摟着嵐馨走到臺邊的虞青梧腳步一頓,回首看着面若紅‘花’,嬌‘豔’動人的牡丹,道:“牡丹小姐有何指教?”
牡丹瞥了眼身旁面無表情的仇麟,而後對着虞青梧說道:“殿下贏了,難道不該帶妾身走嗎?”
之前兩人有過規定,誰奪到繡球,新老‘花’魁就跟誰。此時虞青梧奪得繡球,自然兩人就歸他了。
虞青梧正想說什麼,話到嘴邊卻是嚥了回去,他‘脣’角一勾,輕輕在嵐馨那崛起的香‘脣’上一點,隨後走下高臺,頭也不回的說道:“不好意思,我對破鞋不感興趣!” ”
“你……”聽到虞青梧的侮辱之詞,牡丹是又羞又怒,而她旁邊的仇麟更是緊握雙拳,嘭地一聲將身前的欄杆給打碎,木屑橫飛間,險些傷了底下之人。
衆人目送虞青梧和嵐馨離去,金不愁和紀成剛對視一眼,後者嘿嘿一笑,對着衆人揮了揮手,豪氣道:“殿下之前的話還是有效的,所有人今日在紅粉閣的消費都算在他頭上,大家只管喝好玩好!”頓了頓,他瞥着怒不可揭,不知該走還是該留的仇麟道:“當然,除了一個畜生之外!”
話落,兩人勾肩搭背,大笑着跟上虞青梧。
四人出了紅粉閣後,已是子時,因爲被仇麟這麼一攪,金紀二人也沒有在紅粉閣玩的興致,離開紅粉閣後就對着摟抱着的虞青梧和嵐馨說道:“得,你倆回王府吧,我們就各回各家了。”
“你二人索‘性’就一起回王府吧,反正地方大。”虞青梧笑着說道。
“別別別!”
金紀二人彼此相視一眼,齊齊‘露’出一絲曖昧的笑,道:“今夜還是不打擾你們的良辰美夢了,明日再去王府參觀參觀!”說罷,兩人哈哈一笑,彼此勾着肩膀向東而去。
目送兩人消失在夜幕中,待得完全看不到兩人的身影時,虞青梧鬆開摟在嵐馨腰上的手,一邊向着王府方向走去,一邊說道:“剛纔爲什麼要我那麼做?”
在牡丹要求自己把她帶走的時候,他原本雖說打算拒絕,但並沒有打算說出那番傷人的話,可嵐馨卻是神念傳音要他這麼說,他只得冒着得罪佳人險說出那番話。
嵐馨優雅一笑,伸出小手穿進虞青梧的掌心,緊緊握着他的手並肩而行,道:“你難道不知道‘陰’陽和合宗裡所有弟子都是敵對的嗎?我與赤慕師姐乃是這一代最出‘色’的兩位弟子,在你們眼裡或許姐妹情深,但實際上卻是水火不容。只要有機會,她也一定不會放棄狠狠打擊我的幾乎的!”
“‘女’人的報復心還真是可怕!”虞青梧搖搖頭道,正所謂黃蜂尾後針,最毒‘婦’人心啊。
“男人還不是一樣嗎?”嵐馨掩嘴輕笑,而後收起笑容一臉嚴肅道:“不過我這也是爲你好,你不要覺得赤慕師姐是天生媚骨,實際上她的媚骨是通過採陽補‘陰’之術煉成的,你若帶走她,縱使修爲遠超於她,恐怕也難抵她的媚功,最後淪爲她裙下玩物!”
聽到嵐馨的話,虞青梧眉頭一皺,心中回憶起半個多月前看到的‘陰’陽大道經,裡面除了以神雙修的法‘門’外,還有采陽補‘陰’以及採‘陰’補陽這等邪術。
通常意義上的雙修,對彼此雙方都是有好處的,但採陽補‘陰’或是採‘陰’補陽之類的邪術,完全就只有施術者纔會獲得好處,受術者時日一久,甚至有可能被吸‘成’人.幹,端得一個恐怖!
“那天生媚骨的你呢,我是不是也要遠離你?”虞青梧似笑非笑的瞥着嵐馨說道。
“當然不需要!”嵐馨兩手緊緊抱住了虞青梧的右臂,好似生怕他會走一般,她將腦袋枕在他的臂上,一邊慢悠悠的走着,一邊說道:“我可跟赤慕師姐不一樣,她爲達目的可以一閨留萬人,這點我做不到。”
虞青梧笑了笑,並沒有說什麼。雖然和嵐馨接觸不多,但他也深切的感覺到此人絕對不是個善茬兒,此時她說自己做不到爲達目的不折手段,實際上她卻是已經在不折手段了,爲了在修仙路上走得更遠,她纔會選擇跟自己元神雙修。
這對師姐妹本質是一樣的,只不過赤慕也就是牡丹會不惜以美‘色’‘誘’‘惑’人,而嵐馨卻對自己的身子更加在意些罷了。
兩人沉默了許久,途徑皇宮時,虞青梧看着那層巒迭嶂的一座座宮殿,停下腳步說道:“白日間,百美相迎是你搞出來的吧?”
