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恩距離上次見蔡根,也沒多久啊。
再說了,上次見面,自己也是挨削的那個。
要不是紅雷替自己扛一刀,上次蔡根就把自己給剁了。
這蔡根咋比自己還兇呢?
舉鉢羅漢也被蔡根的聲音所吸引,努力的看了過去,只是所有視線都被死氣遮擋,滿眼一抹黑。
“侮辱你的,就是你說的蔡根嗎?”
有必要嗎?
本來就蒙圈的穆恩,被舉鉢羅漢的話一說,差點沒氣死。
我用你講解啊?
我還不知道他在侮辱我啊?
想我冰清玉潔,自帶女王範的月宮仙子,啥時候開始混到這個糞堆呢?
無論心態如何崩,穆恩還是老實回答。
“恩,他就是蔡根,跟我一天二地仇,三江四海恨。
我恨不得生吃了他。”
舉鉢羅漢卻沒有在意穆恩的反應,長輩的風範擺的很足。
“月奴啊,這我就得說你幾句了。
口舌之快,有啥意義嗎?
無意義的仇恨,會矇蔽了你的雙眼,讓你迷失在情緒的汪洋中辨不清方向,做出不理性的判斷,從而走向失敗的深淵。
還有...等等。
你的月華咋還沒到呢?
啥意思,走丟了啊?”
是啊。
按道理說,自己的月華是瞬發啊。
就算在地下很深,那也該到了啊。
而且,穆恩感覺,自己明明和月亮呼應上了,已經給自己反饋了啊。
好像抽風似的,穆恩再次揮舞雙手,發出了幾百道月華。
“大舅,可能這裡距離地面比較遠,月華過來需要一個過程。
沒事,再等等,肯定已經在路上了。”
等?
是的,大家都在等。
不只是舉鉢羅漢在等,就連共工一族也在等。
到底啥是月華啊。
蔡根提醒要小心,但是小心啥啊?
共九妹第一個不想再等下去了,雖然被死氣包裹,好像也沒受到什麼傷害,還有心思讓自己等,什麼道理?
輪着巨大的蛇尾,就抽向了舉鉢羅漢形成的黑蛋。
舉鉢羅漢是第二個不想等的,因爲他已經感應到了共九妹的攻擊,覺得佛光護體,即使能抵禦死氣,絕對抵禦不了那巨大的蛇尾。
“別在這丟人現眼了,還有臉叫月宮仙子。”
“大舅,再給我一個機會...”
“滾犢子吧,啥也不是,羅漢法相。”
一條巨大的金色手臂,撐開了黑色巨蛋,輪着同樣巨大的鉢盂,砸向了共九妹的蛇尾。
只是一下,差點沒把共九妹的蛇尾打斷。
屬性剋制比較嚴重,單純憑藉力量,舉鉢羅漢也不慫。
隨着一條手臂的出現,舉鉢羅漢的羅漢法相,完全展露了身型,三頭六臂的巨大法身,站在了舉鉢羅漢的身前。
蔡根一看這羅漢法相,不斷的暗自點頭。
確實是正經玩意,堪比廟裡的金身佛像,高大威猛不說,還帶着聖神的光輝,看一眼就不自覺的心生敬畏,感覺自己很是渺小。
只是看到那六條手臂,以及手裡的武器,蔡根笑場了。
不應該是刀槍劍戟,斧鉞鉤叉嗎?
六條手臂,每樣武器不是應該,不重樣嗎?
咋還舉着六個要飯缸子呢?
這是多愛要飯啊?
恩?
看到這,蔡根突然覺得有點眼熟。
這要飯缸子,咋和靈子母的有點像呢?
如果按上一個把手,不就是靈子母隨身攜帶的搪瓷鐵茶缸嗎?
這是他們西邊發的制式裝備嗎?
人手一件?
吃飯的傢伙事兒?
這個法相因爲手多,所以發了六件?
心裡吐槽羅漢法相的同時,蔡根又想起了另外一件事。
羅漢啊。
這是自己第二次遇到羅漢了吧?
第一次是在地池,被毛毛掛起來舉盆的渡江羅漢。
這個是舉鉢羅漢,應該算是正經羅漢吧,舉東西也應該更專業吧?
毛毛說過,羅漢這樣的玩意,只要湊夠了五六個,就可以把他從地池裡解放出來了。
如果有毛毛常伴左右,自己還怕啥?
只是這羅漢本身就不好碰,而且實力也強橫,怎麼樣才能乖乖的去幫着毛毛舉盆呢?
蔡根稍加分析,就有了另闢蹊徑的打算。
目前看着法相來說,比那些祖魂還高大威猛,自己八成是不靈。
其實也不用打得過羅漢,只要把羅漢引到長白三,毛毛自己就會動手了吧?
比如,抓住這個穆恩,威脅諸天會,讓他們去長白三找自己?
去一個,按住一個,無論是諸天會,還是羅漢堂,全齊活不是?
想着想着,蔡根就笑了。
毛毛要是能出來,平時放在頭上裝秀髮,關鍵時刻扔出去打架,天大地大,自己還怕啥?
能打,能戴,還能刷碗,居家旅行必備良品啊。
只是,這個腦抽,蔡根還沒過癮,就清醒了。
等等,這個想法很危險,非常不周全。
西邊的底蘊在那擺着呢,萬一派來的不是諸天會,也不是羅漢堂,整出點菩薩咋整?
毛毛能否頂得住呢?
會不會把毛毛抓羅漢舉盆的事情暴露呢?
風險有點大,萬一來個楞球,還比毛毛厲害,打跑了毛毛,然後世界毀滅...
算了,還是不要輕易冒險了。
引強敵去毛毛那,不太靠譜,還是自己提升實力以後,幫着毛毛抓羅漢,穩妥一些。
對了,就拿眼前的舉鉢羅漢下手,誰讓他冒頭呢。
舉鉢羅漢肯定不知道,自己的羅漢金身,已經被蔡根惦記上了,在蔡根的心願清單上,他最好的結局就是幫着毛毛在長白三舉盆,也許那就是他的歸宿。
控制着羅漢法相,追着共九妹打,畢竟從體型上和實力上都佔據着優勢,舉鉢羅漢也想洗刷剛纔被圍成圈吐的恥辱。
共九妹單挑羅漢法相,肯定是不行,轉身就跑,一點也沒倔。
而且,由於祖魂太多,有一些伸不上手的,只能依靠吐死氣來攻擊,就看那羅漢法相,上下其手不說,沒多大一會,就渾身漆黑,變了顏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