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東笑道:“我知道這麼一來就會打草驚蛇,但沒有辦法,符大人吃的是皇糧,辦的是天下事,所以這些人也是抓住了這一點,他們纔敢做這種大不敬的事,他們就是想各位大人想盡一切辦法掩蓋此事,這樣一來他們更容易牽着大家的鼻子走了。”
符陵中坐在屋裡沉思片刻後說道:“子佩繼續說吧!”
賈東搖頭晃腦地說道:“現在符先生請我吃魚不。”
符陵中怒道:“你不說我就上報駙馬,讓他把你的腰牌收了,讓你出不了山莊,看你還敢鬧不。”
賈東一聽懂趕緊說道:“別!別!別!我說就是了,接下來在刑部的屁股上放上一把火。”
項副將笑到此再也忍住哈哈笑了起來“子佩怎麼老喜歡燒別人的屁股呀!而且這火都燒到朝廷一品大員的屁股上了,你當心自己的屁股挨他們的板子!”
符陵中也忍不住中噗嗤笑了起來,賈東才懶得聽這二位奚落自己,接着說道:“刑部這兩天審的都是些符先生審過的犯人,我想他們也審不出更多的問題,所以讓他們也動起來,不但要審問犯從,還要出去勘查案情,我想這不用我說他們也是坐不住的。”聽到這裡符陵中和項副將也不住點頭。
賈東得意地看了下符陵中跟項副將又說道:“這第三把火…算了還是別燒火了,否則二位一定會跟別人說的了。”賈東說到這裡符陵中和項副將二人再也忍不住了,都哈哈大笑起來。
賈東等二人笑住了後才說道:“這次要讓開封府也不好過,無論這些假士兵是從什麼地方來的,他們都彙集到了汴梁的地界裡,所以他們也需要細查近兩年來發生的命案,及算命案沒發生在汴梁地界之內,他們也有責任,所以他們也急需跟符先生共同協查這些假禁軍的來歷。”
這時候符陵中點頭道:“這個子佩到是說得有理,這位寧大人到是一個辦事的能手,跟他一起辦案到也省心。”
賈東看了一眼項副將說道:“項將軍也要趕緊稟報懷統領此事,讓他聯繫兵部的人把禁軍,特別是皇宮的禁衛軍捧日、天武、龍衛、神衛全部都篩查一遍。”
項副將點頭稱是,便與符陵中商議怎樣去辦理這些事,賈東見二人開始忙活起來,於是告辭二人後就來到關押何二孃的牢房外等着冉娘出來。不多久他看見姜外郎火燒屁股一般向山莊外跑去,賈東知道:是怎麼回事,捂着嘴偷笑不已。
賈東等了約半個時辰後冉娘從牢裡出來,她見到賈東後說道:“你小子也夠狠,這個什麼何二孃只剩半條命了。”
賈東急迫地問道:“冉娘想下辦法,不能讓她死了。”
冉娘斜了賈東一眼說道:“你炸她的時候就不管死活了,這時候你到好,讓我來救她的性命。”
賈東賠笑道:“當時也是事出緊急,我也不知道:那個火雷這麼厲害,冉娘多費下心,我去找下劉校尉,讓他給您準備一個住處。”
冉娘也沒再多說,跟着賈東找到了劉校尉,把冉娘安排好了住處後,賈東把冉娘帶到了自己住的院子裡來,張化等人見到賈東回來,趕緊上前迎接。
賈東跟衆人介紹了冉娘後說道:“我經常不在山莊裡,所以你們有問題可以請教冉娘。”
冉娘一聽就知道:賈東這小子想把他的活交到自己手裡,所以她說道:“我是醫婦科的,你們有人想學嗎?”
