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離開時,她讓我有時間去她的花店坐坐,由於我正在等池漠風過來接我,今天是去不了,再次遇見知心朋友,讓人有一種淡淡的暖意,這讓我想到了小楠,也不知道她怎麼樣了,想完,我嘆了一口氣,突然,聽見身後傳來了糾纏聲,我回頭,只見是一個老乞丐模樣的人,正端着碗向路邊的行人乞討,被一位中年男子厭惡的推開了,同時還罵了一句難聽的話,我看着可憐,趕緊掏出一些錢走過去放在他的碗裡,跌坐在地上的老人驚喜的望着我,忙說謝謝,然後離開了,雖然現在很多街頭乞討者,是騙人的,可看着眼前的老人,衣不遮體的樣子,還是很不忍心。
剛好遇見了下課的瑜伽老師,與她打了聲招呼,她也熱情的朝我微笑,我才發現,站在我身邊一位四十多歲的男人抱着衣服,見到她,立即體貼的上前替她披上,老師介紹了一下這是她的老公,我立即驚訝,剛剛我下樓的時候,就看見他站在風裡,想不到他竟然是她的老公,看着他們夫妻相愛的樣子,我真是羨慕,看着他們走遠,我的目光還追隨了好遠,直到身前不知何時停下池漠風的車,我纔回過神來,坐進去。
“對不起,剛纔路上塞車。”他抱歉出聲。
我又不是沒上過班,這個時候正是高峰期呢!我搖頭笑道,“沒事。”
他伸手貼貼我紅通通的臉蛋,撫弄了幾下,笑道,“真可愛。”
我怔了一下,卻還是捧了捧臉,別開頭去。
接下來的幾天,日子雖然重複着,可我獲得了一份美好的友情,我終於看見了娟子的花店,是一間十分乾淨美麗的店,店員有兩個,裡面的花都是新鮮從花圃摘過來的,我在她這裡買了一束馬蹄蓮,有時間也會幫幫忙招呼生意,而且,也能從她這裡學到插花技巧,娟子讚美我細心手巧,這一般都是插花者必備的。
我似乎也擁有了一份工作,就是無事的時候在娟子的店裡做做花藝,娟子十分感謝我的幫忙,中午的時候,我們就聚在一起吃飯,雖然是盒飯,我們有說有笑,過得十分快樂,我覺得這樣的生活挺好的,池漠風有他的工作要忙,我也有我的生活趣事,每次我從花店裡出來,池漠風都會貪婪的聞一下,他說我身上有一種說不出的香味,那是因爲接觸了太多的花,沾染的十分純香的自然氣息。
時間漸漸過去了五六天,雖處寒冷的冬天,我依然覺得無比的快樂。
再過三天就是聖誕節了,濃濃的聖誕氣氛籠罩在暄熱的街頭,我開始向望着如何渡過了,不過,我知道池漠風手中的DN國際剛剛上市不久,所以,他會比較忙。
莫娜再也沒有出現過,我不知道她是不是回美國去了,今天,我回了一趟家,將我最近的事情告訴了爸媽,只是沒說我受傷的事情,我沒有告訴爸媽我住進了池漠風家裡,我只是說在朋友家裡住,而且找了一份花店的工作,同時,也着重提了一下與池漠風交往的事情,媽當然是很喜歡了,一直問了很多關於池漠風家世人品的事情,我當然只能在爸媽面前努力說着池漠風的好了。
當媽問及我與小楠的聯繫時,我心頭一片沉重,我不知道小楠會不會原諒我,我從來沒有遇過這種事情,也猜不到小楠的心裡,心裡的內疚越來越深了。
今晚,由於跟爸媽聊天聊得比較晚,我就在家裡住下了,沒有池漠風在身邊,我根本就睡不着,一直與他通電話到零晨才強制自已睡下。
吃過晚飯已經是晚上十點了,池漠風帶了一些資料回來看,我則倚在他身邊看書,這種溫馨寧靜倒也很好,雖然,他一直催我先去睡覺,別凍着,我纔不聽,突然,他放在旁邊的電話響了,我連帶着看了一眼,沒看清他已經接起了,“喂。”
“現在?”他有些驚訝的朝話筒那邊出聲。
“很晚了,自已處理一下。”他低沉出聲,目光見我在看他,他微有些不自在。
我趕緊收回目光,不想讓他看到我疑神疑鬼的眼神,這樣,也是給他壓力吧!選擇相信他就是了,說完,我還真大方的站起身來,“我去倒杯茶給你!”說完,我起身去了廚房,偶爾探個頭出來望他,只見他已經站在窗戶旁了,正低沉的講着什麼,見他講完了,我纔將茶端出去,卻見他拿起沙發上的衣服穿起,準備出門,我驚訝道,“怎麼要出去嗎?”
