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李卿陽外,沒人知道‘維也納’是什麼意思,只是覺得這個機構很新穎,鼓掌阿諛奉承着。
在一陣熱鬧之後,李卿陽轉身面向大夥:“既然維也納孤兒院已經成立,還希望大夥們日後多多支持,讓孩子們能夠得到更多的呵護。”
作爲衙門最忠實的合作伙伴,同樣爲了表示對孤兒院的支持,匯福園的掌櫃率先站出來做出表率:“今日起,維也納孤兒院的伙食全部由我們福匯園負責,一定要讓孩子們吃飽吃好!”
“多謝王掌櫃!”李卿陽作揖感謝。
看着那演技拙劣的二人,其他鄉紳土豪自然明白其中意思,趕緊差使傭人將帶來的錢財物資捐出。
李卿陽也不客氣,對趙星河使了個眼神。趙星河明白,笑呵呵招呼那些富商到一旁,每登記一人便高聲復讀一遍捐贈的數額。
“陳氏布莊贈送白銀200兩,上等布料100匹!”
“龍德商會送銀兩千元!”
“...”
隨着衆多捐贈納入孤兒院,李卿陽得意一笑,雖說之前私吞了陳百發貪污的贓款以及一些地主老財的家產,讓他已經有大量的儲備資金,但那些錢李卿陽是打算日後用在戰略部署方面的,自然不會拿出來用在這種‘微不足道’的地方。
是的,李卿陽表面看上去很重視孤兒院的建設,但是實際上並沒有把這件事太當回事。之前說過,李卿陽這麼做完全就是想獲取百姓們的信任,方便以後對州馬的管理。
隨着活動結束,孩子們也正式住進了孤兒院,看到重新裝潢的怡春院,雪晴忍不住誇讚道:“沒想到你還挺了解孩子們的喜好的。”
“雖說不願意承認,但我也只不過是個七歲小孩。”李卿陽無奈回答。
“……”雪晴其實是想說一些感謝的話的,可是話到嘴邊時又不好意思說出口。最後只是小聲對李卿陽說道:“那……日後請多多指教。”
“恩,多多指教。”
忙過孤兒院的事,李卿陽回到縣衙已是傍晚。因爲孤兒院的孩子們太過興奮,吵鬧的讓他有些心煩,所以並沒有留在那裡吃飯,自己在匯福園簡單打包了些東西就回來了。
找個安靜的地方,李卿陽席地而坐,先是倒滿酒一飲而盡,犒勞這些日子自己的辛勞;再夾一口菜,賞一眼天上的明月,氣氛是那麼的愜意。
就在獨自享受這難得的寧靜時,小四維娜悄悄走了過來。
“嘿,怎麼自己在這裡喝上了?”
李卿陽被嚇了一跳,沒好氣的瞥了她一眼:“不行啊?”
“行行行,你是老大你說了算。”維娜絲毫不在意李卿陽的態度,擅自坐到他的旁邊:“怎麼樣?進展的都還順利?”
“都挺好的。”李卿陽剛想加一口菜吃,卻被維娜連盤奪走:“...”
“你有事嗎?”
“沒有啊,就是無聊過來找你聊聊天。”
“聊什麼?有什麼可聊的。”
“嗝~別這麼不耐煩嘛。”維娜打了個飽嗝,那燦爛的笑容讓李卿陽氣不打一處來:“話說你爲什麼要把孤兒院起名叫維也納,搞不懂哦。”
“你就爲這事來的?”
“就說是無聊,過來找你閒聊天啦!”
“其實也沒什麼目的,只是突然想到了這個名字罷了。”李卿陽抿了口杯中酒,陷入了之前的回憶:“記得那時我第一次遇到Boss就是在他名下的一家孤兒院裡,所以算是有點紀念意義就用這個了。”
“哎,這個我不知道啊。”
“你不知道的事多着呢。”
“講講嘛。”
“不講。”
“不講我就把真相告訴趙星河。”
“...你是在哪學會威脅人的?”
“你說呢?”
“真服你了。”李卿陽頭疼,無奈跟維娜講起從前的事:“記得還是我在大學時期去孤兒院做義務勞動……”
“那天我正在教一名孩子讀書,突然聽到外面一陣嘈雜。出去一看,原來是一名孩子調皮卡在了樓外的柵欄上。”
“說實話,當時我第一想到的是如果我能將那個小孩救出來,一定會得到學校的嘉獎。”
“於是就硬着頭皮衝上去了,結果廢了好大的功夫才把他救上來。後來,等我們正準備回校時,那小孩突然跑過來叫我單獨去一邊。結果...結果跟他過去後就被人用布袋套住然後打暈帶到了其他地方。”
“那個人不會就是...”
李卿陽點了點頭:“對,那傢伙就是Boss維也納喬裝打扮的。”
“後來呢?”
“等我再次醒後發現被帶到陌生的地方,還在我驚慌失措時,Boss又以新的面貌出現,並告訴我那隻不過是個測試,在很早之前就已經注意到我了。目的就是想借這個方式試探一下我的能力,很慶幸,我做的很讓他滿意。”
“當時吧,我被嚇得哪有心思去思考別的,他說什麼我就一直點頭,最後莫名其妙就成爲了維也納集團預備成員。再然後就遇到了我的師傅,跟他學習多年直至出師分到了特別行動組。後面的事你都知道了。”
“所以說,你其實是陰差陽錯進入維也納集團的?”
“唉,當時也是年輕,單純以爲維也納集團是個跨國企業,結果誰知道背後的水那麼深。”
“你該不會真的以爲我很好騙吧?”維娜突然小臉一沉,略有不爽的悶掉一杯酒。
李卿陽猜到維娜不會相信這種離譜的經歷,笑了笑:“果然什麼都瞞不了你。”
“說吧。”
“其實在那個小孩遇難時就已經猜到是個圈套了,之所以那天會去孤兒院做義工也是事先得知Boss會過去。只是沒料到會變成一個小孩模樣。”
“當時因爲做了點見不得人的事惹到了當地的黑道,爲了保命纔想着得到維也納集團的庇護,結果事情發展的還蠻順利的。”
“果然。”維娜不屑的憋了一眼李卿陽:“我就知道你不會無緣無故做出讓自己陷入危險的行動。”
“哈哈,不過當時被打暈帶到其他地方確實把我嚇到了,以爲是那幫仇人來尋仇的。”
“一直搞不懂,維也納明明對你很好,你爲何又一心想消滅他?”
“你第一次見到他時不也有類似的想法嗎?”李卿陽反問。
維娜不語,確實,第一次被李卿陽帶到維也納面前時,那種說不上來的恐懼感真的讓她心中出現了殺意:這人如果不死,日後死的絕對會是自己這種感覺。這是一種出自求生的本能。
“我困了,要去睡了。”維娜不再與李卿陽過多閒聊,打了聲哈氣起身要走。
就在轉身要離開的一剎那,維娜隱隱之中又一次感受到了那種恐懼感,猛的轉過頭看向坐在地上自顧自喝酒的李卿陽,害怕的嚥了口唾沫。
“怎麼了?”
“沒什麼……少喝點。”
“知道啦。”目送着維娜離開,李卿陽又喝下一杯溫酒,微微笑道:“放心,你對我有很大用處,不會殺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