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張耀輝那傢伙一臉的神秘兮兮,心說這傢伙不會是說真的吧。
我想到一個問題,於是開口問他:“既然你覺得有鬼,那怎麼今天不幫人給除了。”
這傢伙笑着灌了一口酒,然後像看白癡一樣看着我,說哪那麼容易就出手,這樣主人家就會覺得那東西容易對付,賺的錢就少了,再說他今天只是去踩踩點,連法器都沒帶,怎麼抓鬼。
我心說這傢伙也太缺德了,今天晚上不動手,那富商家的閨女還要被鬼摸一晚上。
一紮啤酒被我們兩個人喝的精光,腦袋暈乎乎的,張耀輝也喝多了,走的時候趔趄着腳步,臨出門對我喊了一嗓子:“明天哥就帶你開開眼界,白天吃喝玩樂,晚上再幫他收拾了那東西。”
我笑了笑,心說這傢伙喝多了酒又在胡亂吹牛。
第二天我還睡的迷迷糊糊,就聽到有人砰砰的砸我房門,在牀上爬起來,腦袋疼的夠嗆,昨天酒是真喝多了。
我起來開門一看,只見張耀輝站在門外,看到我的樣子大叫了一聲我操,說你怎麼還沒起牀,趕緊換衣服跟我出去。
我問他出去幹嘛,那傢伙瞪大了眼睛,說昨天不是說好的嗎,今天要帶我出去見見世面,張哥說話那可是一口唾沫一個釘,說帶你去就帶你去。
我這纔想起來這傢伙昨天晚上說的話,本來以爲他是吹牛逼,沒想到居然是真的。
“還愣着幹嘛,趕緊的!麻利的!”這傢伙不停的催促我。
我緩過勁來,趕緊洗漱完畢換上衣服,雖然覺得這傢伙不靠譜,不過自己身上窮的叮噹響,也沒什麼好怕的,反正沒什麼事,就跟他去看看吧。
我換好衣服,順手把裝着小鬼的葫蘆放到衣兜裡面,這葫蘆巴掌大小,放到兜裡面倒是剛好。
剛收拾好,張耀輝那傢伙又走了進來,我擡頭一看他,頓時覺得眼前一亮,差點沒有認出來。
只見這傢伙穿着一件乾淨道袍,手中拿着一柄黃色的桃木劍,跟昨天我在大街上看到的那邋遢模樣完全不同,隱隱的倒有些高人風範。
我心裡面感嘆一聲,真是人靠衣裳馬靠鞍,狗佩玲當跑得歡,這傢伙這身行頭簡直就是改頭換面好,說不準還真能忽悠住幾個人。
這傢伙右手拿劍,左手抓着一把黃色的符紙,胡亂的往胸口一塞,然後抖了抖道袍,得意的向我問道:“怎麼樣,道爺這一身還有範吧?”
我豎了一下大拇指,說張哥牛逼,這身行頭一穿,簡直就像個得道高人。
“哥本來就是高人,還他孃的像什麼,今天就讓你見識見識道爺的厲害!”這傢伙又開始滿嘴跑火車,一會道爺一會哥的,不過我知道他就這德行,沒有在意。
“趕緊走,主家開車在下面等着呢。”這傢伙說完轉身就走。
我吃了一驚,見張耀輝不像是開玩笑,心說難不成這傢伙說的難不成都是真的,趕緊跟了上去。
剛剛走下樓梯,張耀輝順手把手中的
黃色木劍遞給我,然後小聲的對我說:“你跟着我就行,一會我就說你是我的徒弟,跟着出來長長見識的。”
我心說這他孃的叫什麼事,今天還認了一個便宜師父。
不過我看到外面確實停着一輛車,奔馳,旁邊站着一個身穿黑色西服的彪形大漢,看到我們倆下樓趕緊走了過來。
“看見沒有,這就是派來接我的司機。”張耀輝得意的對我小聲的炫耀着。
那司機跟張耀輝寒暄兩聲,然後說老闆正等着張道爺呢,讓我們趕緊走。
張耀輝哈哈大笑,說不急不急,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中,一臉的高人風範。
我現在對這傢伙是佩服的五體投地,裝逼裝到如此境界,我這輩子估計是拍馬莫急。
我們上了車,車裡面的真皮座椅軟的我心裡面發虛,上車前我掃了一眼,這是一輛奔馳600,開這種車的都是有錢有勢的大人物,我心裡面開始有些後悔跟張耀輝一塊來了。
要是這傢伙吹牛逼被人給識破,那可就慘了,說不定連累我都被人給揍出屎。
不過既然已經上了賊船了,現在也下不來,只好跟着走,我心中打定注意,要是這傢伙真的牛皮吹破了,我一定要第一時間跟他劃清關係。
車子向城南而去,然後開進了這城市最豪華的別墅區,臨風尚水。
這地方緊挨着一條河,都是別墅,算是我們這的富人區,聽說房價高的嚇人,住在裡面的人非富即貴。
一路上張耀輝和我坐在後面,已經把情況大體的告訴了我,這家的主人姓王,是個做珠寶生意的富商,聽說資產有好幾個億呢。
我暗暗咋舌,心說這張耀輝的能耐還真不小,居然能夠聯繫上這等人物。
車子駛進別墅區,在一家別墅門口停了下來,我們剛剛下車就有保姆引着我們走了上去。
別墅裡面的裝修豪華的彷彿皇宮,我就像是進了大觀園的劉姥姥,簡直看花了眼。
這時候旁邊的張耀輝小聲的咳嗽了兩下,我立馬回過神來,心說自己還真沒見過世面,這樣東張西望的會掉了份,讓人笑話。
反觀張耀輝那傢伙,只見他腰桿挺的筆直,兩手背在身後,目不斜視,一臉的風輕雲淡。
我心裡暗叫慚愧,心說這裝逼的本事,以後一定要跟他多學學。
走到客廳,王老闆是個四十多歲的大胖子,一看到我們進來就熱情的招呼着,不過我看他臉上帶着一絲憔悴,想來是被自己女兒的事情給愁的。
張耀輝輕輕地跟王老闆握了個手,然後介紹我是他的徒弟,王老闆跟我點了點頭算是打過了招呼。
這時候我發現房間裡面的沙發上還坐着一個人,那是個大約十七八歲的女孩子,長得皮膚白皙,美麗動人,尤其是她的胸部鼓鼓的,挺得厲害!
