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符陵中叫人來請賈東到他住處,見到賈東後符陵中把賈東叫進屋子裡,“薛先生想好今天怎麼辦了嗎?”
賈東道:“符先生可否願意聽我的安排?”
“先生請講。”
“何、楊二人急欲回去表功,他們一定急於把葉教頭帶回去審問,我們不仿順水推舟讓他們去,但符先生要留下來繼續查,不過得另找一個藉口。”
“可是這案件還有很多的疑點,爲什麼就不能再查了?”
“這案子拖的時間太長了,駙馬受不了,大理寺也受不了,所以他們都急於把此案給結了。如果何、楊二人是對的就大家歡喜,反正你回去也沒辦法跟他們爭功的,如果他們是錯的,你就來彌補他們的過失,而且這時候駙馬因爲你的存在而顯得他做事沉穩,後面搗鬼的人也沒有辦法再指責於他。”
“哎!只能怪那個在後面搗鬼的人了,此人居心叵測,我一定要想辦法把這人背後的陰謀揭露出來。”
“現在說這個也沒有用了,我們還是好好想一下怎樣打發何、楊二人吧!”
符陵中這時候笑了一下,“這個我有辦法。”這時候有人來請他們去駙馬那裡,兩人也就不多了說了,跟隨來人到了山莊一處公堂。
兩人到的時候,何、楊二人正在跟駙馬閒聊,而牛團練則坐在一邊陰沉着臉,駙馬見賈東和符陵中到來,駙馬招呼他二人坐了下來,然後駙馬說道,“既然大家都到了,就請大理寺的人斷案吧!”
符陵中坐在一邊沒說話,何、楊二人見狀趕緊就起身跟駙馬行了個禮,這時候何斷承說話了,“蒙皇上天恩,昨日夜間總算是把一月前殺醫案的殺手擒獲,今日在駙馬面前審理此案兇手,以正視聽。”
駙馬一揮手道:“你二人直接問吧,我們都聽着呢!”
何、楊二人坐到了正堂上,叫人把葉教頭帶上來,這時候的葉教頭穿着一身囚服進到堂中,只見他臉色鐵青,向駙馬和牛團練行了一個禮後,站在堂中央仰看上方,根本就不去理會何、楊二人,這時候的何斷承也不生氣,冷冷地問道:“堂下何人?”
葉教頭仰着頭,根本也不去理會他,何斷承見狀道:“下面那位,今天駙馬跟牛團練也在這堂中,你不滿意我到是罷了,你也得給駙馬和團練他們一點面子吧?”
賈東心裡道:“這何斷承還真是一個審案的人才,看來能到大理寺去當差的也不是平常人呀!”葉教頭聽他這麼一說也感覺不太好,只好回答道“我姓葉,名俊山。”
何斷承微笑着摸了一下自己的肚子問道:“你可知今天爲什麼到這裡了?”
葉教頭冷笑一下,“有人陷害我,說我殺了李醫師。”
何斷承道:“我們先不說這個。”然後從身後拿出昨天夜裡從葉教頭屋裡搜出的夜行衣跟夜明珠,“葉教頭可認識這兩樣東西?”
葉教頭用眼睛橫了一下何斷承手裡的東西,冷冷地說道:“不認識。”
何斷承傳昨夜搜屋的兵卒上堂,問那人他手中的東西是什麼地方搜到的,那兵卒說是從葉教頭的內屋裡搜出來的。何斷承又轉身向着賈東道:“薛先生可否將昨夜發生的事再說一遍?”
賈東起身將昨夜發生的事敘述了一遍,然後何斷承又問道:“葉教頭,剛纔薛先生的話你可聽清了,衆人是一直追着那個黑衣人到了教所住的院子裡就不知所蹤了,現在我到想請教葉教頭,這個黑衣人到什麼地方去了,不會消失了吧?”
葉教頭從嘴裡擠出幾個字來“這我那裡知道!”
