押室方向走去。
“加藤君...”穿過走廊來到了羈押室門前,小早川輕輕敲了敲鐵門壓着聲音喊道。
“小姐?小姐是你嗎?我是加藤!”過了一會兒,加藤的聲音從鐵門底部那個小窗口傳出來。這個小窗本來是用作給嫌犯遞飯遞水之用的,現在卻讓他們用在了交流上面。
“加藤君受苦了,我們帶你出去!”小早川在門外輕聲迴應着被關在羈押室裡的加藤。
“局長局長,出事了!”天亮了,年近60的老局長才騎着自行車來到國安局門口,就接到了部下們打來的電話。
“什麼事!”老局長將自行車停好,輕聲問道。
“監控室裡的同事殉職,那個日本人,死在了羈押室!”電話傳出探員很明顯的吞嚥唾沫的聲音。小城國安局多少年沒發生這麼大的事情了,甚至於連小事都很少。他們往常做得最多的,只是檢查一下市場上有沒有境外流入進來的宣傳物品。近年來辦過最大的案件,只是調查本地有沒有到處鬧騰的法什麼功的邪教組織。
“監控錄像看過沒有?”老局長從口袋裡拿出菸斗來,往裡面塞了些菸絲,點燃之後邁步走進了國安辦公樓。
“局長你看!”走進監控室,殉職探員的屍體已經被移走。幾個探員正在那裡調看着頭天晚上的監控錄像。很快,他們就從錄像裡發現了那兩個他們正在全力尋找的女人!探員將身體往旁邊讓了讓,對邁步進來的局長示意道。
錄像裡那兩個女人毫不顧忌的將自己的容貌暴露在探頭之下,她們的一舉一動都直接呈現在探員們的眼前。
“這是在對我們挑釁啊!再找,看看我們的同事是怎麼殉職的。還有,除了監控室的同事之外,還有沒有其他的同事受到攻擊?昨晚是誰值班?”老局長狠吸了一口煙,然後將菸灰磕到菸灰缸裡對部下們說道。
“昨晚是我們值班,3點多的時候,我們熬不住就睡了一下。6點的時候,我們去羈押室巡視,就發現加藤已經死了......”值班的正是剛纔給老局長打電話的探員,他有些羞愧的低頭說道。
“還是太平得太久了,所有人都失去了應有的警覺。不光是你們,還包括我。這次事件的責任由我來負責,現在我們要做的是,將那兩個女人找出來。沒有人能挑釁國安,也從來沒有人能從國安的眼皮子底下逃脫。”老局長用紙巾將菸斗擦拭了一下,放回口袋後背手對圍攏過來的探員們沉聲道。
“局長你看,她們......”錄像中,小早川跟小美兩人很突兀的就那麼出現在了監控室內。不等探員做出反應,她們就搶先動手了。
“回放一下!”老局長看着錄像中所發生的詭異事件,雙手撐在操作檯上對正在調看錄像的探員說道。
“這,她們是怎麼進來的?”這一回,就連老局長都摸不清情況了。
“我是小城分局,有特殊情況向上級反映。”老局長回到辦公室,按動了一個特殊的號碼。等到電話接通之後,他沉聲說道。
“沈老,國安的同志需要你們天組幫忙!”老局長打過電話不久,沈從良就接到了來自於中南海的通告。
“知道了,我會安排!”沈從良聽完電話,簡短地回覆之後,在電腦上調出了我的號碼!
“這是嫌疑人的照片,找到這兩個女人。根據兄弟單位反饋的情報,她們很有可能精通隱匿和易容術。”我正在家裡擦拭着符文劍,就接到了沈從良發來的短信。信息裡附加了兩張女人的照片,看着照片,我將符文劍歸鞘起身就往品茗小築走去。我認得這兩個女人,她們連續兩天來喝過茶並且給顏品茗留下了很不錯的印象。
“希望她們現在沒來!”提劍走在路上,我在心中暗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