一看到這女孩我立馬就想到了一個詞:童顏巨乳!
這女孩雖然長得漂亮,不過我一眼看過去就發現她有些異常,只見她的
眼神直勾勾的,顯得有些呆愣,而且我隱隱的能夠看到,這女孩的臉上居然帶着一層若有若無的陰氣。
我知道那陰氣是鬼氣,普通人根本就看不到,我也是讓小鬼認主之後才能看見這些東西。
看到這女孩臉上若有似無的鬼氣我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心說這女孩還真的遇到鬼了!
看這女孩的樣子,我知道他肯定就是王老闆的女兒了。
這時候張耀輝已經和王老闆坐了下來,那傢伙拿起桌上的杯子喝了一口茶,然後望了一眼那女孩,皺着眉頭向王老闆問道:“昨天那東西又出現了?”
王老闆胖臉上的肉皮抖動了一下,顯得有些害怕,然後他告訴我們,由於擔心那東西再來,昨天晚上是讓女兒跟着她媽媽在一個房間睡的,誰知道到了晚上,他老婆睡得迷迷糊糊的就看到一個黑影站在女兒的牀邊。
當時王老闆的媳婦尖叫一聲就嚇得背過了氣去,現在還在醫院呢。
我看了一眼一直坐着不沒有說話的女孩,眼神不由得瞟向了她高挺的胸部,心說那鬼八成也是個色鬼,這麼大的胸,別說是鬼了,連我也有些把持不住。
王老闆說至從碰到這邪乎事,女兒一天比一天沉默,到現在一天都不說一句話,只知道發呆,他不是沒找過高人,可是誰也沒有辦法。
聽到這我有些明白這王老闆爲什麼會找到張耀輝了,看來並不是這傢伙多厲害,是王老闆沒了辦法,病急亂投醫呀!
張耀輝聽劉老闆說完,然後不急不躁的又喝了口水,放下杯子緩緩的開口說道:“情況我都已經弄得差不多了,看來那東西是纏上你女兒了,今天晚上就讓本道替你除了這妖孽。”
張耀輝說那東西是衝着王老闆的女兒來的,所以到晚上還要讓王老闆的女兒把那東西給引出來,然後他讓劉老闆帶着我們去了他女兒的臥室。
一進去張耀輝就在懷裡面掏出符紙貼了起來,牀上窗戶上都貼上了,那些符紙被他放在胸口弄得鄒鄒巴巴,跟廁紙差不多,王老闆看着那些符紙輕輕的皺了一下眉頭。
我知道王老闆根本就不相信張耀輝,只不過是死馬當成活馬醫了。
我心裡盤算着,那個騷擾王小姐的東西應該就是一個陰魂,這種陰魂死前心中有執念怨氣,所以纔不入地府,算厲鬼,也不知道張耀輝那傢伙能不能對付,我心裡面一點也不看好他。
張耀輝折騰了半天,累的滿頭大汗,然後說一切都準備妥當了,就等着晚上那東西來自投羅網。
離天黑還早,王老闆還有生意要忙,於是安排我們去河邊釣魚,我和張耀輝躺在太陽傘下看着魚漂,旁邊的桌上放着加了冰塊的紅酒,不遠處還有一個保姆在聽候招呼,好不愜意。
我有些擔心這傢伙能不能對付的了那東西,問他心裡面有沒有底。
誰知道這傢伙漫不經心的說:“現在別提那鬧心事,好好享受生活就行。”
我一陣無語,只好陪着他等着天黑。
(本章完)