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靈依舊是南宮雪的裝扮,甚至於這些天以來她更是披着南宮雪的外衣在生活,她專門在茅草屋前等候,她不相信墨離會視而不見。
茅草屋終將打開,墨離眼神怔了怔,心神略有恍惚,他彷彿又一次的見到了南宮雪,但轉眼便是走向了最後一座茅草屋。
南宮雪微微一笑,露出了那一副顏美的面容,兩顆虎牙折射着野性美,她揮了揮拳頭,整個人猶如獵豹般飛快的撲上墨離,掄起拳頭便是使勁的捶打,那嘴亦是咬下了屬於她的印記。
“你還是這麼調皮,一點都沒變,可惜你不是她……”墨離嘴角呢喃道,整個人飛快的衝進了最後一座茅草屋,裡面空空如也,身後還傳來了南宮靈怒罵聲。
而在這一刻,墨離的心境雖然還是平靜如水,古井無波,但心裡有着那麼一條縫隙在顯示着他的心意。
他沒有立刻離開房間,他覺得在這裡挺好的,空曠的房間雖然別無它物,但他總是能夠感受到一股歲月的滄桑,那是一種洗盡鉛華所留下的古樸,令他頗受感慨。
墨離盤膝而坐,而那鬥戰聖猿卻是不斷的呢喃出那一句話語,猶如幽靈,山野魂魄,令人感到毛骨悚然,唯有墨離彷彿司空見慣了般沒有動彈,他嘗試着要與他進行溝通交流,但最終還是失敗了!
他只能是先行安撫鬥戰聖猿的情緒,他必須在走出奪命峰的時候有了足夠的實力去闖蕩,否則一切都是空話,特別是如今的司馬信儼然已經閉關,他可不會相信司馬信會就這麼算了,他還會有着更大的陰謀,只是他還沒有想到他的突破點在哪裡!
盤坐冥想還在繼續,腦海裡的神王鼎越發的古樸無華,一條條似大道的痕跡在流淌,令人見愛尤憐。
墨離並沒去可以的唸叨那些神通術法,也也沒有去刻意的感悟天地間的大道,而似靜靜的發呆,這是喜歡做的事,冥想有助於他的反省,反省自己的不足,縱然是之前與司馬信的那一戰,也是優秀許多致命的缺點,這是他不得不去再次注意,不然最後落敗的就是自己了!
腦海間的原始真圖變得愈加內斂,沒有絲毫的光澤,極爲平淡與平凡,看不到有絲毫的出奇之處,彷彿被神王鼎所渲染了般成爲了一體。
而在他胸口的皓陽漩渦內,貪狼王依舊在熟睡,這貨居然是大模大樣,完全沒有絲毫的警戒,不過這倒是令墨離感到無比的詫異,只因這貪狼王的骨絡極爲古怪,他從此不用修煉,但他卻是極爲喜歡吃靈藥靈草靈源,乃至於一切的天材地寶,彷彿這些能夠無限制的開啓對方的靈智,頗令他動心!
這絕對是他將來的一大助力,光是那一手定身術便是能夠媲美諸多強者,縱然是高一級的修士也能怡然不懼,大殺四方!
“啊……”而就在墨離動心這貪狼王的體質之後,茅草屋外頓時響起一聲極爲突兀而銳利的慘叫聲,墨離的身形飛快的躍出房門,看到的卻是南宮靈正鬼靈精怪的朝着他吐了吐香舌,整個人再次如粘糖般飛快的湊過來。
“哈哈,你還是沒變,你明明很關心我,露餡了吧!”
墨離沉默,他不得不沉默,他若是再次說話,恐怕也會被他說的啞口無言,他心裡真的有一絲把她當成了南宮雪,只見他手掌緩緩的攤開後緊握着南宮靈的小手,肌膚滑嫩,兩人飛一般的感覺衝向了高空,猶如雄鷹展翅翱翔那般,又似那無憂無慮的小鳥自由自在的飛翔。
墨離並沒有刻意的去釋放自己的感情,他牽着南宮靈的手飛向了遠方,那裡有着漫山遍野而雪花,也有着鎧鎧白雪鋪成的山峰,寧靜而冷冽。
墨離依舊牽着她的手在地上滑雪,猶如悠美的舞蹈令人感到賞心悅目,他們還在滑翔,墨離的心也越發的感到了顫然。
他又帶着她去做了曾經做過的每一樣事,直至於傍晚時分,他們回來了,兩人卻依舊是無比的沉默,沒有任何話語,縱然是到了分離也是如此!
三位師兄至始至終都在觀察着小師弟,大師兄狂戰不懂男女之情,也只能是撓了撓後腦勺疑惑不解,而二師兄花和尚則彷彿見到了另類的場景般精芒閃爍,他極爲喜歡花,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而三師兄犀利哥則是滿臉的壞笑,彷彿在意淫,彷彿又見到了曾經在夢中出現的天仙女,惑態萬千。
而在這一刻,墨離卻是要求南宮靈離開,遠遠的離開奪命峰,令她感到詫異,也感到疑惑,但也唯有她知道,她明白,直至於最終她還是選擇了離去。
“明天會是個好日子!”
墨離嘴角呢喃,咀嚼着這一句充滿着苦澀的話語,頭也不回的來到了洞府,將自己悶頭鎖進了洞內。
而遠在天門密室內的司馬信卻是突然間發出了暢快的聲音,他的笑聲在迴旋,在激盪,雖然如今他還是受到了難以言明的重傷,但此刻也依舊是掩蓋不了他內心的喜悅!
這是一種發自內心的喜悅,彷彿他的事情在這一刻有了眉目。
“墨離,我就知道你的心裡藏着那一個人,沒有想到,沒有想到你說的那個人居然會是她!”
“我相信我會擁有你的一切,乃至於你的肉身都是不可多得的寶物,我很期待!”
司馬信咧了咧嘴笑道,他之前的落敗雖然讓他遭到了重創,也讓他的名聲遭到了玷污,看似失敗了,可如今在他看來,這一場比拼他沒有輸,反而有了最大的收穫!
他成功的將南宮靈這武器用了出去,他利用了她,將一枚近乎於無解的蠱蟲種植到了墨離身上,那是情感,那就是墨離對於曾經女人的那一種情感,以情感來作爲蠱蟲,將是他如今最大的依仗,因爲沒有人比他更爲清楚蠱蟲的厲害!
這是兩個人的再次比拼,若是將他們的拼鬥分爲場次,那就是第一場墨離贏了,而這第二場在第一場還沒結束的時候就已經開啓,那就是心性的比拼,而今的司馬信看似弱勢,實際上他如今已然佔據了先機,佔據了優勢,所要等待的不過是時間的洗禮而這,而他也害怕時間,因爲未來的事難以說清,難以言明,也難以估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