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中充滿了疑問,可是這四個洋人都死了,沒有辦法再問,只好和老狗還有大個子一起下山。
回到賓館,張耀輝那傢伙房間的門依舊關着,我想找他商量一下今天晚上的事情,沒有想到,一來到門口就聽到裡面不停的傳來女人的呻吟和啪啪啪身體碰撞的聲音。
老狗這時候站到門口也聽到了裡面的動靜,氣的罵了聲操,說來咱們在外面打生打死,這狗日的居然在搞女人。
張耀輝那傢伙好長時間沒有出來浪過了,這次估計是憋壞了,弄得動靜不小,我也氣的不輕,不過轉念想到了一個注意,擡起手對着張耀輝的房門狠砸了兩下。
“誰啊!”裡面傳來這傢伙略帶驚慌的聲音。
我心頭暗樂,又狠狠的砸了兩拳,捏着鼻子喊道:“開門,警察查房!”
我聽到裡面的張耀輝說了聲操,然後傳來一陣慌亂的穿衣服的聲音。
老狗聽到裡面的動靜,差點沒有笑出聲來,我對他們擺了擺手,趕緊走回了自己房間,貼着門偷偷的聽着外面的動靜。
只聽過了沒多久,旁邊就傳來張耀輝的開門聲,過了一會,就聽這傢伙破口大罵:“我操他大爺的,是那個混蛋在耍道爺!”
我終於忍不住笑出聲了,不再理會這傢伙,脫了衣服沖涼洗澡然後躺在牀上,我想着剛纔自己在山上的時候身體裡面傳來的那股澎湃的力道,擡起手看了看自己的雙手,在撞飛那老外之後我身上的力道都已經散去了,也沒有了那一層淡淡的藍光,已經恢復了正常。
我知道這一切都是因爲體內小蠱王的原因,這傢伙至從吃下那肉靈芝之後一直沒有醒過來,但是我知道它比以前要變得厲害了許多,剛纔傳到我身上那股力道是從來沒有過的。
我心說那肉靈芝果然不愧是罕見的天才地寶,居然能讓小蠱王變得這麼厲害,不知道那小傢伙醒來的時候會變成什麼樣子,我心中充滿了期待。
老狗說這四個老外都會屍門的法術,看來他們應該跟屍門有着某種關係,只是他們已經死了,這事情已經斷了頭緒。
想到這我不由的有些頭疼,想了半天,腦中突然閃過一道靈光,那個什麼伯爵到小飯館吃飯的時候,那老闆看樣子應該跟他很熟,說不定就知道他住在什麼地方,也許這老外的住所裡面藏着什麼秘密也說不定。
想到這我打定主意,明天去那小飯館套套話,看看能不能打聽到那老外的住所。
想着想着我就慢慢的睡了過去,等醒來的時候一看錶都已經早上九點多了,我趕緊起牀洗漱,穿好衣服出去,看到老狗和大個子房間的門開着,一進去發現這兩個傢伙早就醒了。
我們來到張耀輝門前砰砰砸門,過了半天裡面才傳來張耀輝帶着疲憊的應答聲,我心說那女的不會還沒走吧。
過了一會房門打開,張耀輝無精打采的說:“我操,你們怎麼這麼早啊。”
我還沒說話,老狗那傢伙就竄了進去,往張耀輝的牀上一掃,說我操,狗爺我還想看看小妞呢,你狗日的怎麼這麼早就讓人走了。
站在我跟前的張耀輝愣了一下,然後像想到了什麼東西一般,擡起腳,用手拿着拖鞋朝着老狗就衝了過去。
這傢伙舉着拖鞋在老狗頭上狠狠的來了兩下,老狗嚇了一跳,回頭大叫:“你狗日的瘋了啊!”
張耀輝舉着拖鞋對老狗破口大罵,一臉的苦大仇深,說操你大爺的,昨天晚上是不是你乾的,還他孃的冒充警察,老子正在興頭上,這一下就讓你狗日的給嚇軟了,一晚上都沒硬起來,我他娘要殺了你!