他走過來,輕輕的擁我入懷,歉聲道,“有點事情要處理,別等我回來,自已先去睡。”說完,他轉身出了門。
我理解他這種工作性質,自然也不想說什麼,我站在門口,一直注視着他的車子離開,才抿了抿脣回來,準備收拾一下桌面就去睡,突然,瞟見沙發的角落裡,靜靜趟着他的手機,我一愕,怎麼走得這麼急?連手機都丟在家裡了?我伸手正想去拿,驀地,手機竟然唱起了歌,我嚇了一跳,忙拿起來看了一眼,上面的名字竟然是娜,娜?我腦子一轟,該不會是莫娜吧!她這麼晚了打他的手機幹什麼?
手機一直在響,我立即作了一個決定,伸手接起,本想喂一聲,可那邊已經傳來了莫娜的聲音,“風,你來了嗎?我好難受……別丟下我……”
我只感全身僵硬,怔愕在原地,機械般的餵了一句,那頭頓時傳來莫娜驚詫的聲音,“啊……是許小姐嗎?風沒在身邊嗎?”
“他出去了,你找他有事嗎?”我立即平靜的問道。
“我生病了,即然他已經出來了,那我就先掛了。”說完,那頭傳來慌亂的掛電話聲,我愣愣的拿着手機跌坐在沙發上。
什麼?剛纔池漠風接得是莫娜的電話?他說有事情要辦,是去見莫娜?這怎麼可能?這怎麼可能?難道他們之間一直就是有聯繫的?瞬那,我只覺心頭一片混亂,就連腦子也快要爆炸,爲什麼?爲什麼會這樣?
不,這一定是莫娜生病了,他纔會去看她的,可是,她生病了不去醫院,爲什麼要讓池漠風過去陪她?他們之間……我扶着額頭,發現頭痛得厲害,胸口也涌上揪心的疼痛,爲什麼會這樣?我一直以爲池漠風對莫娜的冷淡態度,讓他們之間不會再有聯繫的,難道是我誤認錯了?
接下來的三個小時,我根本不知道是怎麼過的,努力說着自我安慰的話,可是,我知道這根本無法平靜我的心,已經十點了,他爲什麼去莫娜哪裡?莫娜爲什麼要說那麼暖昧勾人的話?什麼叫別丟下她?
此時的時間對我來說,分分秒秒也是煎熬,睡不着,我乾脆披了一件大衣走到門口,望着漆黑的夜,像個傻瓜一樣坐着,陰冷的風鑽進了衣服,我絲毫感覺不到,反而,不安的心有些麻木。
一直在風裡呆了一個多小時,牆上的針指向了凌晨一點,我纔看見遠遠的一束車燈照亮了半邊的天,我頓時清醒,坐在階梯上膝蓋有些痠軟,我乾脆不起身,望着他的車駛了進來,望着他焦急的下車,似乎也嚇了一跳,“許然?你怎麼在這裡?”
我擡起頭,一臉笑意道,“你回來了。”說完,頭暈暈的,我有些站立不穩,他一把摟過我進大廳,感受着我身體的冰冷,他用力的摟緊了,一直將門外的風阻隔在外,他才低惱怒道,“你怎麼了?不要命了?”
聽着他的低喝,我反而無比的開心,他越擔心就說明他越關心吧!風吹得我腦子渾渾噩噩的,感覺他將一杯熱水遞給我,低沉命令道,“喝點水。”
杯子傳來燙人的溫度讓我清醒了一些,我擡頭望他,明知故問道,“你去哪了?電話也沒帶。”
他俊臉頓有一絲緊張,走到沙發上伸手拿起手機看了一眼,擰眉道,“去了一個朋友家。”說完,還是有些氣惱的瞪着我,“你怎麼一個人在門外吹風,等我可以在家裡等,給我看看。”說完,一把將我拉入懷裡,溫暖的手掌霸道的摸了過來,我任由他摸着,可是,心底卻很不是滋味,見我沒有發熱,他才放心的嘆了一口氣,柔聲道,“很晚了,我們睡吧!”
是忍是責問?三個選擇閃在我腦海,被他拉着進門,我又有些害怕,忍,或許我還能繼續過這種生活,與他朝夕相處,享受他的關心寵愛,責問,這無疑是打破現局的事情,責問了,他會說什麼?我不敢想像。
見我心事重重的樣子,他有些緊張的湊過來,熱息灑在我的耳畔,“怎麼了?”
終於,我嘆了一口氣,將責問壓下,換上一副笑容,“沒什麼,我在想,過幾天就是聖誕節了,要怎麼過?”
“你想怎麼過?”他低笑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