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東道:“這也是我的一個想法,還沒有得到證實。”
駙馬道:“子佩不妨說說。”
賈東想了一下,“今天我在我住的院子裡隨便走了走,結果我發現這些人的窗戶紙都有一個小洞,這時我就想可能是裝鬼的人先用迷香一類的藥物將院子裡的其他人都迷倒了,獨有我沒有下藥,爲的就是讓我清醒地聽到他們製造出來的響動,爲的也只是嚇走我。”
這時候在座的幾位恍然大悟,符陵中道:“先生推論得有理,這也就解釋了爲什麼大理寺的人都說院子裡鬧鬼但其他人又沒聽到動靜的原因。”
駙馬這時候說道:“劉校尉說昨日晚上子佩的腰牌被人換了,這是怎麼一回事?”
賈東道:“這事我也覺得奇怪,昨天晚上裝鬼的人偷偷進到我的屋裡,見我屋裡沒人後就往回走,我也從樑上下來偷偷地跟在那兩個的後面,結果被巡夜的軍士撞上了,我被帶到劉校尉處才知道我的腰牌不是校尉給我的那塊,被人換了。”
劉校尉接着賈東的話道,“昨天夜裡薛先生被巡夜的軍士帶到我處,我當時看到了薛先生的腰牌也覺得奇怪,我是按照駙馬的要求給的腰牌,但軍士給我的卻是一塊人字腰牌,昨天一晚我也沒想通這是怎麼回事,所以今天一早我就趕快稟報了駙馬。”
符陵中面向賈東問道:“這事還得向薛先生問個問題。”
“先生請問!”
“先生是怎樣拿到這塊腰牌的?”
“是劉校尉親自送我到的手裡的。”
“先生這塊腰牌一直未離過身嗎?”
“是的,那天我拿到腰牌後就跟跟隨我學習的軍士一起去山莊外的石門鎮吃了一頓飯,在席間我軍士們說我可憑此腰牌自由出入山莊,所以我拿腰牌給他們看了,其中有一個說這憑這塊腰牌並不是山莊裡什麼地方都能去的。”
符陵中接着問“當時其他人有沒有提出不同意見?”
“沒有。”
符陵中側身向劉校尉問道:“劉校尉將腰牌送到薛先生那裡時可否事先查驗過?”
劉校尉道:“駙馬吩咐過的事我怎敢大意,我親自把審驗過的腰牌送到薛先生的手裡的,當時薛先生跟那八個軍士在一起,我把牌子放在石桌上後就離開了。”
符陵中想了一下,“校尉把腰牌送到薛先生的過程中沒遇到過什麼別的事嗎?”
劉校尉道:“我直接就送到薛先生住的院子裡了,昨晚我又把自己手裡的腰牌清點了一遍,沒有差錯。”
符陵中又問道:“薛先生的那塊腰牌是誰的,劉校尉能否查出?”
“正是被害的李醫師的。”劉校尉此話一出,在座的頓感吃驚。
“你怎麼知道是李醫師的?”符陵中追問道。
“那是因爲每塊腰牌都有一個編號,李醫師被害後這塊腰牌也就找不到了,昨天晚上我見到這塊牌子心裡真是一驚。”
符陵中道:“這事看來是有人想限制薛先生的活動範圍。”
賈東道:“限制我的活動範圍有什麼用處,我到這裡來也只是一介醫師,並不是查案的人呀?”
符陵中道:“這事又回到李醫師被害一案上來了,因爲薛先生跟李醫師有一個共同點,就是你們都是醫師。”
駙馬這時候說話了,“看來這件案子還得從頭查起了。”
這時候賈東想起了什麼,“說到醫師這事我到想到一個奇怪的事情。”
符陵中趕緊問道:“什麼事?”
