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熠煊沉思了一下,笑道,“你還滿有眼光的嘛!”
“你這麼有錢,我只希望你能服務社會。”我抿脣一笑。
晚一點,凌熠煊送我回家,他即沒有再談關於開發的事情,我也只是順口給他提個建議。
回到家裡,我打了一個電話給莫耀風,依然是關心小軒的傷勢,聽着他擔憂的語氣,我心疼不已。
第二天一早,我依然是睡眠不足,望着鏡中蒼白削瘦的自已,是睡眠不足,還是年華將逝?我含着牙刷猛嘆了一口氣,生日過了,二十五了,該抓緊了。
自從上次慶功會之後,池漠風竟然沒有出現在我的生活裡,想起上次他坐在車裡生氣的樣子,我想他是撤底不會再理我了,和他們這種人接觸,有一點好處就是,只要他們不來找我,我是絕對找不到他們的,這也好,他退出了我的世界,至少不要我用力的去推開他。
就在我還在感嘆今天狀態不佳,內線電話響了,我伸手接起,“喂,你好。”
“上總辦室來一趟。”那頭傳來低沉熟悉的嗓音,卻是幾日不見的池漠風。
我心習慣性的跳躍,我倒是忘了,DN國際也是他名下的企業,幾乎是命令式的語氣,打完之後就斷了,我拿着話筒,一些呆怔,他找我有什麼事情?
到達DN之後,我還從來沒有上過總辦室,這是設立在公司頂層的辦公室,站着電梯,一路到頂,走在寬敞明亮的走廊裡,感覺太陽就在頭頂,熾烤得我有些暈眩恍惚。
總辦室三個字十分熠熠生輝,我走過去敲響了門,就聽裡面傳來了池漠風一慣優雅的聲音,“進來。”
推門進去,碩大的落地窗前,池漠風佇立在窗前看風景,微側頭看了我一眼,走到桌前拿起車鑰匙,扔來一句話,“跟我去一個地方。”
我心下驚訝,臉上平靜道,“去哪裡?”
“去了你就知道。”說完,他率先出門,我在身後有些氣惱,即然要讓我出去,何必叫我上來這麼麻煩?乾脆讓我在樓下等就是了。
他有意不想說,我也不想問,只是總會好奇他要帶我去什麼地方,當我放下對他的癡迷時,發現和他在一起的心態出奇的平靜,跟着他進了電梯,近距離站在他的身邊,有些熟悉的男性味道撲面而來而來,想起曾經的親密,我臉微有些紅起來。
兩個人的空間,我莫名得有些害怕起來,但是,讓我稍微安心的是,他高挺的身軀筆直得一動不動,意外的沒有動手動腳,也沒有說話,我擡頭望了他一眼,俊臉無表情,目視前方,少有的沉穩呢!
電梯一直到車庫,走到一輛車面前,我有些驚訝,他又換了車,是一輛香檳色跑車,與他的優雅很相配,坐了進去,車子飛奔而出,我纔有些懊悔沒有事先跟經理打個招呼。
“到底我們要去哪裡?”我有些強硬的問。
“醫院。”他吐口而出兩個字。
我驚詫的睜大眼,“醫院?”然而我第一個念頭就是他是不是出什麼狀況了,我忙道,“你怎麼了?”說完,我才後悔自已要關心他,趕緊閉嘴。
“探望小軒。”他不疾不緩的出聲。
我心下暗訝,他帶我出來去探望小軒?他這是什麼意思?我擡頭望着他,期望從他臉上打探一些他的用意,卻見他蹙緊了眉,伸手拿起一副墨鏡遮住眼睛,顯得冷漠,同時,加快了車速。
我有些訕訕的咬牙,心裡也有些悶氣起來,他今天有些怪異,不過,我想,他帶我去看小軒,料想他也是一番好意,我欣賞着窗外的風景,不在說話。
以他的車速,在交通暢通的情況下,不出半個小時已經到了市中心醫院,下了車,我跟着他朝醫院裡走去,心裡想的全是小軒的傷勢,不知道會是什麼情況。
小軒的病房是醫院最好的,池漠風走得很快,我必須小跑着才能跟上他,當走到一間病房前,他停下腳步等我,深幽的目光朝我望來,我怔了一下,更是走緊了他,剛與他並肩站穩,突然,他伸手握住我的手,與我十指緊扣,我驚訝的擡頭,身體已被他拉着走進了病房。
就在我沒有反應過來他的用意,病房裡的情景映入了我的眼簾,病房裡四個人,池婷,一對老人,還有莫耀風,在我的眼神觸到莫耀風時,我本能的掙脫了池漠風的手,將手藏到身後,慌亂的垂下頭,這是什麼情況?我有些懵了。
倏地,我的腰上一道力圈上來,池漠風的手再次環上我的腰,我暗惱的瞪着他,卻見他露出一抹迷人的笑來,朝眼前的兩位老人道,“爸媽,這是我的女朋友許然。”
我瞬那瞠大了眼,他在說什麼?他在亂說什麼?就在我腦子轟炸時,池漠風的眼神垂下,以一種從未有過的溫柔語氣對我笑道,“這是我爸媽。”說完,指了指站在牀邊的池婷,莫耀風,“我姐,姐夫。”
我呆住,這是我反覆做夢時想像他會說的話,就像是戀人情到濃時的說話,讓我有種相愛的錯覺,可是,我深知這不是,不……不要說了,我在心底狂叫,倏地明白了他今天拉我來醫院的目的,這是我最不想面對的場面,我驚慌的擡眸,只見莫耀風正用一種複雜難測的目光望着我,薄脣緊抿,深幽的眼底閃過一絲錯愕與黯然。
我搖頭脫口叫道,“不是,大家別誤會了,我不是池漠風的女朋友,我們只是朋友。”
卻聽耳邊一句低沉寵溺的笑聲,“別緊張,我爸媽又不會吃了你,醜媳婦總得見公婆得不是嗎?”