說完這傢伙拿着拖鞋滿屋追殺老狗,我差點沒有笑出聲來,怪不得房間裡面沒有女人,原來是這傢伙昨天晚上嚇得硬不起來了,要不然依着他那臭德行肯定會折騰一夜。
張耀輝追着老狗滿屋子跑,他手裡有拖鞋,老狗狠狠的捱了幾下,我看着老狗替自己背黑鍋,有些於心不忍,趕緊把張耀輝那傢伙給拉開了。
張耀輝氣的不輕,說小鬼物你放開我,道爺我今天要把這老閹狗再閹一回,他孃的,差點把老子給嚇成痿哥!
我忍着笑,說別生氣,昨天晚上那事是我乾的。
張耀輝愣了一下,然後一臉痛心疾首的望着我,說小鬼物啊,你這小子不厚道啊,枉道爺我拿你當兄弟,你就這麼害我啊!
我哈哈大笑,說跟你開個玩笑而已,別生氣。
張耀輝一把甩開我的手,說別跟道爺我套近乎,從今以後道爺我跟你恩斷義絕,說着拉着自己的衣服,到處找剪刀,說要跟我割袍斷義。
找了一圈沒找到,這傢伙也不再鬧了,恨恨的放下衣服,說你給道爺等着,等哪天你跟蘇鬱一塊出來的時候,道爺我給你找真警察過來。
我還沒有說話,大個子突然插嘴說道:“他們...結婚了。”
這一下又把張耀輝氣的
直翻白眼,老狗頭上被他給打出來幾個疙瘩,現在終於逮住機會,竄到張耀輝跟前,狠狠的給他大腿來了一口,疼的這傢伙殺豬一樣的慘叫,老狗一溜煙的跑的不見了蹤影。
張耀輝氣的七竅生煙,又要去追殺老狗,我一把把他給拉了回來,說別他娘鬧了,有正事,昨天晚上我們碰到事情了。
看我一臉嚴肅,張耀輝暫時放過了老狗,吐了口唾沫,說什麼事。
我把昨天晚上的經過對他說了一遍,張耀輝這才嚴肅起來,聽我說完,砸吧了一下嘴,說他孃的,我早就看出來那洋鬼子有問題,沒想到居然跟屍門還有牽扯。
我想着要調查一下那洋鬼子的住處,把自己的想法對他說了,張耀輝點頭說行,然後我們等到十一點多鐘,又走進了那家小飯館。
這時候還早,飯店裡面就我們一桌客人,張耀輝想要打聽那洋鬼子的住處,所以主動跟那老闆閒聊了起來。
現在店裡面反正沒什麼人,那老闆也有空,再加上張耀輝那傢伙口才很好,沒多大功夫兩人就稱兄道弟的,這讓我對張耀輝是大大的佩服,這傢伙雖然整日的沒個正行,但是忽悠人套近乎的本事可真不是吹的。
那老闆拉過板凳坐在旁邊跟張耀輝天南海北的吹着,張耀輝打了個哈哈,隨意的四下望了一眼,然後有些奇怪的說:“老闆啊,昨天我看到一個打着雨傘的洋鬼子,那傢伙是幹什麼的。”
那老闆聽到張耀輝的話愣了一下,然後一拍大腿,說那是德拉庫拉伯爵,聽說是個英國的貴族,在我們這住了有三年了,最喜歡我這的小面了,基本每天都會過來吃一碗。
那老闆一說到這外國人,臉上隱隱的帶着興奮,似乎有些得意有洋人喜歡自己做的東西。
“德拉庫拉伯爵人很好,待人很和善,每次臨走都不要找零錢的,只不過這傢伙不管什麼時候都打着傘,有一次我開玩笑的問過一次,他好像是得了什麼怪病,不能見太陽。”
張耀輝點點頭,隨口問了一句:“這洋鬼子住在什麼地方啊。”
那老闆對着外面擡了擡頭,說街角那棟二層小別墅就是他的,這德拉庫拉伯爵也沒什麼工作,不過好像挺有錢的。