張化等人一聽都低頭不語了,賈東沒料到冉娘來這麼一手,愣在一邊不知道:說什麼好,不過他靈機一動說道:“你們幾個不學婦科方面的就行了,如果鍼灸、外傷治療方面遇到什麼問題儘管請教冉娘,婦人也有跌打方面的問題,冉娘都能治。”
冉娘見賈東這小子懶得可以,但她沒多說什麼,叫賈東帶她去看下藥材,然後她挑了些傷藥後就走了,張化等人這下又把賈東給纏上了,賈東沒辦法,看來今天他想偷懶也不行了,只好老老實實地教這些人功課。
到了下午飯的時候賈東趕緊到冉孃的住處關照了下冉孃的吃住,然後纔回自己住的院子來,這時早有一個軍士在院子裡等着賈東回來,原來是駙馬叫人喚賈東去說話。
到了小操場後,駙馬招呼賈東坐下問道:“長義剛纔跟我稟報了一些事,讓兵部、刑部、禁軍和開封府都動了起來,這些事都是你的主意嗎?”
賈東環顧四周後說道:“駙馬別打小的板子就是了,小的也是一時性起想出的主意。”
駙馬笑道:“子佩主意真是妙極了,本將軍打你板子幹什麼,只是你說的開封府那邊你有什麼想法?”
賈東回答道:“小的認爲垂柳鎮的那個兵部餘侍郎的死有蹊蹺,但當時項副將跟我們在一起,我不好跟符先生提起。”
駙馬點頭說道:“我估計你也是懷疑此事。”
“不知爲何符先生不知道:此事?”
“此事上報爲意外火災,不屬刑事案件,所以大理寺也就不知道:了,但子佩是聽到什麼消息會懷疑上此事的。”
賈東說道:“我在垂柳鎮裡聽到的消息,說這位餘侍郎的死有蹊蹺,但具體情況我還沒打聽清就遇到了何二孃,我也就跟着回到山莊來了。”
駙馬說道:“現在你的目標太大了,你去查案估計別人都會躲着你了。”說完駙馬笑了起來。
賈東知道:他在笑什麼,也跟着笑了起來,駙馬這時才說道:“朝廷幾個大部都被調動起來了,子佩現在有什麼想法嗎?”
賈東正色道:“刑部現在是主審此案的,現在他們只派了一個人到山莊來,擺明了是敷衍駙馬,這方面駙馬給他們提個醒,讓他們的人動起來。”
駙馬點頭沒說話,賈東接着說道:“兵部就不用說了,現在他們真的是火燒眉毛了,不用提醒他們也會連夜四處走動覈查士兵身份了。”
駙馬想笑,但忍住了,賈東見他的表情就知道:符陵中一定把自己火燒三大部的屁股的事給說了,他只好當糊塗繼續說道:“禁軍方面自不必擔心,懷統領一定會連夜將此事安排下去的,現在開封府這方面還有點麻煩。”
駙馬點頭說道:“開封方面子佩是怎麼想的,給我說下。”
賈東起身說道:“如果我得到的有關兵部餘侍郎的消息是真的,那麼首當其衝的就是開封府辦事不力,但我見這位寧大人辦事不動聲色而又面面俱到,所以我估計他早就在留心此事了,若不然早晨他也不會當面向大家提出此事來。”
駙馬點頭說道:“當時本將軍也沒想到他直接就提到此事,相必他知道:垂柳鎮就此一件大案未破,所以他就拿了出來。”
“駙馬說得是,早會的時候我也是一時說漏了嘴,結果寧大人當時就知道:我說的是什麼事了,所以我想這個何二孃她們犯的事在寧大人心裡是有數的。”
賈東見駙馬沒說話就接着說道:“但麻煩也在這裡,如果單是一些殺人慣犯做出殺人越貨的勾當到也罷了,但現在這事扯上了假冒禁軍就麻煩了,如果開封府想息事寧人,那麼大家都不太好辦了,那個時候就會出現大家都在加油使勁,惟獨開封府拖後腿的局面,這時候反而搞成了窩裡斗的局面了。”
駙馬叫人上了些點心來,叫賈東跟他先吃點東西,賈東見到吃的就顧不得駙馬的表情了,只顧自己一個勁地吃了起來。
賈東胡吃海塞地脹了一肚皮的東西后才發現駙馬一口未動,坐在桌後想着什麼,賈東見狀說道:“駙馬是想找什麼人出面探開封府的口氣吧!”
這時駙馬猛地擡頭問道:“子佩有人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