“我這幾天醫治的軍士中很多人受過的傷全都是戰傷,不可能會在訓練時受到這樣的傷。”
這時候駙馬到是吃驚了,“怎麼會這樣,這裡的軍士進出這裡都很難的,什麼情況下會讓他們受這樣的傷?”
符陵中道:“看來此事得從這些受傷的軍士說起,但爲什麼這些人獨對薛先生下手?”
駙馬道:“這事也有一點奇怪,李醫師被害後就有人來補缺,但補缺的人醫術太差沒被我選上,接着出現大理寺的查案人員遇鬼的事,薛先生也是被我騙到此地的。”
符陵中奇怪道,“駙馬何出此言?”
這時候駙馬才知道自己失言,“符先生有所不知,前段時間山莊裡查案的大理寺差人遇鬼裝病,所以此案就拖了下來,但這時候朝中有人乘此機會說我對練軍處監管不力,致使殺人兇手至今逍遙法外,欲請皇上另安排人手來監管這裡,我也被父皇叫去問過幾次話了。”
符陵中道:“是什麼人敢在駙馬背後放冷箭?”
駙馬道:“是什麼人不重要了,現在重要的就是查出兇手。”這時候駙馬看了一下賈東笑了一下,“祖館主當日在我府上給我二弟治病的時候,正好撞上我斥責完查辦此案不力的差人,祖館主在跟我談過此事後,告訴我爲什麼查下下去,後來祖館主就跟我推薦了子佩。”
這時候賈東有點奇怪,但他也不敢多問,駙馬看出了他的心思,“祖館主當日說了,子佩到是能把這鬼給抓到,當時我不太相信,大理寺的差人也是辦案多年的能手都不能找出原因,當時館主也是看出我的心思,跟我打了一個賭,三天內子佩就能把這鬼給我找出來。當天我叫子佩跟我到這裡來的時候,我想先讓子佩休息一天再提此事,結果沒想到當天晚上子佩就把這鬼給找到了。”
賈東道:“館主叫我跟駙馬出來玩我就感覺不太對了,駙馬是何等人,會找我這樣的一個小醫師出來遊玩,那真是太給面子了,到了山莊後我才知道這裡發生過命案,所以我就多加註意此事,結果我的言語挑動了某些人的神經,當晚就想給我一個下馬威,結果他們把事情做的倉促,露出了馬腳。”
這時候駙馬哈哈大笑了起來,“子佩真是好心思,怪不得祖館主推薦了你。”
符陵中這時候問道:“這位祖館主是何許人也?”
駙馬道:“這位祖館主還真是一個奇人,他不但精通醫術,而且見識廣博,還對經史子集都瞭然於胸,這樣說吧,如果他去考取功名,一定會高中的。”
這時候符陵中道:“現在這些人都潛在水裡,我們想找到他們也難,不過我想了一條計策,把這些人引出來。”
難怪趕緊問道:“先生有什麼妙計?”
“我們今天晚上抓鬼,抓到裝鬼的人後我們不動聲色,將人轉移到山莊外的一個地點去審問,這樣他們的人就坐不住了。”符陵中說道。
這時候劉校尉說道:“我有一個小小的問題,就是昨天夜裡裝鬼的人進到了薛先生的房裡,沒見到人,他們今天晚上還會不會來?”
符陵中道:“這事他們一定會來的,我們今天只要薛先生配合一下就行了,他們的人一定會到的。”
賈東道:“要我做什麼樣的配合中?”
符陵中道:“先生今天晚間到大理寺辦案的差官屋裡去睡,先生先回到自己的屋裡,把燈滅了後從窗戶出來,然後偷偷地溜到差官的屋裡去,這一次搞出一點動靜來,這樣他們以爲先生昨天晚上因爲先生不在自己的房間,所以沒嚇着先生。”
衆人也覺得這也不失一個好的辦法,賈東辭過駙馬等人後回到了院子裡,這時候張化等人還在按照賈東的要求製作外傷藥膏,賈東也沒多說話回到屋裡睡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