聽到這我和張耀輝對視一眼,心中暗暗高興,終於打聽到那洋鬼子的住處了。
目的已經達到,張耀輝也沒了繼續陪那老闆扯淡的興趣,再加上現在陸續的又有食客進來,那老闆忙着招呼客人,自去忙了。
我們吃飽了飯,結賬出去,那老闆一直望着外面,說奇怪了,今天德拉庫拉伯爵怎麼沒來啊,往常這時候應該早到了。
我心說這老闆估計一輩子也見不到那什麼伯爵了,就算見了恐怕也認不出來。
我們在大街上溜達着,走到街頭,我一看旁邊不遠處果然有一棟紅色的二層小洋樓,那小洋樓看上去挺別緻,我知道這應該就是那洋鬼子的家,裡面說不定就有我們要知道的秘密,但是 現在是白天,大街上人不少,我們沒有辦法強行進去,只好回賓館休息,打算等到晚上再動手。
這豐都城跟別的城市不一樣,是傳說中的鬼城,世代相傳這豐都城一到了晚上就會有百鬼出沒,所以天一黑街上就基本看不到行人,不像別的城市越晚越熱鬧,到處都冷清清的,真的有幾分鬼城的氣氛。
不過這樣一來倒是方便了我們動手,不用在苦巴巴的等到下半夜。
我們簡單的吃了點東西,然後下樓,向着那洋鬼子的住處走去,大街上一個行人都沒有,風聲刮過,居然還夾雜這某種奇怪的響聲,好像是什麼東西在叫一般。
聽到這聲音,我心中咯噔一下子,因爲這叫聲我再熟悉不過,那是鬼叫聲,心想這豐都城難不成還真的有鬼!
我和張耀輝對望一眼,老狗那傢伙鼻子裡面冷冷的哼了一聲,用看白癡一樣的眼神看着我們,說這豐都城可是酆都大帝的地盤,他掌管十殿閻羅,所有的鬼兵鬼將都是他的手下,這地方沒鬼才怪了呢。
我這纔想起來傳說中的酆都大帝就是在這地方,傳說中酆都大帝掌管所以陰魂厲鬼,來頭可是大的出奇,本來一直以爲是傳說而已,不過聽老狗的語氣好像還真的有。
張耀輝望了老狗一眼,說怎麼,這麼牛逼的神仙你認識啊。
老狗搖了搖頭,說酆都大帝那種我怎麼可能認識,不過當初在地府的時候倒是認識不少鬼差,聽它們說每天都會有鬼差來這豐都城巡查,所以這地方有鬼才是正常的,要是沒鬼那纔怪了。
我心說原來是這麼回事,不過那些鬼差應該很厲害,我用召鬼訣召喚出來的只不過是一些孤魂野鬼,自然沒有辦法跟這些鬼差相比。
我走在街上,突然覺得身上有些冷,心中涌起一股很奇怪的感覺,這種感覺我十分的熟悉,那是被人盯梢偷窺的感覺。
我感受到那目光應該是在我背後傳來的,我停下了身子
,猛地向着後面望去,只見一道黑影,嗖的一下就鑽進了旁邊的小巷,消失不見。
那黑影的速度快的嚇人,比我眨眼的功夫還快,弄得我以爲自己是不是看花眼了,張耀輝和老狗還有大個子被我嚇了一跳,也跟着我回頭望去,自然什麼東西也看不到。
張耀輝奇怪的望着我,說小鬼物,你他娘又發什麼神經了。
我搖了搖頭,對他說:“剛纔我感覺好像有什麼東西在跟着我們,現在已經跑進了那個巷子裡面。”
張耀輝罵了聲操,趕緊抽出桃木劍,一溜煙的跑到了巷口,我們剛想要跟上去,就見這傢伙已經把桃木劍收了起來,一臉責備的望着我,說:“小鬼物,以後麻煩你看清楚一點再說話行不行,這他孃的是條死衚衕,連個鬼影也沒有!”
