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東回到住處躺在牀上想道:“來山莊幾天了,就沒有在這牀上睡過一次,今天總算是有牀可睡了。”一會兒他就睡着了。
第二天賈東被山莊起牀的號角聲吵醒了,他嘴裡喃喃道:“沒好吃的,沒好玩的,還沒女人陪,天天都是這麼早就吵,煩死了。”不過他也睡不着了,只好起牀,當他打開門的時候見符陵中早就坐在院子中想着什麼了,這時符陵中見賈東出來,洗下臉笑容地說道:“先生想好玩和好吃的,等我把這案子了了跟先生一起去,但只有女人這一項我有點爲難。”
賈東一愣,知道:自己剛纔在率上聲音太大,讓符陵中給聽去了他只好賠笑道:“符先生起得真早呀。”
符陵中把頭扭到一邊偷笑,賈東當沒看見,自顧着洗臉去了,他洗漱完回來後坐下跟符陵中兩人在院中喝茶,不久張化等人擡着早餐回來了,符陵中跟衆人吃畢後賈東給張化等人安排了今日的功課,然後他跟符陵中兩人走出了院子,這時候初夏的晨曦照在身上還不是那麼的熱,賈東放眼望去,遠處的山上一片青綠之色,這時候他真想學符陵中昨天回來的路上那樣賦詩一道:,可是他想了半天也吐不出一個字來,這時候軍中的號角又響起,賈東見操場臺上駙馬正跟牛團練說着什麼,賈東道:,“符先生,我們乘他們訓話的時候到山莊各處走走吧。”
符陵中道:“正有此意。”
兩人退到一邊,等山莊的軍士都到操場集合後,就向軍士們住的地方走去,兩人進到了軍士住的地方後,整潔的營房外面寂靜無聲,一路上去過去的腳步聲迴盪在這個靜寂的空氣中,不知不覺兩人走到了山莊的食堂邊的廚房,這裡到是有些人在爲山莊裡的兵士位準備着飯食,賈東一頭就往裡面鑽,這時候有人將他呵住了,“什麼人最在此亂創?”賈東這時候見吼住他的人是一個年長的白髮兵士,一隻手沒了,剩下一隻空蕩蕩的袖子紮在腰間,賈東也沒多想就拿出了自己的腰牌,“憑這個能進去嗎?”那人接過腰牌看了一下,連忙賠笑着引着賈東兩人進到了廚房。
賈東進到廚房後看到,這裡比自己藥房的煉藥房可就大多了,裡面有不少的人正在忙碌着,賈東和符陵中兩人在這位的引導下在廚房裡各處看了一下,沒察覺什麼異常,兩人也沒多說就出來了,他們繼續沿着軍營的圍牆邊繞着走,不久兩人到了山莊的軍需處,賈東兩人被守門的衛兵擋住後,賈東把自己的腰牌拿了出來,不過這次不管用了,守門的士兵不讓他進,賈東見到裡面關河坐在案頭寫着什麼,就站在門口大聲地叫關河,這時候關河見是賈東到來,就走出庫門對着賈東揖手道:“薛先生可有事?”
賈東問道:“我跟符先生想進到庫房裡面去,關軍備可否通融一下?”
關河道:“先生有所不知,這裡是庫房重地,任何人想進入需得駙馬或團練同意才能進入,請先生莫要爲難小的。”
賈東兩人無奈,只好又沿着山莊的圍牆走到了第一日駙馬和賈東彈曲的小亭子,賈東和符陵中在亭子裡坐下後,賈東嘆道:“不知這山莊還有什麼隱秘的去處!”
“我來到這裡後也到處走了走,調查的結果跟今天是一樣的。”
“那些受傷的軍士先生查過嗎?”
這時候符陵中不解道:“受傷的軍士薛先生有什麼看法?”
“這些人受的傷非一般的訓練受,而是真刀真槍的傷,我來了這幾天也看過他們的訓練,不會受那樣的傷。”
“先生可記得這些人?”
