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哭泣,嚎啕的大聲哭泣。
禿鷲在天上盤旋,注視着下方沙漠裡的獵物,人已經死了,暴曬下乾枯的血液流滿一地,孩子在屍體旁哭泣,禿鷲一時躊躇着,
沒有衝下去享用美味。
孩子一個人在無助的哭泣,沒有人能幫助她。
身周,羊馬狼藉的趴滿一地,風吹着沙滾滾而過,漸漸掩埋住死去的靈魂。
一隻步甲鑽出砂層,仰望着這個無助的孩子。
片刻後,
鑽回砂層黑暗中。
豔麗的蝴蝶在林間飛舞着,下船的紅髮小女孩伸出了手,蝴蝶靈性的落在小女孩的手指上,少許驚慌的眼瞳深處,露出一抹驚喜與希望。
逃亡結束了。
接下來是新的生活了。
回頭看去,海的另一面,不知道爸爸怎麼樣了。
希望能夠團聚,年幼的女孩已經理解了何爲死亡。
指尖的蝴蝶飛舞而起,向着陽光飛去。
“媽媽,木葉是個什麼樣的地方?”
“是讓我們重新生活,沒有危險的地方。”母親的眼中露出一抹憧憬,懷抱着對未來的美好期望。
城市的街道上,一名男孩乘人不備偷走店家的麪包,奪路而逃,暴怒的店家追出,虛弱身體根本跑不贏常年勞作的成年男性,不出百米被抓住,一頓毒打。
四周的路人見怪不怪,
稍顯嫌棄的躲開。
毒打後,男人拿着骯髒的麪包離開,男孩半死的趴在地上,
迷糊的視線中,一隻小蟲子停留在眼前。
它在看着他。
不知道爲何,他升起了這樣的念頭,但太困了,漸漸閉上了眼睛。
車水馬龍,繁華依舊。
豔麗的女性在街道上與陽光下體面的男性嬉笑打鬧,陰暗的小巷中,渾身惡臭的乞丐倚着牆壁昏睡,成羣結隊的男人做武士裝扮,輕佻的言行時,四周的路人躲避,或害怕或鄙夷。
一聲怒吼時,武士拿走了錢,踢翻了小販的家當,捱打的小販在地上痛苦的蜷曲。
武士們嬉笑着離開,談論着去哪個勾欄找哪位相好。
不遠處的賭檔,輸的精光的男人被打手掃地出門,片刻後,
紅着眼睛的男人抓着哭喊的妻女返回,拿着換來的錢重新踏上賭桌,
他幻想着未來美好的生活。
一名流浪忍者走來,遇見的街痞武士忙不迭的讓開道路。
忍者走進換金所內,完成了一個任務,宰掉了某個人,收成還不錯,足夠揮霍一段時間,出門時,另一些流浪忍者不懷好意的盯上他。
彼此對視後,默默的跟了上去。
城外發生了一場廝殺,無頭的屍體倒在樹下,某位忍者大人結束了罪惡的一生。
像極了爭奪骨頭的惡狗。
“所謂忍者啊,丟出一塊骨頭,就會跟狗一樣圍上來。”裝扮華麗的胖男人肆意的大笑着,周圍的男人女人露出附和的笑臉,燈火酒綠的酒吧中,舞女在曖昧舒緩的音樂中起舞,周圍的客人輕佻的吹起哨音。
“只有有錢,什麼都能辦到,真是最好的時代了!”
某處莊園,歌舞昇平,宴會正在舉行,舉止優雅的人們面含笑意,他們不止來至一個國家,討論着這個國家的未來。
一張張和煦笑臉下是猙獰吃人的面孔。
窗臺上,一隻甲蟲扇動着翅膀,看着宴席中沒人碰觸的豐盛食物,輕輕振翅飛舞而起。
“諸位,讓我們一起爲忍者的時代乾杯。”
“乾杯!”