何斷承又道:“昨夜的情況在座的除了駙馬不在場外,大家都是在場的,如果說有人跑到院裡脫下衣褲,然後再潛入教頭的屋裡藏好,再溜出來而不被大家看到,我想這世上還沒有人能做到吧?”
聽到此牛團練和駙馬都陷入到了沉思中,大家也覺得這事有點蹊蹺,但一時都也想不通是怎麼一回事,葉教頭站在那裡也一時語塞,整個公堂也陷入到了沉靜之中。何斷承又拿出那顆夜明珠道:“這顆夜明珠少說也值上千兩白銀,如果什麼人想誣陷教頭,爲什麼用這麼名貴的夜明珠,用其它什麼不是更好?”
公堂裡又是一片靜寂,楊斷承見何斷承風頭出盡,自己一點邊也沒沾着,趕緊張嘴說道:“如果葉教頭感到在這山莊裡不好啓齒,就煩請葉教頭到大理裡去跟寺卿說說了。”何斷承接道:“有理,如果葉教頭感覺這裡都是自己的部下,有什麼話不便當面講清,我們只好帶教頭回大理寺去說了。”
牛團練聽到這裡忍不住問道:“二位斷承,在這裡問話跟回大理寺有什麼區別?”
何斷承諷刺道:“團練對此有何高見?”
牛團練一時語塞,駙馬見狀情況就問符陵中道:“符陵生對此有什麼看法?”
衆人的目的都聚集到了符陵中的身上,符陵中道:“現在二位斷承認定了葉教頭是真兇,我想先請二位回大理寺回覆寺卿,我留在山莊裡繼續追查此事如何?”
何、楊二人一聽符陵中不跟自己搶功,趕緊回答道:“行行,我兩人先去回覆寺卿,只是這人犯當跟我們一同回去吧?”
牛團練聽到此正想阻止他們把葉教頭帶走,但這葉教頭還算是一條漢子,把眉毛一挑就說道:“團練不用爲我爲難,我跟他們走就是了。”何、楊二人一聽高興了起來,當下決定當天就把葉教頭帶走。
楊斷承見今天何斷承把自己的風頭都搶盡了,心有不甘,他忽然想到還有人需要拿,就向符陵中說道:“符推承是否將半夜裝鬼的兩人也一同交給我們,讓我們好有一個對質。”
符陵中沒料到他來這麼一手,而一旁的牛團練跟葉教頭大吃一驚,兩人同時問道,“你們把裝鬼之人給抓住了?”
符陵中正在爲難之際,又被這兩人一問,一時也沒了主意,只好點頭承認,駙馬見狀知道符陵中沒有辦法,只好說道,“人交給你們大理寺了,如果有什麼閃失我當拿你們是問!”
何、楊二人當即在駙馬面前拍胸脯,符陵中也沒有辦法,只好給這二人寫了交接,把這些人交給何、楊二人。
牛團練見不能把葉教頭給留下來,一肚子的氣就撒向了符陵中,“符推承既然都把半夜裝鬼之人拿獲了,爲什麼不盡早告知?”
駙馬見狀道:“拿獲扮鬼之人這事我是知道的,符推承封鎖消息就是爲了讓背後的指使者動起來,我們也好伺機而動。”
牛團練見駙馬都這麼說了,他也就不好再多問了,符陵中知道牛團練今天因爲葉教頭的事心情不好,安慰他道:“現在人證物證對葉教頭都不得,但團練請想,這件殺醫案讓皇上都知道了,所以我們得謹慎對待,我們不能憑一時的義氣做事,請牛團練安排幾個人手到大理寺去照應一下葉教頭,一來保護教不受傷害,二來也讓教頭在裡面呆得安適一點。”
一臉怒氣的牛團練聽符陵中這麼一說也是靜了下來,他向大家抱了個拳然後就跑了出去。駙馬見牛團練走遠了後問賈東跟符陵中二人,“你們今天打的是什麼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