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往下邊滑了幾米,依然在洞壁四周發現了不少的屍體。這一次我們沒有費勁去挖,因爲我們知道挖了,結果肯定也是跟上邊一樣。我們甚至於看了一眼露出洞壁外的人頭,就已經判斷出了他的年代。屍體頭上留着枯槁的辮子,是清朝的無疑。
“上去吧!”看了看腳下剩餘的幾米繩索,我開口對戰士們說道。因爲對講機失去了功效,我們只有費勁地順着繩索向上攀登着。真是下洞容易出洞難,一直攀爬到我的雙臂失去了知覺。終於,肩頭的對講機裡傳來了一陣沙沙聲。
“小凡?小凡?”又拼力往上攀了一兩米,終於劉建軍的聲音從裡邊傳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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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麼的,下回別對老子說啥大功率。快,老子沒力氣了,讓挖掘機把我提上去。”我喘着粗氣對着對講機說道。話音剛落,就覺得整個人兀地向上上升了一段距離。看樣子是劉建軍吩咐人司機開始揚臂了。
“別爬了,省點力氣吧。”我雙手緊握住繩索對兩個戰士招呼了一聲。機械的力量是巨大的,過了不到1分鐘,我們就被挖掘機從洞裡給提了出來。一落地,我就摘掉了頭上的防毒面具,大口大口的呼吸起空氣來。這個時候我也懶得去管空氣是臭還是不臭了,先喘喘再說。
“下邊怎麼樣?”劉建軍過來將我攙扶到帳篷裡,給我擰開一瓶水洗過臉和手後問道。
“很多屍體,各個年代的都有。還有,之前下去的那幾個救援隊員不用找了,都犧牲了。包括那個警官也一樣。”我喘着氣又擰開一瓶水,猛灌了幾口後對劉建軍說道。
“所有的屍體都有一個共同點,就是他們的身體全部都被掏空,只剩下一個人頭。現在我奇怪的是,剛纔下去的那些人,到底是怎麼進到洞壁裡頭去的。這件事很古怪,把人都撤了吧。留幾個人,帶槍跟我守在這裡就行。”我靠坐在椅子上,解開了密不透風的救援服的扣子說道。
“很嚴重?都要動槍了?”劉建軍聞言擡手摘掉頭上的安全帽撓着頭問我。
“我在擔心,這個地洞被髮掘出來之後,會有東西從裡邊出來。槍不一定管用,但是有總比沒有要強。”我脫掉身上的救援服,起身站到帳篷門口透着氣說道。有些東西你不去惹它,或許也就沒什麼事情。可是你一旦觸動了它,沒準帶來的後果會很嚴重。就如同人身上的痣什麼的,有些人喜歡去點掉。其實痣本身聚集着很重的毒素,你不動它,這輩子也就平平安安的過去了。可是你要用激光啊,或者用手把它破壞掉,沒準裡頭的毒素會給人帶來致命的疾病。
“這麼嚴重?那你一個人能行?你不是是那個什麼組織的人麼?趕緊打電話求援吶!”劉建軍走到門口,看了看遠處正在待命的那些解放軍戰士們,然後回頭催促着我道。
“我心裡有數,你放心,先把我說的那些事情給安排了吧。”對於劉建軍的建議,我決定採納。人多力量大,而且小城本身也有天組的分部存在。調集一些人手過來,相信不是什麼困難的事情。
“老沈,有件事情必須對你彙報一下。我需要援助!”劉建軍去跟野戰部隊交涉去了,這種任務警察上也不好使,必須要有經過正規訓練,政治上極度過硬的戰士們來執行才行。而我,則是掏出了手機,撥通了沈從良的電話。
“什麼事情?”沈從良急忙問道。一直以來,除了上次需要天組幫我守住那個陰間通往陽世的通道之外,我似乎還從來沒有主動要求組織援助過。我一開口,已經引起了沈從良極大的重視。
“暫時不要冒險,等我們的人到了再說。”沈從良聽完我的敘述,在電話裡囑咐着我道。這種事情,他在天組待了幾十年也沒遇到過。到底是怎麼回事,他也沒底。
“還有,順便讓人把我的符文劍帶來。”我摸了摸重新插回腰間的金錢劍,接着對沈從良說道。有了符文劍,我的心裡纔有底。
“沒問題,1個小時之內,我們的人會過去。”沈從良說完掛了電話。
“官人休慌,有妾身在,不會讓任何人傷害到你的。”感受到我心裡的忐忑,顧纖纖在腦海中安撫着我的情緒道。
“我倒不是在擔心自己,我是在擔心萬一裡邊的東西出來了,到時候跑進村子裡去怎麼辦。說實話這只是我的猜想,畢竟剛纔除了那些屍體之外,我什麼都沒發現。不過讓我奇怪的是,到底是什麼東西,將屍體埋進洞壁裡去的?又是什麼東西,將屍體給掏空了?其實我懷疑,屍體是被什麼東西給吃空了。我在擔心那個東西會順着洞口跑出來。”我點了支菸,埋頭坐在帳篷門口遠遠看着那個洞口對纖纖說道。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官人又何必想這麼多?它若真敢出來,相信集我二人之力,剿滅它並不算太難。而且官人剛纔不是還喊了幫手麼?到時候讓他們跟那些士兵一起,把守住東南西北不讓那東西跑進村子就是了。況且到目前爲止,一切還只是官人你的猜測而已。那個吃人的東西存不存在,還不一定呢。”顧纖纖在腦海中對我說道。在她的眼中,除了鍾馗之外,似乎其他的什麼都不會是我的對手。她對我有一種盲目的自信。只是在我看來,這個坑洞像極了一個集屍地。這麼多的屍體,這麼多年來集聚起來的怨氣都夠讓人頭疼了。要是真有東西以屍體爲食,這麼多年來,得把它養得多厲害?
“妥了,部隊的同志會協助你的工作。你那邊談得怎麼樣了?”說話間,劉建軍回到了我的面前。
“我這邊也妥了,今晚要是平安過去了。明天一大早,將繩子加長一倍,我再下去探探!”我掏出一支菸續上對劉建軍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