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經病。”劉翠低聲罵了一句,舉步作勢要走。
“別走,讓我多看一會。”王斌連忙攔住劉翠,涎着臉說。
“走開,我家小姐被吸血鬼血吻了,思想大變,幾乎變成了另外一個人。我正心急如焚呢。”劉翠一臉哀傷地說,“沒時間和你開玩笑。”
“被吸血鬼血吻了?”王斌一臉憤怒,“竟然敢血吻我國的美女,讓我碰到,讓他死無葬身之地。”
“你就吹吧?”劉翠鄙視地說,“那人叫血魔,三萬年前的老魔頭,手段狠毒,殺人如同割草,你一遇上,馬上就會被他殺死。”
“太好了,太好了,世上還有這樣的壞人,我的運氣來了!”王斌喜笑顏開,一把拉住劉翠,“快,帶我去找他。”
“他行蹤無定,去哪裡找?何況,我還要找人給小姐治病呢。”劉翠有意無意地說。
“老太婆,我給你小姐治好病,以後發現血魔蹤跡,趕快來告訴我,我把他抓來給我提鞋。”王斌微微思忖,便想出一個好主意,頓時眉毛飛舞,笑得嘴巴都歪了。
“你行嗎?”劉翠心中歡喜。
“我不行,天下就沒有人行了。”王斌說完,拉過陳茜的芊芊玉手,愛戀地撫摸一陣,才握在手中,低聲喝道:“殺毒!”
頓時,劉翠、張鴻、小蛟都一臉關切地看着,生怕錯過哪怕一個小細節。
陳茜的身上冒出淡淡黑色油脂,流淌了差不多十分鐘,王斌便放開手,鄙視地說:“如此低級的毒素,簡直小菜一碟。你小姐已經好了,把她喊醒,去洗洗吧。”
“真的?”劉翠一臉驚喜。
“少爺從不說謊。”徐靈兒在一邊說。
劉翠連忙在陳茜身上拍了幾下。
陳茜悠悠醒來,喃喃道:“我記得我被血魔抓住了,還被他血吻了,做了一些對不起張大哥的事,怎麼好像我現在清醒過來啦?”
“陳小姐,是這位神醫爲你治療好的。”劉翠心中歡喜,“你去洗洗吧。”
“啊,我身上怎麼這麼贓?”陳茜一臉不敢相信的表情,捂住鼻子,在徐靈兒的指引下,進入了浴室,洗浴了一番走出來,還疑惑地說:“天,我的皮膚竟然變得更加光滑了,連一絲瑕疵都沒有了,這簡直就是奇蹟。”
“美女,這都是本少爺的功勞。”王斌流着口水看着陳茜,口花花地說,“美女,你以後不要想着那什麼張大蛟了,還是想着我吧?”
“你,你怎麼知道他?”陳茜一臉疑惑地問。
“本少爺無所不知,無所不曉。”王斌神秘地說,“美女,以後遇到血魔,就逃到我這裡來,我還缺一個提鞋的跟班。”
“憑你?”陳茜沒好氣看他一眼,大步走出門去,“謝謝你,小弟弟,再見。”
“你就這樣走了?”王斌依依不捨地追出門。
“多少醫療費?”劉翠微微一笑,說。
“不談錢,談錢傷感情。”王斌嘆氣,“美女,再坐坐,讓我多看你一眼。”
“神經病。”陳茜給了王斌一個白眼,把王斌電得暈暈乎乎,找不到東西南北了,眼睜睜看着陳茜御劍飛走,劉翠跟上,眨眼消失不見,捶胸頓足道:“美女,又一個絕世美女,和我失之交臂。”
但他的叫聲戛然而止,因爲張鴻如同鬼魅,突然出現在他身前十米遠處,用凌厲的眼神看着徐靈兒。
徐靈兒頓時打了個寒戰,印度古墓奪寶的一切經過瞬間涌上心頭,拉住斜眼看向張鴻的王斌,低聲說:“少爺,少爺,不好了,他就是午夜黑俠,以前我得罪過他,現在怎麼辦?”
“午夜黑俠?”王斌的臉變得慘白,慌慌張張地說:“不好,老婆,他和一般人不一樣,腦袋裡有一件防護的寶物,我對付不了他。”
“那怎麼辦?”徐靈兒頓時懵了,在她心目中,王斌可是比神仙還要厲害的人物,但竟然對付不了午夜黑俠?