“你在胡說什麼?”我再也掩飾不住我臉上的怒意了,擡頭瞪他道。
卻在這時,池婷皺眉望來,“你們小聲點,小軒剛睡着呢!”
我頓時住了聲,無措的望向莫耀風,只見他沉下了臉,正溫柔的替小軒掖着被角,接着,他站起身朝兩位老人客氣道,“公司還有事,我先離開了。”
看着莫耀風漠然的表情,在他經過我身邊時,我幾乎想要伸手拉住他,可我卻只能握緊了拳頭,眼睜睜的看着他離開,我的心尖刺痛了一下,卻在這時,池母的目光打量在我身上,“許小姐,我們好像還沒有見過面。”
我雖然很生氣池漠風現在的行爲,但是,面對老人,我趕緊恢復了鎮定,禮貌的出聲,“伯父伯母,你們好。”
“媽,公司還有事情,即然小軒睡着了,我們改日再來。”說完,池漠風強行拉着我出門,而我的怒意終於在走到十米之外爆發,我狠狠的甩開他的手,低吼道,“你到底要幹什麼?”
他邪惡的挑眉,裝無辜,“把你介紹給我爸媽啊!”
“誰是你女朋友?我什麼時候是你女朋友了?”我嘲諷的咬牙道。
“現在是了。”他扯了扯嘴角,有些無賴般的叫道。
“少裝了,你明明就是拉我來……拉我來……”說到這裡,我喉嚨一埂說不下去了,我與莫耀風根本沒有什麼關係,我又能說什麼呢?池漠風今天做法除了過分,根本沒有直接傷害到誰?
他垂眉看了我一眼,有些嘆息道,“爲什麼你總是不記住我的警告呢?我說過我不想你和莫耀風在一起,就一定會做到。”
我心頓時寒了起來,我忿忿的擡起頭,原來他的目的就是這個,我倒抽了一口氣,痛苦的笑了起來,“現在你滿意了吧!我們以後再也不會見面。”說完,我轉身欲走,然而,手臂突然一道力拉住我,我火大道,“放手。”
“許然,做我女朋友吧!”身後,一句低沉認真的聲音響起。
我滿腔的怒意,我的心臟像猛地被撞擊了一下,這是什麼樣的感覺?我的心狂跳著!一種狂喜攫住我的心頭,我眯著雙眸打量著他,我好想看穿他的靈魂,看穿他的心底,可惜,除了一片深黑,我什麼也看不到,見我半響沒有說話,他嘴角抽搐了一下,咬脣有些懊惱的低咒了一聲,再擡頭,已經是一片慣然的輕挑,“我說笑呢!你真以爲我會看上你?”
不知道愛情在於別人來說算是什麼,但在於我來說,它是一種感覺,一種最直接的感覺,就像被針刺了一下,不用掙扎和矛盾也知道那是痛一樣直接,他這句捉弄的話,似乎比我的命更加殘忍,剛剛他在衆人面前說我是他女朋友,現在利用完了,他卻說這是一個笑話?
我冷冷地瞥了他一眼,咬牙切齒的反擊道,“希望你以後別這麼幼稚。”說完,我轉身大步向門口走去。
走出醫院,我掏出手機,翻到莫耀風的電話號碼,掙扎了一下,還是沒有打,我心虛加底氣不足,我想是不是這說明我與莫耀風沒有緣份呢?他要不是池漠風的姐夫多好?或許我許然天生就沒有嫁豪門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