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誰纔是老怪物這一點,沒有人會給王學斌答案。
然而,李塵會說出什麼讓他三觀盡毀的話來,下一秒他就已經知道了。
“說你呢,別抖!”
瞪了一眼下意識的打了個冷顫的王學斌,李塵一臉的嚴肅。
“你這人懂不懂規矩?
我們少爺要開車撞你的車,你就停在那裡讓他撞?”
聽到這裡,無論王學斌還是其他羣衆都下意識的鬆了口氣。
他們生怕李塵再說出什麼驚世駭俗的話來,好在這句話還算正常。
對於,自然不能停在那裡讓他撞,這東西一不小心可是會死人的。
只是,他們顯然對於毀三觀一無所知。
就在他們覺得李塵在大是大非面前還是很靠譜的時候,李塵的下一句話,讓在場的人猝不及防的跪了一半。
“我家少爺要撞你,你就眼睜睜看着讓他撞?你就不會自己主動下車讓他撞你人,別去撞你車?
你就不會自己拿出了錘子,當着我家少爺的面把你那破車給砸了?
你就不知道我家少爺開車撞你的車,無論是想撞你還是想撞你的車,都是承擔着很大的風險的。
萬一在撞你的時候我家少爺受到一點什麼小傷,你賠得起嗎?
又不是要你的命,就是想撞你一下出出氣,你至於躲在車裡嗎?
啊?懂不懂的該怎麼做人的啊?”
噗!
被李塵指着鼻子罵,偏偏自己還有氣無法還口,王學斌怒氣攻心,竟然被活活氣的吐出一口老血。
而就在此時,林天悠悠的補了一句。
“李叔,其實......我是想撞死他一了百了的。”
“好的少爺。”
李塵點頭表示自己明白了少爺的意圖,完全無視了王學斌被氣的吐血的現狀,繼續教育了起來。
“你說你這人,怎麼這麼不懂事呢。
我家少爺想撞死你,你知道爲什麼嗎?”
爲什麼?
下意識的,王學斌就像問一句。
只是,還沒等他問出口,李塵就給出了回答。
“我家少爺想要撞死你,那自然是因爲不想讓你活了。
我家少爺不想讓你活了,自然是因爲你不該繼續活在這個世上,乃至就不該出生在這個世上。
這樣的你,還有顏面等着我家少爺開車去把你撞死?
在知道我家少爺不想讓你活了的意圖之後,你就應該心中懷着對我家少爺的感激的,自己或抹脖子或上吊,結束了自己那卑微且罪惡的一生。”
說道這裡,像是罵的累了,李塵從下人手中接過一杯茶水喝了兩口潤了潤嗓子。
“我說到哪了?”
聽到李塵的話,王學斌下意識的回道。
“說道我該心懷着感激自己主動結束自己罪惡的一生。”
“嗯,這樣啊,那你還在等什麼?”
李塵不爽的瞥了王學斌一眼,不耐煩的問道。
“哦!”
王學斌下意識的點點頭,對着林天鞠了個躬,轉身向着一邊的一顆用來裝飾園子的歪脖子樹走去。
只是,剛走到一半,耳邊突然響起的忍不住的笑聲傳來,讓他一下子清醒了過來。
在回憶了自己剛剛的所作所爲之後,王學斌直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然而,此處沒有地縫。
所以,爲了掩飾自己的尷尬,他只能一臉陰沉的看向李塵。
“好!很好!閣下竟然能夠不知不覺中將我催眠,這個樑子,我王學斌記下了。”
啪!
這句話剛剛出口,一聲響亮的巴掌聲響遍全場。
捱了一巴掌,王學斌心底閃過一絲怒火,但在看到抽自己的是林天之後,他又強行把怒火壓了下去。
能夠活過四十億年的歲月,他自然不會沒有絲毫的城府。
對方在戲耍自己,他自然看得出來。
而此時如果自己慫一點,給對方繼續玩下去的興趣,或許還會好過一點。
如果自己不配合,讓對方玩膩了,在一個能隨手把自己殺死兩次的人面前,在一個真的給他帶來自發自靈魂深處的面對死亡恐懼的人的面前,他真的不敢保證自己能夠活下去。
至於什麼腦子一熱直接爆發,他自然不會。
什麼生死看淡不服就幹,都是他孃的扯淡。
活的越久的人越怕死,所謂老來知天命,看淡了生死,都是扯淡。
之所以會看淡生死,是因爲他們知自己命將不久。
如果擁有永恆的生命,卻面臨着死亡的威脅,你看看他們怕不怕死?
好死不如賴活着,這可是老祖宗的經驗之談。
見王學斌生生忍了下去,林天並沒有什麼意外。
如果一個四十億年的老怪物,連這點臣服都沒有,他還真沒有了繼續玩下去的興趣。
淡淡的收回手,林天語氣格外的輕佻。
“我說過別在這裡給我搞事,但是,如果我沒聽錯的話,你剛剛,是在放狠話吧?”
王學斌:“......”mmp,導演,這裡有人破壞劇本啊,許他霸道不講理的踩人,還不興我們認慫之前放一句狠話了?
劇本沒有這樣寫的啊!
可惜,這場戲,主演是林天,導演是林天,連編劇都是林天。
所以,人家有撕劇本的資格,他沒有質疑的權利。
要麼忍受,要麼被淘汰。
見王學斌不敢再說話,林天滿意的點了點頭。
而就在這對話的時間,李塵已經從下人手中接過了手帕。
“哎呀,少爺您怎麼親自動手打人去了?
您親自出手抽他,那是多看得起他啊。
快擦擦手吧,別讓那張臉弄髒了您的手。”
聞言,衆人看向了王學斌那張留下清晰的手掌印的側臉,心底忍不住一陣同情。
這貨也不知道造了什麼孽,竟然讓這兩位主家死活看他不順眼,變着法的羞辱欺辱他。
而這位也真是能忍,都這樣了,竟然還沒有爆發。
當然,這裡也並沒有人會站出來爲王學斌鳴不平。
畢竟,在場的一共分爲三派,一派是和小黑關係不錯的二代們,跟林天屬於自己人,自然不會去幫敵人。
一派是王善學的朋友,跟王學斌屬於自己人,但這些自己人在見到王學斌這位他們一羣人中領頭的王善學都恭敬對待的王學斌,都在吃癟之後忍氣吞聲的情況下,又哪裡敢站出來說要什麼公道。
至於那最後一派,則是那位聰少爲首的一部分中立派。
但中立派們見他們中來頭最大的聰少都一言不發,甚至在津津有味的看着林天和李塵戲耍王博學,自然也不敢亂說話了。
畢竟聰少比他們來頭大,知道的內幕消息也比他們多。
而且有鑑於之前聰少認出了林天的座駕的情況,他們更是懷疑聰少是知道林天的身份,所以不願意去得罪人。
聰少都不願意得罪的,他們更加不願意得罪了。
如此,在所有人的沉默中,王學斌的屈辱,只能繼續的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