男男女女舉起酒杯。
他們是忍村的重要資金來源,即支柱。
這些香軟豐盛的食物最終會出現在某個陰暗的下水溝之中,泛着惡臭,沉沒在惡臭之中,成爲老鼠們的狂歡之宴。
來至不同國度的老鼠,兇惡的爲此大打出手,屍體鋪滿陰暗的下水道,更顯惡臭。
某處遠離塵世的寺廟,彷如方外淨土之地,山下,虔誠的善男信女在祭拜。
山上的和尚在誦經。
一隻小甲蟲飛舞而過。
山上的和尚,膀大腰圓面色紅潤。
上下的信徒,面色蠟黃身體瘦弱。
手持剃刀的武僧守護着山門,面露兇狠殺氣,望着一眼看不到頭的苦海無邊。
爲了往生成佛與來世美好生活的期盼,地裡的農夫與貧賤的城市手工業者等人,向心中的救世主獻上僅有的錢糧,證明着自己的誠心。
“真是奇怪,這些賤民不管什麼時候都能拿出錢呢。”和尚笑道。
“這說明,榨一榨還能有更多油水。”另一名和尚笑道。
寺廟中,寶相莊嚴的佛像,擡頭仰望時,陰影下的隱約面孔猙獰的令人望而生畏。
烈焰在兩處不同的村子裡燃燒。
忍者在其中爲了各自的信念廝殺。
飄飄蕩蕩的幻影,揹負着可悲的宿命,在迷途中徘徊。
無盡的恨與被恨,在破碎的鏡面結合重疊。
從無盡的黑暗之中交錯而來,交織的血線彼此纏繞。
人世爲緣,相連的恨不停纏繞。
脆弱又惹人憐的彼岸花,盛開凋零,輪迴不休。
憤怒、悲傷、憎恨、怨念、淚洗滿面,血流全身。
一直,一直,一直以來。
只是看着,也僅是看着。
蟲兒在飛舞,自由的飛舞,她只是個匆匆過客而已。
“太笨了吧你!水門!”提高了八個音調,綱手抓狂的揉着自己的頭髮。
面前擺放着一條魚,水門無辜又委屈的看着綱手。
醫療忍術超級難的好不好!水門求助的看向瞳。
“確實挺簡單的。”瞳說道,不忘給一個鼓勵的眼神。
“下手輕一點,晚上還要吃。”治裡微笑道。
水門硬着頭皮看向美姬。
“潰爛這種問題,治不好直接挖吧,下手快一點,狠一點,乾淨一點,也是種辦法。”美姬說道。
“不會死了嗎?”水門覺得不靠譜。
“這就要看手法跟技術了。”美姬輕笑道:“是時候展現真正的技術了。”
我沒這種技術啊!
水門張了張嘴,欲言又止。
“不許吃!這種觀賞魚超貴的!”綱手吼着,一把搶過水門手裡的魚,瞪了一眼說風涼話的治裡,她心疼打算自己來救了,看向美姬說道:“你倒是教的更仔細一點啊,別都丟給我啊,魚生病又不止是本身的問題,治好了再丟回去,不是白費功夫嘛!”
“對哦~”美姬說道:“還有水質的問題,水門,去換水。”
“哦。”水門應了一聲,起身離開,屁顛屁顛的去換水。
不用捱罵了!解脫了!
一手撐着面具,美姬看向了別處。
“想什麼呢,這幾天都心神不寧的。”治裡問道。
“在想打造一個什麼樣的花圃。”美姬說道。
“花圃有什麼好看的。”綱手說道:“還要養一些小動物大動物,很多的動物。”
“要有很多小鳥,能夠自由飛翔的小鳥。”瞳說道:“禁止用籠子關着。”
“花圃嗎。”治裡說道:“是爲我打造的嗎,我很喜歡呢。”瞥了一眼綱手。
“少來了。”綱手嫌棄道:“說不定又種上菜了,變成菜圃,纔不是爲你打造的,我不管,最近我想養一頭豬!”
“誒?”瞳看向綱手,問道:“養了吃嗎?我還沒殺過豬呢。”
“不許吃!”綱手說道:“是寵物啊寵物!”
“可以的,多養幾頭宰了吃。”治裡說道。
倆人對視,瞳一臉看熱鬧的表情。
“真是的。”看着這副吵鬧的場景,美姬嘴角輕輕彎起,說道:“菜圃也沒什麼不好,實惠,大家都能吃上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