“我記錄在冊了。”這時候賈東從懷中掏出了這幾天來他治過戰傷的軍士的記錄。
“先生前天跟我提起這事的時候我問過駙馬,據駙馬講這裡有時候會有一些比較嚴格的選拔,那個時候就是真刀真槍的上場戰鬥,但經先生這時候說來我也覺得有點奇怪。”
“何以見得?”
“時間上不對,先生說這些受傷的軍士是近段時間受的傷,但我問過團練,近三月來都沒有進行選拔了,所以我想到先生說的那些軍士受過的傷一定是另有原因,而李醫師也是因此被害。”
“看來我們離真相越來越近了。”
“這也說明我們越來越危險了。”
賈東看了一眼符陵中,指着軍需倉庫道:“我們還有一個地方還沒有查,要不要今天跟駙馬說一下?”
符陵中擺了一下手道:,“等大理寺的人來了我們商議一下再說。”
賈東喜道:“先生上報大理寺了?”
“昨日在飄香樓聽先生一席話後我晚上沉思良久,爲官者總免不了周圍有各種求利之人圍繞,只要是自己保持一份真心就行了,不可能自己眼睛裡揉不得砂子就看不慣別人,這樣什麼事都做不了,所以昨天晚上我就寫了一份請示給上官,請他安排人手到山莊來共同查案,今日一早我就把差人送去了,估計今天下午他們就該來了。”
賈東道:“符先生大智。”
符陵中道:“還是薛先生心思縝密,從秋雨軒的人想到了我們可能遇到的危險,所以用言語提醒我請人來幫忙,晚上我在先生走後靜下心來想了很久纔想通。”
賈東忙擺手道:“這是先生聰慧,我那能預知這些。”賈東看了一下遠處,“先生可知道:山莊周圍有什麼好點的去處,今天我做東請大理寺的上官一起共進晚宴。”
符陵中忙道:“薛先生哪裡話了,此事應該我來請,怎麼會由先生做東的道:理了。”
這時候賈東忽然笑了起來,讓符陵中一時摸不着頭腦,些許時間後賈東道:“符先生真是老實人,但這事符先生還真不能跟我爭。”
“爲何?”
“符先生是大理寺卿無奈之下推出來敷衍駙馬的人,他們都沒看好先生的才能,但是這個時候先生沒幾天就把裝鬼之人給抓住了,消息到了他們的耳朵裡讓他們都不好受,這時候先生請他們來幫忙破案他們都覺得是面上無光了,如果先生再請他們吃飯不就是讓他們感覺先生在向他們示威。”
這時候符陵中不說話了,賈東接道:“這時候我出面請他們,他們就懂得先生的意思了,如果說我出面請,他們也不一定會領我的情,因爲我畢竟是一個小小的醫師,沒資格跟京裡的上官一起吃飯,到時候還望符先生透露一下,我是駙馬親自叫到山莊裡來的就行了。”
符陵中搖頭笑道:“子佩的花樣還真多,佩服!”
賈東笑了一下,“這回來的一定是上次到山莊裡查案的差官,還請先生介紹下他們,我也好事先作個準備。”
符陵中摸了下自己下巴上的鬍鬚,“這兩人一個姓何,一個姓楊,都是大理寺的斷承,日常跟寺卿也走得比較近,這次也是因爲駙馬的事,寺卿想讓他們兩人在駙馬面前露一下臉立點功勞,日後好安排他們,但是不到一月就被鬼魅之事給嚇回去了,讓寺卿也是臉上無光。”
賈東笑了下,“寺卿有什麼喜好?”
“平日裡喜歡研究點書法,也喜歡收藏一些古善本之類的。”
“我沒猜錯這二位也是投其所好了。”
“不錯,他們每日除了工務之外,也是苦心研習書法古籍這一類的事。”
賈東伸了個懶腰,“有時間我同先生一同到這山莊後面的山裡去遊玩一下吧,我看那裡的景色還真不錯。”
符陵中奇道:“這時候子佩還有這麼好的心情,想上山去遊玩我?”
“山人自有妙計,先生還是靜候佳音。”
符陵中笑道:“不說是吧,這樣,我去請示一下駙馬,把子佩的表現好好跟他說下,說不定駙馬一高興給子佩安排一個官位也說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