我趕緊跑過去一看,果然是條死衚衕,裡面空蕩蕩的,什麼東西也看不到。
雖然沒有什麼發現,可是我想着剛纔的感覺還有那道消失的黑影,心裡面還是有些犯嘀咕。
張耀輝拉了我一把,說別這麼神經兮兮好不好,趕緊到那老外家裡看看有沒有什麼重要的消息。
我點點向着前面走去,走了沒有幾步又回頭望了一眼,雖然身後空蕩蕩的什麼東西也沒有,但是我還是感覺有什麼東西在一直盯着我,那種感覺讓我覺得很不舒服。
我們來到那洋鬼子的家門口,大門鎖着,我正愁沒法弄開呢,張耀輝卻是在口袋裡面掏出來一根鐵絲,伸到那鎖眼裡面,一通搗鼓,沒多大功夫,大門居然被他給擰開了。
我吃驚的望着他,說你什麼時候學會了這一手!
張耀輝又些得意的揚了揚頭,說在上海的時候專門讓沈星那小子教的我,道爺我這人就是聰明,學了一遍就會了,不是我對着你嘴吹牛逼的,現在你給道爺一包方便麪,我能給你把一個小區的鎖都撬開。
我知道這傢伙絕對又在吹牛,因爲剛纔的話裡面他在佔我便宜,不過我也懶得理會這傢伙,上前伸出手,慢慢的把房門給推了開來,想着沈星在上海跟着廖永忠現在應該混的不錯。
這房子應該有些年頭了,木質的房門被推開,發出咯吱咯吱的響聲,聽得人身上直起雞皮疙瘩。
房間裡面一片漆黑,在推開房門的那一刻我就察覺到了異常,因爲這房間裡面陰森森的,但是並不是陰氣,而是有着濃濃的屍氣,這種氣味只有在死人的身上才能聞到。
我心裡面咯噔一下子,心說難不成這洋鬼子是個什麼變態殺人狂魔,家裡面藏着屍體嗎!
張耀輝微微的皺起了眉頭,轉身把房間裡面的燈打了開來,不不過這裡的燈也有些奇怪,因爲這燈並不亮,等外面居然蒙着一層紫色的紗布,將整個房間都籠罩在一片朦朧的紫色之中,顯得有些神秘。
我們懶得理會這燈的顏色,趕緊把在房間裡面搜查了一遍,但是奇怪的是,雖然這房間裡面屍氣很重,但是我們翻遍了卻什麼也沒有發現。
整個房間裡面的東西並不多,但是都收拾的井井有條,很乾淨,看來那洋鬼子平時倒是個利索人。
房間裡面搜不到什麼東西,張耀輝指了指上面,示意我們到二樓去看看。
我點點頭,然後向着二樓走去,上面一共有三個房間,我們分開搜查了一遍,奇怪的是也沒有發現一點異常。
這一下大傢伙都納悶了,這地方的屍氣這麼重,肯定會有屍體,而且在這濃濃的屍氣上來推斷,這裡的屍體還不止一具!
什麼線索都沒有找到,大傢伙雖然沮喪,但是也沒放棄,下樓又仔細的找了一遍,依舊沒有什麼發現,不過張耀輝那傢伙卻是有了收穫。
只見他手裡拎着一個紅酒瓶子,臉上樂開了花,說他孃的,拉菲啊,八二年的,這東西在外面花大錢也很難買到真的,這狗日的洋鬼子倒是藏了一瓶,反正他都死了,今天道爺就給他消滅了吧。
這傢伙說這就找來開瓶器,擰開瓶塞,跟喝啤酒一樣直接對口吹了起來。
我一陣頭疼,心說這傢伙簡直是在暴殄天物,隨他折騰,我圍着房間又走了一遍,還是沒有發現。
我向着前面望去,只見對面的牆上掛着一幅巨大的油畫,那上面畫了一個站立的歐洲男人,跟真人一樣大小,我一眼就認出來這一定是那個什麼伯爵的自畫像,看不出這老小子年輕的時候倒是挺帥的。
我掃了一眼這油畫,剛想要轉頭去看別的地方,突然覺得有些不對勁,猛地又轉回了頭,死死的盯着那副油畫,因爲我發現,這油畫的一雙眼睛有點問題!
油畫雖然逼真,但是不可能跟真的東西相比,可是我眼前的這幅油畫,它上面的那雙眼睛簡直太逼真了,看上去居然跟真的一樣,尤其是眼珠裡面居然還閃爍着點點光亮。
我緊緊的盯着那雙眼睛,終於明白了過來,這眼睛根本就不是畫上去的,而是真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