“對呀!”嵐馨嘻嘻一笑,道:“雖然我不知道你來帝都到底想要幹什麼,但以我對你的瞭解,你絕不是個喜好風流之人,可偏偏這樣的你第一日來帝都,竟然就會去紅粉閣,十有八九是想告訴世人你是個放‘蕩’風流的人,既如此,我何不幫你一把,讓你的風流之名更早傳播!”
虞青梧側首看向這個一會兒如魔鬼,一會兒如仙子的美貌‘女’子,不得不說,嵐馨不光生有一副讓人羨慕的絕美容顏,更有一顆玲瓏心,其心思縝密程度,絕對讓人害怕,察言觀‘色’的功夫更是不會亞於那些活了幾百年的老妖怪!
“這……這麼看着我做什麼?”迎上了虞青梧複雜的目光,嵐馨滿面羞赧的低下了頭。
虞青梧搖搖頭,牽着她的手向王府走去,邊說道:“那你說說看,該如何才能讓我的風流之名最快、最大程度的傳播。”
被虞青梧牽着的嵐馨想了一會兒,說道:“陛下賜予了你一座府邸,從今以後你就毋須再去紅粉閣了,只需在王府中召集一些‘女’子夜夜笙歌,相信要不了多久,你扶搖王的名頭就會改成‘風流王’了。”
自古以來,功高震主就不是什麼好事,虞青梧想要上位,就必須立下赫赫奇功,可若諸功加身,勢必引得一些人的猜忌!爲了打消那些人,尤其是皇家之人的猜忌,他最好的辦法就是學徐州王徐秉恩!
當然,並不是說要學徐秉恩終生不娶,不養子嗣。徐秉恩這是在向大夏皇朝表面自己雖手握重兵,但卻沒有謀逆之心,而虞青梧選擇的方法則是‘私’生活不檢點,愛美人不愛江山!兩者實際上是一樣的道理。
這一夜,虞青梧和嵐馨在盧虎等僕人的目光中,相擁進了至尊閣。不多時,燈火熄滅之際,內中便傳出若有似無的嬌喘聲,引人遐想無邊。
翌日,整個帝都都沸騰起來,只因扶搖王廣發邀函,邀帝都那些有名有姓的公子、小姐於三日之後的十一月十一日在扶搖王府一敘。當三日之期到時,偌大的王府幾乎是人滿爲患,當中絕大多數都是‘女’子,紅粉閣的諸多‘女’子都被請來歌舞。
這一日,王府的歡笑作樂聲即使隔着十幾裡地都清晰可聞。
聽風閣頂層,虞青梧、金不愁、紀成剛三人持琉璃盞對碰一下,而後各自將盞中美酒一飲而盡。虞青梧拎着琉璃盞環顧四周彼此嬉笑的人羣,說道:“怎麼樣,這種聚會是不是很熱鬧?”
“是啊!”紀成剛感慨一聲,看着人羣中時不時揩油的大牛說道:“你這王府完全就是放大版,而且免費的紅粉閣啊!我真捨不得回冀州去了!”
“那就別回去唄!”虞青梧笑了笑,給兩人滿上酒後,對着面有愁容的金不愁說道:“平時嘻嘻哈哈的,這會兒該玩樂的時候卻愁眉不展,有什麼心事?”
金不愁搖搖頭,強顏歡笑道:“沒事。”
“你別問了,他不會說了!”見虞青梧想要追問,紀成剛拍拍金不愁的肩膀,對着虞青梧說道:“知道我跟不愁爲什麼一直跟仇麟不合嗎?表面上是因爲我們看不慣他囂張跋扈、目中無人,實際上是因爲不愁他堂兄金不換與那仇麟走的特別近,而金不愁又是不愁爭奪金家之主的最大競爭對手!”
虞青梧眉頭微皺,道:“難道現在你堂兄金不換繼任家主的希望比你大?”
心事已經被紀成剛說了出來,金不愁也不再隱瞞,當即點頭道:“你也知道,我們金家是做生意的,唯利是圖乃是本‘性’。仇家位高權重,一‘門’三雄,金不換與仇家的唯一繼承人仇麟關係密切,家族念及仇家之勢,十有八九會將金不換定爲下任家主!”
“原來如此!”虞青梧‘露’出恍然之‘色’,他雖然對做生意不懂,但卻也知道想要做好生意,就必須和高官關係密切,畢竟金家不是源自修道界的勢力,它需要藉助大夏皇朝的勢力,才能穩坐富甲天下的位置。
想到這裡,他微微一笑,拍拍滿臉苦笑的金不愁,說道:“放心吧,仇家蹦躂不了多久,只要仇家一倒,你堂兄等於失去了最大的儀仗,屆時你當上金家家主不就十拿九穩了嗎?”
聽到虞青梧的話,金不愁和紀成剛齊齊一愣,異口同聲道:“你怎麼知道?”
仇家三代,個個豪傑,老家主乃是當朝太傅,次之爲司馬,仇麟也是一軍之長,可以說仇家跺一跺腳,帝都都要震一震,該族豈是說倒就會倒的?
“夜觀星相,掐指算的!”虞青梧哈哈一笑,端着盛滿美酒的琉璃盞下了聽風閣,與衆人推杯換盞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