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真的沒必要,這也不是強求的事情,見小孫說話不好聽,蔡根實在有點不好意思。
尤其嘯天貓被小孫說得眼睛一紅,就想解釋,貞水茵的眼力見還是夠用的,提前替嘯天貓解了圍
“蔡哥,你別多想,小天不去也是爲了團團,咱們這次去下邊也不知道要多久,現在是看着沒啥事,萬一有什麼事情,沒有小天在身邊,不周全。”
噢,原來誤會嘯天貓了,以爲它又是一貫偷奸耍滑呢,涉及兒子的安慰,蔡根沒說的,點一萬個贊
“小天,我們走了,團團就交給你了,你一定要把團團的身體照顧好,我們儘快回來。”
終於被理解了,嘯天貓用力的點了點頭
“主人,你放心,我在團團在,我不在了,團團也必須在。”更新最快手機端:https://
瞧這話說的,多暖心,蔡根再一次被嘯天貓忽悠了,不,感動了。
“我反對。”
誰啊,這麼不開眼,這邊都感動上了,還敢出來搗亂,我兒子的安全不重要唄?蔡根拿眼一掃,竟然是納啓
“禿驢,不,納啓,你爲什麼反對?”
納啓自動過濾了禿驢的稱呼,因爲在場的除了貞水茵,腦袋頂上都是沒毛的,禿驢也不一定是針對自己
“他不去,誰給我解悶伺候我?我蹄子癢了踢啥?我吃飯坐啥?憑什麼我舟車勞頓,他在家享福?”
原來是慣出來的毛病發作了,蔡根心裡瞭然,不陰不陽的說
“你跟小天的恩怨情仇我管不着,但是小天必須留下照顧我兒子,你要是有什麼訴求,我來滿足你,我滿足不了,我讓大羿出來滿足你,一定把你伺候的舒服的,你看行不?”首發https://https://
有事沒事老提大羿幹啥?萬一那孫子真出來拿箭比劃自己,自己不是犯賤嘛?納啓想到這,立馬改口
“算了,我就是開個玩笑,你們繼續,賤貓,給我撓撓後背,有點癢。”
嘯天貓從坐騎變成了侍從,不敢有一絲忤逆,老老實實的給納啓撓後背,舒服得納啓直哼哼。
這個小插曲過後,也就沒有別的需要擔心了,貞水茵開車必須得去,小孫是蔡根的貼心人必須得去,納啓是捷達通過靈門關去下邊的鑰匙必須得去,其他人,蔡根就不考慮了。
蕭蕭和小二,還是在那老實上班比較好,去了下邊也沒啥用,畢竟官階太低,誰都比他們官大。
哼哈二將也別露面了,店裡的安保問題更重要,關鍵時刻還需要他們協助嘯天貓。
商量妥當,蔡根翻出了藏在枕頭底下的信用卡,到小區門口的取款機,取現了一萬元,作爲明天出發的路費,人家貞水茵改的捷達,油箱加滿都需要小一千元,八百多公里的距離,不知道要多少油錢。
原本取現手續飛很高,蔡根有點捨不得,但是自己病的時候,確實欠了朋友們很多,再借錢實在難開口,有點手續費就有點吧,只能咬牙挺着了。
收拾行囊的時候,蔡根特意提醒小孫,多帶厚衣服,冬天冷,長白三更冷,下邊是死人待的地方,估計冷死了。
小孫很聽話,雖然去地府的次數很多,但都是死後去的,靈魂本身就抗寒,沒什麼感覺。
這次去下邊是活着去,誰知道身體是不是能受得了,萬一凍死了,就尷尬了。
第二天,沒有任何耽擱,蔡根大早上就叫來了老婆,拉到後廚開始囑咐,這次囑咐,比上次在醫院留遺言要墨跡很多。
“老婆,我這次去,不一定多久回來,你在店裡住也不方便,店先關着吧。”
“團團,有嘯天貓看着,還有哼哈二將把門,安全問題不用擔心,只是你每天過來給做個飯,別把嘯天貓餓死。”
“窮家富路,我把信用卡帶上了,至於欠別人的錢,等我回來再說。”
“你放心,我一定把兒子帶回來,即使我回不來,也會讓小孫帶團團回來的。”
說到這裡的時候,蔡根說不下去了,因爲老婆已經開始流淚了,一直認真的聽蔡根說着,沒有插嘴,也沒有埋怨。
其實,圓圓有足夠的理由埋怨蔡根的,當初第一次發生靈異事件以後,老婆就千叮嚀萬囑咐,不要做自己能力範圍之外的事情,儘量不要牽扯到靈異圈,只是那時候蔡根沒有在意,也沒有過多的避諱,然後這一系列的事情就自然的發生了,最後,害的自己差點沒死了,兒子也跟着吃了瓜落。
這個時候,如果圓圓痛罵蔡根一頓,蔡根心裡還能好受點,但是老婆沒有,只是在蔡根說完以後,抱着蔡根說
“這件事情已經失控了,不在我的能力範圍了,堂子上的仙家師傅們都無能爲力了,你這次去,一定要注意安全,一定要安全回來,我相信,你一定能做到,你必須做到,必須帶兒子一起回來。”(首發、域名(請記住_三<>
兩個必須,讓蔡根心裡沒有底,自己也不知道下面什麼情況啊,拖泥帶水也不是蔡根的性格,伸脖子是一刀,縮脖子也是一刀,趕緊痛快的活個爽利,不再墨跡,背起行囊,就帶着小孫出門了。
圓圓也沒有出門去送,只是在行軍牀邊看着昏迷的兒子,無聲的哭泣,不停的抹眼淚。
到了外邊,冷風一吹,讓蔡根眼前異常冰涼,殘存的眼淚瞬間冷凍氣化,這讓蔡根爲之一振,感覺腳步都堅定了許多。
這股承擔責任以後,無所畏懼的狀態,僅僅持續到小區門口,就被一大一小兩個身影給破壞了。
大的是龍少,原本時尚的打扮已經不在,一件黑色棉襖完全打破了他社會人的形象,阿迪王的棉帽子更是把龍少現在的生活狀態表露無疑,昭告天下,我現在不是龍少,就是一個社會底層摸爬滾打艱難度日的小老百姓。
小的蔡根有點眼熟,忘了在哪裡見過,四五歲的小孩,一身棉襖很是高檔,但是已經髒的看不出本色,凍得小臉通紅,還掛着大鼻涕。
這兩個人,不會是來找我的吧?蔡根心裡發出了千萬不要的念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