她不愧是經歷過許多危險的修士,雖然已經不是練氣期修士了,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猛地踏上一步,把王斌護在身後,身上流露出慘烈的氣勢,喝道:“午夜黑俠,冤有頭債有主,你衝我來,不要傷害我少爺,他可是天下第一好人。”
張鴻已經把王斌的話語全部聽在耳中,頓時明白王斌是一個特殊的異能者,攻擊的是人的腦部,從而控制別人,但他有從張魁手中得到的法寶銅牆鐵壁,竟然讓王斌束手無策,心中大安,雖然他有把握王斌這樣一個不傷害好人的異能者不會攻擊他,但立於不敗之地則安全多了。
更是用凌厲的眼神看着徐靈兒,不言不語,似乎有出手的打算。
“午夜黑俠,我聽說過你,知道你的事蹟。但今天你來錯了地方,因爲徐靈兒已經變成了好人。”王斌鎮定下來,把徐靈兒拉到身後,死死看着張鴻,眼眸中沒有任何畏懼。
“真的嗎?”張鴻冷冷地問。
“真的。”王斌拍着胸脯說。
“她如此一個十惡不赦的壞人,怎麼會突然改過自新?”張鴻一臉不敢相信。
“因爲本少爺感化了她。”王斌一臉得意,“自從她成爲我的女人,就變成了真正的好人,做了無數好事。”
“既然如此,我也不好下手。”張鴻微微一笑,“我可從來不殺好人的,我只殺壞人。”
“知音啊,我們真是知音,我也從來不對付好人,只懲罰壞人,而且暗中做無數好事。”王斌發出一陣快意大笑,吊兒郎當走過來,瞪大眼睛久久打量張鴻,石破天驚地說:“要不,我們結拜爲兄弟吧?”
張鴻頓時心中愕然,如此奇怪少年,腦袋中到底想的是什麼?但他臉上毫不動容,笑着說:“你爲什麼會有這樣的想法?”
“我們是知音啊,知音不是要結拜爲兄弟的嗎?而且徐靈兒曾經得罪過你,雖然你不會殺她,難免會出手懲戒,當你成爲我兄弟後,就不好意思出手了。”王斌得意地說,“我很聰明的,你想都想不到。”
“原來你打的是這個主意。”張鴻沒好氣地說。
“那只是原因之一,其實做我王斌的兄弟,你絕對賺大了,只要你一直跟着我,今後縱橫宇宙,橫行各界,長生不老,屠仙滅神,全不在話下。”王斌口沫四濺。
“打住,打住,結拜兄弟可以,跟隨你就免了,我只要你能做到有難同當就行。”張鴻差點笑出聲來,如此狂言,也只有不知者敢說出來,而且他已經看出王斌沒有靈根,最多修煉到先天期,命最長不過五百年。
“你竟然不相信我?”王斌嘆息一聲,憐憫地看了張鴻好久,“你太無知,太無知了。”
“相信你,我當然相信你。”張鴻一臉真誠地說。
“你真相信我?”王斌一臉驚喜。
“真相信。”張鴻肯定地說,心中卻嘀咕着:“相信你纔怪。”
“來,來,來,我們結拜。”王斌喜氣洋洋,拉張鴻跪在地上,依據古禮結拜成了兄弟,王斌今年二十一歲,張鴻則二十四歲有餘了,所以張鴻當了大哥,王斌是弟弟。
“大哥,進去說。”王斌一臉興奮,把張鴻拉進門,揮手讓徐靈兒準備酒菜,非要和張鴻喝個一醉方休。
酒過三巡,王斌有了一絲醉意,囂張地說:“大哥,以後我們殺入仙界,把仙帝的美女全部搶過來,再潛入神界,把神王的美女也搶過來,嘖嘖,這日子將多麼美好?”
張鴻摸着額頭說:“你以爲仙帝和神王是吃素的啊?”
王斌耿起脖子,道:“他們越厲害越好,我把他們全部抓起來,給我提鞋。”
“你喝醉了。”張鴻偷笑。
“我沒醉,我們一起縱橫各界,收盡美女。”王斌叫囂着。
“我可沒有這麼長的壽命,陪你做這麼偉大的事。”
“壽命?沒事,我們永世不死。”王斌擺擺手,理所當然地說。
“還原?是不是?”張鴻笑着說。
“是呀,還原就行。”王斌一臉得意。
“可惜我中了一種毒,命不久了。”張鴻嘆息。
“中毒了?你怎麼不早說?”王斌一臉責怪,“這個世界上沒有我殺不死的毒。”
“那你出手試試?不要吹破了牛皮。”張鴻並不樂觀,心火毒無影無形,想要如此簡單殺死,可能性不大。
“殺毒!”
王斌一把抓住張鴻的雙手,低聲喊了一聲。
不一會,他的臉變得鄭重起來,眼睛中射出了奪目的光芒,身上冒出嫋嫋黑色煙霧,如同着了火一樣,全身也嘎吱嘎吱響個不停,怪叫道:“好厲害的毒,真的好厲害,啊呀,想逃,不可能,給我站住。”
如果不知道他底細的人定然會認爲這是一個神經病在大呼小叫,但張鴻不這樣認爲,面色鄭重地看着王斌,同時細細內視自己體內,可惜沒有任何發現,不過他卻發現心臟的疼痛在減輕,似乎還真起作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